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暈暈乎乎也忍不住要睜開眼睛摸針戳他,“……你……閉嘴。”
就連前來詢問她遇到的疑難雜症的師妹都被她這種大夏天染風寒的狀態給嚇了一跳,自告奮勇地表示願意去幫她通知裴師兄來瞧瞧。
洛子言躺在床上昏昏欲睡,聽到裴師兄三個字才總算清醒了幾分,可她口乾舌燥得發不出聲,只能任由著無花將她年僅十四的師妹領出門去,都不知道是該擔心會被裴師兄嫌棄的自己還是該擔心可能會被這和尚誘拐的師妹,但尚未撐過一刻便又睡了過去。
她做了個很長的夢。
夢裡面洛煜沒讓她領那個看守天工坊的差事,直接把她扔去了晴晝海,每日陪著凌師姐練琴習字,日子倒也過得安穩遂意。
自然也沒撿到那群自稱以為自己已死的人。
直至十七歲時跟著嫂子出谷,一路從秦嶺到蜀中再至崑崙,站在雪原上見到抱著劍臨風而立的葉孤城。而這人從頭到尾都沒看她一眼。
雪是極美的雪,人也是極美的人,偏偏同她全然無關。
醒來時只聽到裴元冷淡又嫌棄的聲音,“每年都有這麼幾遭,等著燒退吧,我還以為怎麼了呢。”
不知是否有所恢復,洛子言張了張口,已能出聲,“……不敢麻煩大師兄。”
裴元斜睨了她一眼,那眼神似是在講讓我從落星湖走過來已是夠麻煩的事了。
這一場風寒持續了約有半個月,終於恢復過來時已是大暑時節,秦破風從崑崙傳回來的書信也是這時到的。
她說事已辦完,現已在回東都的路上,來年春日可相約一道喝酒,末了要她代為問凌霜與裴元好。
洛子言想了想主動去同凌師姐提秦破風辦完了蘇校尉交代的事會得到什麼反應,最終還是沒去說。
無花得知秦破風根本沒提起自己,大呼那些年的糖葫蘆都白給了,洛子言懶得理會他,也懶得提醒他他用來做糖葫蘆的山楂還是自己買的。
少了一個葉孤城對大家的影響似乎都幾近於無,但也不奇怪,畢竟這兩年內葉孤城和他們的交流本來也幾近於無,唯一一個能多說上幾句的洛子言,現如今更是完全不想再提及他。
不過說到葉孤城,洛子言其實還有個疑惑,她想不明白葉孤城到底怎麼有錢問她買下那匹馬的,而且當時太不爽了沒注意,事後才發現他給的錢都能去買一匹閃電了。
宮九聽過這個疑惑後也是目瞪口呆,想了一會兒說:“莫非他與西門吹雪決鬥之時身上還帶著錢?”
無花打斷他,“瘋子你這顯然是胡扯,作為一城之主他怎麼可能隨身帶著錢,連你都不會好嗎別說他了。”
洛子言扭過頭不去看他倆,都不想再強調一遍,這銀票上的印是萬花谷內的錢莊的。
傷寒方好,洛子言也有些犯懶,連走遠一些採藥都嫌累,整日窩在藥廬內看大師兄送過來的那幾冊書。裴元給她這幾本毒典的時候沒多說什麼,許是對她的心性十分信任,只告誡了一句若想日後出門在外能活下來,還是仔細研讀為上。所以她也看得極認真,順便再指導指導白飛飛的醫術。
對方進步飛快,請教她的情況也越發少了起來,到後來甚至還會陷入回答不出對方問題的尷尬境地,在認真考慮了一番後,洛子言帶著她去了晴晝海,希望凌師姐每日能抽空指點一下她。
凌霜閒在屋裡也無非是抄書撫琴,沒怎麼猶豫便應下了。
洛子言覺得她們相處得不錯,也放下了心,開始潛心鑽研製毒。
她自知功夫太差,年後若要出谷沒有一點保命的手段定是不成的,但功夫從頭學起反正已來不及,也只能鑽研這些旁門左道了。
裴元倒是不反對,認為有點保命手段傍身是必要的,無花和宮九就叫苦不迭了,每天都要擔心她又搞了什麼帶毒的東西回來。
律香川同他們幾個也日漸熟悉,洛子言早把無花和白飛飛的評價忘在了腦後,覺得他是個還算不錯的人。
雞飛狗跳的日子仍同以前差不了多少,而這個夏天也彷彿眨了個眼便過完了。
也並沒有經常想起葉孤城。
傷寒失戀皆不致死,何況她這都不算戀過。
只是後來某一日用到那株曾害怕她摔下巨石的靈芝時洛子言仍沒忍住回憶了一遍那個短暫的擁抱。
其實也算不得擁抱,對葉孤城來說,大概就是順手搭了一把手而已吧。
這人的驕傲不容許他欠著情,所以那些埋藏在神態動作裡的她以為的溫柔也大概算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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