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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得好看的確很養眼,但有時候並不養心。”
“裝什麼大頭蒜!你知道什麼是養心嗎?”我抬手戳了戳他的肚子,明明就是個酒囊飯袋,現在居然還文縐縐地酸起來了。
“就你懂,行了吧!”春簫瞪了我一眼,伸出一隻手道,“拉我一把,起不來了。”
“你以後還是少吃點吧,就這樣子哪個姑娘能罩得住你。”我握住春簫的手腕把他拽起來,沒想到他整個人都壓在了我的肩膀上,我剛想回頭給他一拳,耳邊卻傳來了一句話,“好好活著,我在七里亭那兒等你。”
說完胖子就頭也不回地走了,林煙雨這時正好也從外面進來,兩人相視一笑,看上去也算得上是“郎才女貌”。
“玉先生,可否叫師兄出來一見?”林煙雨目送著春簫離開後,臉上的笑意也是淡淡消失了。
“你師兄不在這兒。”
“哦?”林煙雨的眉角一顫,狐疑地看了我一眼道,“先生可否告知他的去處?”
“可以,不過你要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說。”
“你為什麼要叛出師門?”
(三)
夜已深,我獨自坐在懸崖邊上,似乎一伸手就能觸到頭頂的月亮。林煙雨這會兒應該還在溫泉那兒忙活,她就算有天大的本事能把秦嵐救出來,現在時間也來不及了,因為我要等的人已經來了——
“黑白無常兄,好久不見。”我笑著衝山下的兩位招了招手,他們一跳一跳地沿著山路蹦上來,守著自己固定的章法,一點也不著急,如果我沒猜錯,他們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應該剛剛好子時。
“你倒是會挑地方。”白無常四下掃了一眼,清涼的月光灑在他的臉上,卻反而更顯得他臉色悽白。
“我只不過是想讓二位多欣賞一下這山裡的風景罷了。你們平日裡都是去些市井街頭,難道就不會厭倦嗎?”我說道。
“例行公事而已。”黑無常的話不多,但他從來不說廢話,就比如現在,他連勾魂索命的開場白都省掉了,開門見山地就要往我的頭上招呼哭喪棒。
“慢著!”我這捱打的還沒說話,白無常倒是把他給攔了下來,“玉公子怎麼說也是地府的老人了,咱們兄弟可不能怠慢了他。”白無常說著從袖子裡摸出來一個黑色的鈴鐺,對著我晃了晃道,“你可認識這是什麼?”
“當然認識,小貓小狗的脖子上常有的掛飾,只是,”我瞧了他們一眼道,“怎麼沒有動靜呢,莫不是壞了?”
“呵呵,玉先生還是那麼風趣。”白無常又拿出了一隻白色的鈴鐺,兩隻鈴鐺輕輕一碰。
“嗡——”強烈的氣浪從鈴鐺中迸射而出,一下將我的頭髮掀起來老高,周圍的樹木也跟著嘩嘩作響,明明還是晴天,卻真有那麼點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意思。
“玉先生,這鈴聲如何?”白無常一臉得意地道。
“呸,呸。”我吐了口飛到嘴裡的沙土,說道,“我也覺得你們那雞毛撣子不符合我的身份,但攝魂鈴都是對付厲鬼的,我這是壽終正寢,萬一你一不小心把我震得魂飛魄散了,到了閻王那裡可不好交差。”
“以玉先生的道行,區區一個攝魂鈴可奈何不了你。”白無常衝黑無常使了個眼色道,“還愣著幹嘛,趕緊上去把他的魂給收了啊。”
“這樣做是不是不妥?”黑無常猶豫了一下,還是掏出勾魂索把我綁了起來,“玉先生,多有得罪,還望包涵。”
“無妨,無妨,白兄弟謹慎一點也是應該的,你也知道我不是什麼好人,就算半路掛了,閻王也不一定會記惦著。”
“正要捉你!你也來了!”黑白無常將手裡的哭喪棒一揚,如果這時候再有點漫天的紙錢灑下來,那可就更應景了。
(四)
“來,喝了這碗孟婆湯,你就安心的上路吧。”一個乾巴巴的老太太手裡拿著個破碗,站在一處高聳的牌坊下面,牌坊上寫著三個大字——鬼門關。
“能不能不喝?”我接過碗來嗅了嗅,味道簡直比春簫身上的汗味兒還噁心。
“不喝你怎麼能過得去這鬼門關?”老太太的手一直在發抖,但是碗裡的湯卻是一點也沒灑出來。
“可以過得去。”我將碗裡的東西往地上一潑,說道,“一千年前我來過,你可還記得。”
“哦,你是那個彈琴的。”老太太抬起眼皮看了看我,有些疑惑地道,“孟婆年紀大了,這年紀一大就容易忘事,對了,你的琴呢?”
“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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