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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在前,磕頭行禮。這是他在宮裡活下來的秘訣,不該看的,絕不亂瞥一眼。
“王太醫不必多禮,快來瞧瞧這人是怎麼了?杏子,給王太醫看座!”一向不動如風的太子殿下語氣裡難得的不復波瀾不驚,帶著幾分心尖上的東西受到了傷害的慌亂無措。
這倒是稀奇了,王太醫心裡慨嘆,坐到杏子給他放在床邊的圓凳上。
“貴人還請伸出手好讓微臣把脈!”垂著眼瞼,王太醫看著床上的被角道。
窸窣的聲音,楚驚天手伸進被子裡把床上的人的手給挪了出來。
“好冰!”這是二指搭在腕上王太醫心裡的第一感官,冰冷的觸感,面板地下似乎還在不斷的冒著寒氣。
王太醫不動聲色,微闔雙眼,靜靜的聽著手下的脈搏。屋內很靜,偶爾能聽得見火盆裡的炭火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許久,王太醫收回手,眉間已經皺得很緊,從椅子上站起來,退後一步,拱手行禮道:“這,微臣實在慚愧,竟是探不出貴人是何病診!”臉上適當的露出了幾絲懺色。
“不過,微臣看······”王太醫稍稍猶豫,開口道:“貴人這似乎不是生病,而有點像是中蠱了!”
“王太醫果真學識不淺,他,的確是中了蠱!”楚驚天將福喜的手放回被子裡,掩了掩被角,眉間攏起一個褶皺。
“微臣羞懺,貴人這病,微臣卻是無藥可解,無力可治!萬望殿下寬罪!”王太醫撲通一聲跪下,這一跪磕得實在,旁邊站著的杏子都覺得自己的膝蓋有些疼。
“術業有專攻,王太醫本就不擅苗疆異蠱,又有何罪之有?”即使心裡狂躁得想要殺人,楚驚天也沒有失去理智。
伸手撫摸著福喜陷在被褥裡的小臉,巴掌大的臉,窩在厚厚的被褥裡,襯得更小了,臉色青白得不正常,看得他心尖都在犯著疼。
“殿下······”秋子從外間急匆匆地走進來,和杏子對視一眼,然後上前一步給楚驚天行禮。
楚驚天伸手將左手腕的黃色佛珠串取了下來,然後套進了福喜的手裡,大概是打小斷了**,福喜的骨架比起男人來說要嬌小得多,一隻手腕細細的,黃色的佛珠更襯得他面板白皙,底下邊的青色的血管格外清晰。
“秋子,你去叫白蠱師過來,若他不肯,你就告訴他,夜下流鶯幾聲還!”
秋子看著楚驚天把手上的佛珠給福喜戴上,原本精明的大腦立刻像打結了,一張俊臉有些扭曲,半天才反應過來楚驚天的意思,回過神連忙拱手應道:“奴才明白!”
走出門的那一刻,他向後看了一眼,只看見一向色不浮面的太子殿下,臉上竟帶著幾分驚慌。情到深處,自是無法自克。
就連那串佛珠都給了福喜,顯然是把人放到了心上!
那串佛珠,可是經過護國寺的主持開光誦經,在佛主面前呈了七七四十九天之後的佛珠,具有佑人平安的意思,珍貴無比,太子向來是貼身帶著,從來沒離過身。可是,如今這讓他珍視的東西,竟這麼輕易的給了福喜,這讓秋子一時間心裡複雜無比。
作為福喜的友人,他自是開心,可是作為一位臣子,他卻並不開心,甚至恐慌。若不是福喜與他相交頗深,這麼一個能干擾當今太子情緒的人物,他必定不負一切代價讓“他”消失在這世界上。
心裡沉甸甸的,秋子也不敢耽擱,匆匆往白蠱師住處而去。
秋子原以為白蠱師會無動於衷,可誰知當聽到了楚驚天讓他帶的那句話,他一向冷淡無波的臉頓時破裂了,臉色變來變去,最終歸於平靜。
“我去!”
☆、第六十七章
那鳳蠱的確有作用,至少福喜不再冷得發抖,臉上的青白之色也逐漸褪去,化作了兩抹紅暈。
“這鳳蠱雖說神奇,但也不能完全消除冰殺蠱對福喜的影響,還望太子能夠諒解。”屋裡擺了好幾個火盆,溫度漸生,站著就讓人發汗,就算是白蠱師也是肉體凡胎的,額頭上也露出了一層薄汗,倒讓他多了幾分凡塵俗氣,不再那麼高不可攀。
楚驚天看福喜臉色的確好看了很多,表情微緩,道:“本宮自是相信白蠱師是盡心了的。”
再摸摸福喜的手,溼潤滑膩,他的手上布著一層冷汗,便讓人捏了熱帕子給他擦手。
屋裡溫度灼熱,而楚驚天抱著福喜還蓋著幾層厚厚的被子卻沒什麼感覺,因為福喜的身體涼涼的,在這種環境下恰好是極為舒服的溫度。
……
福喜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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