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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實。
晚間在茶座的會面只隨便喝了點飲料吃了幾塊茶點,原本打算出門隨便叫個快餐對付一下,哪知道碰上這事。腸胃感到空虛縮緊,秦檀摸出手機撥通了電話。
一會兒一個同樣西裝革履但只有中等個頭的男人步履匆匆地提著幾個塑膠袋趕了過來,一進病房看到病床上的小胖子張口就問。
“你給打的?”
“呿!胡說什麼,東西呢?”
秦檀搶過他手上的塑膠袋,摸出裡面一個紙盒裡的漢堡就大口地狼吞虎嚥起來,一個細弱的聲音帶著酒氣傳來。
“我也想吃漢堡。”
秦檀的嘴一停,一會兒又慢慢地咀嚼著,病床上的小胖子醒了,直勾勾地望著秦檀手上的漢堡,不知是不是還沒醒酒,眼神看著蠢笨可憐還有幾分單純無辜,看得秦檀心裡直發毛,沒好氣地從袋子裡又摸出一個漢堡,剛要往對方手裡遞,護士小姐的聲音幽靈飄過一般在房門外響起。
“病人此刻不適合油膩的飲食。”
小胖子的眉眼耷拉嘴一癟,瞬間又跟要哭了似的。
“得得,打住打住!”
秦檀翻了翻塑膠袋,勉強找出一碗皮蛋瘦肉粥,塞給小胖子。
“鬆開領帶給你粥喝。”
小胖子不捨地慢慢撒手,捧過了還帶著熱乎氣的皮蛋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秦檀,好像生怕他溜了。
“倒黴催的,早知道任你自生自滅,也不知道怎麼鬼迷心竅把給你救了還跟犯多大罪似的。”
秦檀扯下領帶直接丟進了一旁的垃圾桶裡,身旁站著的那個送溫暖的男人噗嗤一聲笑了,小胖子這才來得及看看這兩個一坐一站的陌生男人。
坐著的高大男人抱上抱下地跑了一路,此時領口大張頭髮鬆散十分狼狽,全然沒了電梯裡西裝筆挺的利落模樣,一雙鷹一樣的眼睛仇人似的掃視過來,看得人心虛膽顫。
另一個站著的男人跟對方年紀相當,約莫三十多歲,身形略微清瘦,細眉細眼的,五官十分平淡但令人舒服,渾身一股乾淨的書卷氣,兩隻手插在褲袋裡,腰挺得筆直。
“我估摸著也是被迫,不然你也有樂於助人的時候?”
男人打趣道,秦檀不理他,只管繼續填飽肚子,沒事還白一眼盯著自己不放的小胖子。
“叫什麼名字!”
“袁元……”
“袁圓?呵,可真夠人如其名的,抱你把老子累個半死,臭小子,等你一閉眼,我立馬走人,有本事你別睡。”
秦檀咬牙切齒地嚇唬他,全然沒有了平日在公司裡冷靜淡定的高大上形象,像個高年級男生在嚇唬一個剛剛入學的小學生。
小胖子似乎真的酒還沒醒,眼神依舊茫然在他身上飄著,小心翼翼捧著還有些燙的皮蛋粥一點一點地往嘴裡送。
大快朵頤完畢秦檀去洗手間裡洗了個手,出來的時候,發現小胖子又閉上了眼睛,抱著枕頭,呼吸起伏規律平靜,似乎這次睡得很安心。溫暖男站在病房門口輕輕晃動著手中的車鑰匙指了指病房走廊的另一頭,秦檀會意地點點頭。坐回小胖子的床邊,擦乾淨手,從塑膠袋裡摸出一個蘋果拿水果刀削著,眼神在小胖子的臉上掃過。小胖子臉上泉湧一般的眼淚乾了,留下幾許黑漬,原本通紅的臉此刻恢復了自然的白皙,有些翹而肉乎的唇珠失去了血色還有些蒼白,身上的酒氣漸漸散去後,神情也平靜了下來,興許是有些冷,但疼痛未散,只能下意識費勁地往單薄的被子裡縮了縮。秦檀嘆了口氣,把削好的蘋果放在一隻一次性飯盒裡,替他蓋好被子,拉上了窗簾,踱步而出輕輕合上了門。
儘管睡地很香,但是睡眠時間卻並不長,凌晨五點多的時候袁元就睜開了眼。病房裡只剩下他一個人,肚子還有些疼痛,費了好大勁,才終於起身靠坐在床頭,被子下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刮擦著肋間,掀開被子發現一疊摺疊的百元鈔。
一到下午,袁元就出院了。儘管那個陌生男人替他支付了醫藥費他還是不敢久住,養不起。猶豫再三不想再回那個所謂的家,到銀行領了點錢,直接循著小廣告找了一間單間屋的出租房,一樓平房的那種。雖然比較髒亂差,但是租金便宜,門口有其他外來務工的鄰居拿磚頭壘起的灶臺,自己可以開火煮飯,屋子裡還貼著九十年代已經掉色的明星海報,但至少有床有窗,雖然去公廁還得一拐再拐,總比住地下室強。自己在店裡上演了那麼一出,工作肯定是保不住了,成了無業遊民,錢得一分分地省著花,隨便在附近的超市買了點油鹽醬醋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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