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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屠蘇,又將歐陽少恭擊斃,並且這次的洗/錢案也沒有展開,可以為他求情不起訴……”
紫胤一說到阿霆,陵越的注意力就又神奇地被拉回來了:“那他以前的案子……”
“以前的那些我們沒有證據。”紫胤道。
陵越舒了口氣。
“不過還有一件事我想告訴你……”
陵越聽見阿霆豁免起訴就已經站不住了,甚至不顧紫胤還在說話,抬腕看了看手上的表,迫不及待道:“抱歉,Sir,我有些事急著走,其他事等我回來再聽吧。”
紫胤見他神情急迫,也不勉強,輕輕嘆口氣:“好吧,那就等你回來再說。”
話音剛落,陵越已經一溜煙消失在他眼前。
紫胤把壓在資料夾下的一份DNA報告抽出來,塞回抽屜裡,喃喃自語道:“反正什麼時候說,看起來也沒有關係了。”
醫院的露天花園裡陽光分外耀眼。不知是因為四周大面積的白色反射令得光線變強,還是因為這裡只有無聊散步的住院病人,沒有外面街道上的烏煙瘴氣,所以相比之下才顯得格外清爽乾淨。
阿霆有些不習慣這樣的氣氛,在他第五次被護士發現並沒收了香菸之後,終於忍不住和那兇悍的護士吵了起來。然後因為強龍不壓地頭蛇的亙古真理,他毫無懸念地輸了這一仗,並且氣得自己一個人撐著柺杖來到了花園。
眼前的病人不是年老體弱,就是不聽地唉聲嘆氣,他一個拄著柺杖的三條腿走得比這裡大多數人都快。
然而他堂堂一個社團大哥,要擠在這一群老弱病殘裡也的確是太不像樣子。阿霆本來就不是那麼好脾氣的人,眼看著一個兩個病得只剩半條命的傢伙晃晃悠悠地在他身邊打轉,立刻不耐煩地加快了腳步。只是他畢竟還不習慣用柺杖輔助,也還不習慣現在的腿,步子一急,就將自己絆倒了。
而在倒地之前的一剎那,有一隻手扶住了他的身體。
阿霆知道會在這時候來看自己的不會有別人,何況他們是早就約好了的。他興沖沖地抬頭,一個笑容卻僵在臉上:“是你?”
屠蘇尷尬道:“師兄,他臨時有事,過一會兒才到。”
阿霆站定後側過身,與屠蘇的手分開,十分恰到好處地表達了他的敵意:“是他叫你過來的?”
“是我自己要求的。”屠蘇道。
“看我死了沒?”阿霆不理他,兀自撐著柺杖向園中陽光更好的地方走去。
屠蘇跟著他:“不是。”
阿霆一個人在前面走,屠蘇像是明白他不喜歡看到自己,就隔開兩步跟在後頭。兩人這麼一前一後,就像老人遛狗,也沒說話沒交流,只是屠蘇一步都不落下。
最後是阿霆耐不住了,回頭狠狠盯著他:“你是不會說話嗎?啞巴?”
屠蘇怔了一怔,呆呆道:“我會。”
阿霆翻了個白眼。
屠蘇這才明白過來他是想問自己為什麼過來,便道:“阿霆,我來謝謝你。”
“謝什麼?”
“謝你在佛洞裡沒有殺我,把槍給我。”
“我不是為了你。”
“我明白。”屠蘇抿了抿嘴,語氣十分誠懇,“但還是……謝謝你。”
阿霆撇撇嘴,他沒有說“不客氣”也沒有說“不需要你謝”,只是步子稍微走得慢了些。
“想喝水。”阿霆看著花壇裡開得正旺的一株不知名的紅色花卉說道。
“啊?”屠蘇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我去給你拿。”
他腳步輕盈地向旁邊的病房大廈跑去,年輕人矯健的身姿在周圍一圈病號的襯托下顯得格外意氣風發。阿霆望著那背影,又低頭看一眼自己不靈活的腿腳,心裡始終是有一塊結難以開啟。
“阿霆。”陵越捧著一束鮮花拎著一袋水果出現在迴廊的盡頭。
阿霆歪了歪嘴角,展出一個看似勉強的笑容。
陵越兩隻手都不得空,卻是走近了也不肯把東西放下,十分大驚小怪地先蹲了下來,盯著阿霆的左腿仔仔細細上上下下地看了一遍,然後抬頭問:“這麼快就可以走了嗎?醫生跟我說今天才是裝義肢給你試試,這……不會痛嗎?”
阿霆不以為然:“痛也比被護士煩死好。”
陵越的眉頭一下就打了結,他站起身,如一個老氣橫秋的夫子那樣教訓道:“你又抽菸是不是?”
“等真的抽到嘴了你再訓我也不遲。”一提到煙,阿霆的煙癮就有些要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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