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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終於被迫出手,轉手結印,放出一塊玉牌,擋在了楊德成面前。
劍氣撞在玉牌一角上,將那玉牌撞出了一道裂痕,嚴爭鳴面帶冷笑側頭看了一眼玄武堂主,周身劍影突然隨著他一同轉向,山呼海嘯地朝那三十六道困龍鎖砸了過去。
“住手!”這一回,卞旭,白虎山莊長老乃至於程潛幾乎是異口同聲。
可誰也擋不住這劍修的一意孤行。
元神劍與困龍鎖撞在一起,困龍鎖中彷彿有龍吟長啼不去,大殿碩果僅存的屋頂頓時瓦片紛飛,在場這些個個拿出來也敢稱一方大能的修士們紛紛抱頭鼠竄。
困龍鎖歷經無數年風霜,被無數大能用真元澆灌過,飲過無數魔修的血,早已經自成精魄,一方厚重如山,一方睥睨無當,誰也不肯退讓半步。
嚴爭鳴嘴角開始浸出細細的血跡,他眼中方才褪去的暗紅再次被困龍鎖激了出來,轉眼間,第二劍已經成型,再次向困龍鎖當空斬下。
或許當年扶搖山上好吃懶做的小少爺之所以能以劍入道,就是因為他骨子裡的這種凜冽——某一時某一刻,將天地人神全都不放在眼裡。
他一方面尋找著開封山令的鑰匙與密語,另一方面卻又無時無刻地試圖對抗他們自家門派列祖列宗留在掌門印裡的神識。
他縱然怕髒怕累怕麻煩,卻從未被真正的畏懼嚇得裹足不前過。
困龍鎖憤怒地咆哮著,鎖仙台瑟瑟發抖。
白虎山莊長老轉頭衝著卞旭大吼,話音都變了調:“這劍修已入劍神域,哪個會專程殺你那不成器的龜兒子?日你個仙人闆闆的,還不開啟鎖仙台!”
卞旭承認他說得沒錯,可饒是他真想開啟鎖仙台,此時也是有心無力——以他的修為,與嚴爭鳴自可一戰,可這時候闖入狂暴的劍風中,鬧不好要落個兩敗俱傷。
就在這時,鎖仙台上的程潛忽然一矮身跪了下來:“師兄,我求你住手吧!”
他這一跪,嚴爭鳴本來漠然的眼珠裡忽然有光華一閃,原本長虹落日般的劍氣已經成了型,隨著他一滯,竟然停在了空中。
程潛:“你不想活了麼?”
在眾人的鴉雀無聲中,那漫天劍氣終於緩緩散開,化成一縷清風,退入嚴爭鳴佩劍之中。
嚴爭鳴沉默了一會,低聲道:“開啟困龍鎖。”
在場眾修士們互相看了看,白虎山莊的長老忙率先上前一步,說道:“我這裡有一把鑰匙。”
三十六道困龍鎖分別由三十六名受邀而來的修士保管,有他這樣一帶頭,其他人立刻紛紛效仿,就連卞旭都在遲疑了片刻後,不情不願地抬手喚出一把鑰匙,丟給身邊一名弟子。
隨著一環一環的困龍鎖開啟,程潛身上凝滯半晌的真元終於重新轉動起來,他周身經脈彷彿乾涸許久的河道中驀地湧入了河水一樣,被撐得有些發疼。
那卞旭乾咳一聲,正要說什麼,突然,北天有一道烏氣直衝雲霄,轉眼蓋住了大半天光,眾修士頭頂大殿已經分崩離析,視野反而清晰了起來,他們齊齊回首望去,只見烏雲翻滾中有一條龍的身影若隱若現。
有人驚呼道:“南疆魔龍!”
這時,一隻周身是火的大鳥呼嘯一聲趕上山來,停在已經變成廢墟的大殿上,李筠氣喘吁吁地從鳥背上一躍而下,見了此情此景,竟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自言自語道:“那不是……這到底怎麼回事?”
如狂風捲浪似的翻湧著的烏雲中,韓淵的聲音如悶雷似的遠遠傳過來:“朱雀塔是我毀的,大心魔也是我放的……是哪個無名小卒膽敢冒領本座的功勞?”
他說話間,十州山附近黑氣翻滾不斷,山腳下竟彷彿追來了一大批的魔修。
李筠總算把氣喘勻了,忙訕笑一聲交代道:“來路上碰見了一大幫魔頭,一路把我們倆追得屁滾尿流的。”
在場沒有人理會他這一番自嘲。
四方劇烈的魔氣無邊無際的瀰漫而去,鎖仙台上“篤篤”震顫,魔龍放聲大笑道:“這天下早該改天換日了,與我同去折騰它個山河變色——”
八方群魔,一呼百應。
魔龍巨大的爪子在雲間劃過,彷彿一爪掏爛了天,大雨頓時如漏般傾盆而下。
山上狂風驟雨,山下群魔亂舞,十州山上亂成了一團。
莊南西大步上前,用力一抹臉上的雨水,朗聲對嚴爭鳴道:“前輩!晚輩孤陋寡聞,以前未曾聽說過扶搖派大名,可方才不是有人說扶搖逢魔必斬麼?眼下天下大亂,誰能置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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