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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把殺了韓云溪的槍呢?”
子彈在“呢”字音節剛落時從槍管中射出。
歐陽根本就沒在詢問。這句問話在出口時他就沒有期待答案,因為他知道要殺一個人,永遠要挑他最沒有防備的時刻。他歐陽少恭不是什麼英雄,槍和子彈對他而言只是工具,不擇手段達成目的工具。而他所追求的只有結果——他要面前的人成為屍體。
陵越幾乎是在這一槍射出的同時推開了阿霆。他在警校所學會的最有用的本領,如何在襲擊時保護別人,此刻恰恰用在了一個他剛剛恨不得一拳揍死的人身上。
一切只因為他看懂了那笑容裡的痛與苦。在那一刻,他竟然覺得有些可惜自己與阿霆竟然不是親兄弟。
然而當他推開阿霆,他自己卻曝露在了子彈面前,避無可避。
子彈不偏不倚地擊中了他的胸膛。
阿霆的喉嚨還來不及發出聲音,就見陵越的身體在自己面前軟倒下來。
“師兄!”
幾乎在第一聲槍聲響起的同時,響起了第二聲槍聲。歐陽應聲而倒,在他倒下的同時幾乎是目眥欲裂地看到那暗門的背後又走出一個人影來。
那人沒有停留,這難纏的敵人這樣轟然倒塌對他來講就好像不值一提。他匆忙跑過歐陽的身軀,像跨過一堆垃圾,奔向他一直注視的,未曾離開過的焦點。
“師兄!”屠蘇跪倒在陵越面前,雙膝因為跪得倉促而擦破了洞,甚至可能破了皮流了血,然而他全然沒有知覺。
他跪在地上看著阿霆懷中面色蒼白的陵越,覺得自己身上的血氣與體溫也正隨著那發白的臉色一起從身體裡流瀉出去。
敵人的倒下,正義的伸張,完全不能讓屠蘇有哪怕一丁點的喜悅。不論他做得多麼正確,多麼成功,沒有那一雙眼睛的嘉獎,就什麼都不是。
歐陽說,這十年來陵越是養了一個傀儡,把屠蘇像爛泥一樣搓扁捏圓,滿嘴仁義和道理,到頭來不過是為了方便控制,為了他們自己的安全而已。
可對屠蘇來說,他這十年來,他的全部世界,卻都只有一個師兄而已。
那腳踏實地的三千多個日夜,比任何虛無縹緲的凌雲壯志恩怨情仇都更刻骨銘心。他的師兄,是那個會對他噓寒問暖,夙夜關懷的師兄,不是那個活在別人嘴裡和眼裡的師兄。
師兄是活生生存在於屠蘇的腦海裡的記憶,是磨滅不了否定不了的烙印,是魔是佛,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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