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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金醫生就迅速退化成了沒斷奶的娃兒,整個人都沒了主心骨,凡事以納棋馬首是瞻,沒有小納醫生坐鎮,這個娃兒連獸醫都不如,村裡的劁豬匠手腳都比他利索。
/小武,突然有病人,我出個診,小竹樓就在衛生院後面的池塘邊,陽臺上晾著我那件綠色的T恤,門鑰匙我放在門口的棕墊下面了,堂屋裡有臘肉和土豆,餓了就先吃點,我儘快回來。/
救死扶傷本是天職,納棋忍著把小金醫生挫骨揚灰的暴戾,給梁紹武發了條簡訊,就帶著工具匆匆出發了。
傷員住的寨子離衛生院有五六公里路,平時打個來回也就個把小時,可是現在太陽已經完全下了山,天地間就剩下了一點微弱的月光,唯一的照明工具是小金醫生手裡那個可以進博物館的手電筒,照出前方兩米遠處坑坑窪窪的土路,兩人磕磕絆絆的走了快一個小時才走到了受傷村民的家裡。
那位受傷的村民臉上倒沒有什麼痛苦的神色,只是小腿腓骨處高高腫起,納棋摸了摸,確實是斷了,簡單的做了鎮痛和固定的處理,統共也就二十來分鐘就搞定了,雖然心裡著急回去,可是納棋也沒有馬虎對待,他認真詢問了傷員的其他情況,檢查確認了沒有其他的傷,才收拾東西離開。
小金醫生的家就在隔壁寨子,明天又是輪休,納棋就直接讓他回家了,自己拿了手電筒往回趕,半路的時候接到了梁紹武已經平安達到的簡訊。
看到簡訊的小納醫生愈發的歸心似箭,可惜鞋子不逮勁兒啊!納棋出門走得急,忘了換雙鞋子,他現在腳上穿著的還是邊民們的標配——人字拖,這玩意兒雖然輕便涼快,可是一旦走快了就不跟腳。
納棋穿著人字拖踢踢踏踏的趕路,一路上光撿鞋就撿了十七八次,這還算小麻煩,最大的麻煩是那些無孔不入的小碎石和土坷垃,它們蠻橫地糾結在一起,在納棋的腳板和鞋子之間形成了一塊硌腳的鞋墊,納棋停下來清理了幾次,嫌太浪費時間,就不管不顧了,走到最後,腳底已經有了黏溼的感覺。
納棋一路緊趕慢趕,回到小竹樓的時候,已經是月上中天,汗水洇溼了鬢髮,略微凌亂的黏在俊秀的臉上,兩條腿也沉得抬不起來,可是當他看到小竹樓裡透出的暖黃色的燈光時,渾身又充滿了力氣。
納棋三步並作兩步的向竹樓奔去,就在他跑到竹樓下的時候,木製的門扉被從裡面開啟了,明亮的燈光從門內湧了出來,灑了一地,一直鋪到納棋的腳邊。
納棋停下了腳步,抬起頭,看著站在門口的人,一片溫暖的光芒著,他心心念念想著的人正立在門口,他看不清背光而立的梁紹武臉上表情,可他感受到了那無邊的繾綣和欣喜,那種和他如出一轍的渴望和思念。
納棋本來以為自己會餓狼撲羊一般的撲上去,可此刻,他們卻只是在不足十米的距離裡安靜的凝望著彼此,心中溢滿著綿綿軟軟的柔情,連呼吸都變得清淺。
梁紹武慢慢地張開了雙臂,目光溫柔的凝視著他,納棋嘴角含著無法掩飾的喜悅,一步一步走上臺階,張開雙臂,緩慢而堅定的把戀人收進自己的懷抱,兩具火熱的胸膛緊緊貼合,心跳共鳴在一處。
擁抱彼此的雙臂不斷的收緊,無聲的訴說著思念和愛意。
“疼麼?”梁紹武坐在床邊,把納棋的腳抱在懷中,小心的挑出扎進腳板裡的小碎石和木刺,小醫生一向養尊處優,腳板都比一般人嬌貴,如今看來頗有點血肉模糊的視覺效果,看得小交警心裡一抽一抽的,心疼得不行。
“不疼。”納棋美滋滋地靠在床頭,盯著梁紹武英俊的側臉捨不得移開目光。
附近不知是那位鄰居正在宴客,悠揚的敬酒歌隱隱飄來,迴盪在月色中,傣家人能歌善舞,每一首小調都帶著山泉的清冽和竹林的婆娑,悠揚婉轉,深情眷眷。
“月亮出來喲,山寨靜悄悄……”納棋輕輕哼唱了一句。
“晚風輕輕吹,心兒多爽朗。”梁紹武接了下一句。
“你也會?”納棋略帶驚訝地看著梁紹武,濃密的睫毛在長長的眼尾處挑起一道撩人的弧度。
“就會這兩句。”梁紹武也是剛剛聽捎他過來的司機大哥唱過,現學現賣。
“下一句是,讓我們相聚在一起訴說心裡的悄悄話……”納棋撐起身體勾住梁紹武的脖子向他俯過身來,低低的吟唱聲消失在相合的唇間。
綿密而輕柔的吻,就像化在口中的棉花糖,一直順著味蕾甜到心間。
納棋本來以為他和梁紹武久別重逢一定是乾柴/烈火的,可真正見了面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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