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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我的問題造成意外,我會負責到底。這樣保證,不知能不能讓恭哥放心?”
他的眼神堅定,口氣中幾乎沒有商量的餘地。歐陽站在原地沉吟了一刻,表情才慢慢緩和下來。
“一言為定。”他露出一個默許的笑容,然後向旁邊側身,讓出一條路來,示意阿霆帶著陵越進去。
阿霆拉起陵越向前走去。陵越的腳步卻滯了一滯才勉強跟上。剛才阿霆與歐陽對答的當口,他的所有注意力都被另一個人影吸引過去。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向頭頂聚攏,讓他想要拼盡所能地聚焦了去看那個人,又再拼盡全力地壓制住自己看到後的表情。
在歐陽身後的不遠處站著的人,高高瘦瘦,站立的姿勢極其挺拔,有一股多年練功造就出的精神氣。他手和腳都筆直修長,像一株勁松。只是過去這棵樹苗尚未長成,陵越也從沒有在這麼遠的地方這麼仔細地打量過,以至於這時候看來,竟是格外的陌生。
不過隔了三個月,此時再見到屠蘇,卻像看見了另外一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
越蘇即將上線!
第35章 第 35 章
(三十五)
阿霆也見到了屠蘇。
他們早在醫院見過面,也交談過,不過那時候是藉著陵越的身份,說得也是歐陽安排好的臺詞,並不算是正式的照面。還有之前幾次,兩人都是匆匆一見旋即分開,談不上真正認識。
阿霆與陵越雖然長了張一模一樣的面孔,說到底是不同的人,表情神氣說話的習慣全都截然不同。熟悉他們任何一個的人見了另一個,其實都不容易搞錯。
阿霆代替陵越出現的當天,屠蘇剛剛從睡夢中醒來神智未算清醒,加之他先前受過刺激,心神都是恍惚的,所以才被阿霆魚目混珠矇混了過去。
如今他站在這兒,神智清晰,雙眼清澈透亮,分明也是知道自己在幹什麼的表情,只是一樣的臉孔,卻從少年的清朗換成了冷峻,五官線條繃緊了,眼角眉梢裡透著冷漠,像蘊著殺氣。
阿霆看了歐陽一眼,心想這大概就是他要的結果了。韓天雲的兒子,韓家唯一的血脈,帶著韓家的名望和聲威橫空出世,必能令江湖上偃旗息鼓多年的韓家舊部一呼百應。
何況,韓天雲給兒子的遺產一定不止“韓”字這個姓氏這麼簡單。
阿霆緊了緊握在手中的陵越的手,快步從屠蘇的面前經過。幸好,他想,陵越已經失去了記憶。面前的是百里屠蘇還是韓云溪,都已經與他再無關係。
少年的身姿挺拔,看著兩人從他身邊擦過也仍是目不斜視。
待他們進屋後,歐陽便向屠蘇走去,伸手在他肩上拍了拍,笑問:“有什麼感覺?”
屠蘇的表情像是被他拍醒過來,終於露出少年人該有的一絲鮮活,詫異地反問:“什麼什麼感覺?”
“那可是你心心念唸的師兄啊。”
“曾是。”屠蘇的臉冷下去,“你也說過,這十年,是個夢而已。”
歐陽點點頭:“現在夢醒了,你後不後悔?”
“沒有人該為夢後悔。”屠蘇的眼神平視前方,看的並不是歐陽,而是一眼望不到底的深沉夜色,“因為夢境本就不是真的。”
歐陽看看他,無聲地笑起來,然後招呼似的又拍了他一下:“夜涼,進去吧。”
山中莊園雖是歐陽的地方,但也的確是座度假酒店。準確地說,它是屬於歐陽的度假酒店。這裡只接待個別VIP,多是歐陽生意上的夥伴。他這十年來在東南亞多方經營,已經編織出一張錯綜複雜的人脈網路。這些人縱貫政界、軍界、商界,因為他知道,在東南亞這片弱肉強食的叢林裡,權勢、子彈和鈔票同樣必不可少。
酒店進門經過了大堂,是一塊露天庭院。穿過了庭院中央鋪的石子路,有重重部落織錦圍住的一片會客區。歐陽和阿霆單獨穿過會客區的大門進裡面的房間談話,陵越和屠蘇就被留在了外面,對著滿牆色彩濃重的壁掛坐著。
陵越一行剛剛落腳,還沒有吃飯,服務生十分周到地端了一大盆熱帶水果上來。大約是習俗或是為了保持新鮮的緣故,水果都是原只未曾切開,五顏六色的,摞在竹編的籃筐裡倒也顯得十分悅目。
服務員開口,是十分生硬的廣東話,大意是說可以為他們服務。
這邊屠蘇衝他揮了揮手,第一次在陵越面前說了話:“自己來,你先下去吧。”
陵越沒有抬頭,卻把每一個字都聽了個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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