第3部分(第1/4 頁)
“我個人倒是覺得,你應該要感到高興才對啊,這世界上沒有幾個人會受到阿久津氏的主動關照。這簡直就像是殊榮。”金有些輕浮地抬起掌,眯著眼笑了。雖然是憨厚老實的外表,但靈魂不同,所透露的氣質就差很多。“所以當我收到簡訊的時候可能真的嚇了好大一跳喔,“那個”阿久津居然會挾著“還人情”這點來跟我交涉這種事。”
“……簡訊?”阿斯卡挑著眉。
“嗯、就在剛才。所以教育聯合陣線也是剛剛才組成的,不錯吧?我可是個成熟的大人,要應付你這種非得逼自己裝得很像大人的偽物是不同的,請儘量朝我看齊。”
金拍胸脯保證的模樣讓阿斯卡很想一拳揍扁他的鼻子。
而且如果對方是剛剛才收到簡訊,也就是說,他剛出檔管室不久,阿久津立刻就“下了這道保險”嗎?哼、對方大概也知道,他雖然答應了“不跟某人開戰”,但要是碰到實在很想動手的場合,八成也會把約定什麼的給拋到腦後去吧……所以,才刻意把金給“拉了進來”。
“我啊一直是這樣走過來的喲,高階知識分子了不起啊?少對他人的生存方式說三道四的啦,既然從前線退休了,也還是跟公理與正義站在一起的喔,當然,對於現代年輕人的教育方針也不遺餘力地想要積極參與。”
阿斯卡望著金的笑容,想起來對方曾說過,他喜歡跟正義的一方在同一陣線,而為了達成這個大義名分,就算稍微使點卑鄙手段,也是可以被原諒的。
“如果可以的話,我現在真想踹你的肚子或是把你的腦殼用扳手打凹之類的。”阿斯卡威脅地扭動手腕。
說老實話,他比較擅長應付之前那一位“由神前所偽裝的金”,也可能是“從前的金”。既尖銳又狡猾,在談吐中有種黑色的優雅。也許本質上並沒有改變多少,但“現在的金”卻多了份純純的人情味,就連戲謔也變得不再利如刀割。
是因為魂核的某些部分被神前給影響了嗎?
“老不起的恐嚇罪。”金只是笑著,“不過在你動手的瞬間,我會盡可能地阻止你的,而且還會跟阿久津氏告狀。相信我,這次就不會是隻倒水蜜桃糖水那樣簡單了……雖然我不清楚是什麼。對了,你應該不是特意跑來這裡跟我搭訕的吧?”
“啊……啊、什麼啊,擺出教育家的臉孔,哼。”阿斯卡小孩子似的吐了下舌,“我是來問“白川響也”的事,讓我取材一下。”
“哎?總隊長的事嗎?”金疑惑地望著阿斯卡。
“嗯、曾任首席保安官的你,以前是在那傢伙手下做事吧?對方是怎樣的人啊?”
“飛鳥均越來越有私家偵探的感覺了呢……”金像是稱讚般地笑了下,“不過,要得到什麼的話,得先拿什麼來換的喔,畢竟是我所尊敬的長官,沒有特別原因的話,讓只把白牙露出的獵犬在他身邊嗅來嗅去,感覺也不太好吧?”
“你想聽原因?”阿斯卡垂下嘴角。但金說得沒錯,他並不是警察、也不是記者,沒有好理由的話,對方大可不必理會自己。
“好奇心殺死貓。”金聳肩。
“也殺死人。順帶一提,多管閒事的下場也差不多。”阿斯卡說著不中用的威脅,“你的上司……前、上司。可能有戀童癖,或是長期性地對兒童施予暴力的傾向。”
啪嗒!
喔、多麼傳統的表現驚訝的方式。金手上捧著的電子閱讀器摔落在地,正輸入到如何用水晶珠串成可愛動物的教學頁。
“不可能,我用爺爺的名義起誓,總隊長才不會做這種事。雖然我沒見過爺爺。”金說完,過度優雅地彎下腰,撿起掉在地上的閱讀板。
“別拿根本不熟的人來起誓啊……還是說這是保證的物件出事時的一個推託藉口?不管怎麼樣,這邊手上有被害人。”
“被害人?”這下金更好奇了。
“沒錯,就是老跟在我旁邊打轉的那個小鬼。”阿斯卡宣佈。
“啊?那個小屍兵?”
“茅裡到底是不是屍兵還有待商榷,畢竟……他連“人”都不曾為過。屍兵是生前犯了罪,到冥道後能力數值稍微憂於一些死靈,所以就被送到平正廳去改造成屍兵,比起進入地獄道要稍微能夠自由地活動,但基本上仍以不同的方式贖罪。如果當初大叔沒有出手救我的話,我大概也會是其中的一份子吧……算了,這部分無關緊要。”
“那孩子到底是什麼東西?”金問。
“人工魂魄。阿久津說的,他沒必要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