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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我聽說你們住在一起?”
姚月明的語氣雖不算尖酸刻薄,但確實有些冰冷,他畢竟是個養尊處優的富家子,不是自己上心的人,他的那種家族環境耳濡目染下冷漠尖銳的本性瞬間就暴露了。
“對。”
“多長時間了?”
“……很久了,差不多五六年,不過……”
“他還沒厭?”
“啊?”
張玫揚算是反應過來了,這位姚公子好像誤會了什麼?
第10章 亂吃醋
“大張,不介紹一下?”
張玫揚剛要回答姚月明的質問,身後有人搭腔,回頭一看,戈苑手拿一杯酒,倚在姬齊身邊,手指輕緩地敲著酒杯,眼神略帶玩味地在姚月明的臉上掃來掃去。
“噢,這位是姚月明姚公子,這位是戈小姐,曾經的秦夫人。”
張玫揚趕忙起身,心想完了完了,什麼亂來什麼,這倆都不是什麼好伺候的主。況且這個位子哪怕是秦檀在的時候,只要戈苑來了,一向也是讓給戈苑坐著,現在姚月明翹著二郎腿坐那兒,還故意兩隻胳膊搭在吧檯上眼神回掃著戈苑,氣氛怎麼看怎麼不對。張玫揚再看一眼姬齊,對方一臉的笑意,似乎準備隨時看好戲,這小子唯恐天下不亂。
“什麼叫曾經的秦夫人哪,我一個新時代的自強女性,這字尾純屬多餘。”
“噢,曾經的秦夫人?幸會幸會,怪我失禮了,畢竟之前沒有聽說,請您喝一杯吧,算我賠罪。”
“哪裡,我該請您喝一杯才是,秦子平常沒帶您去我那兒玩玩?我那兒有個小吧檯,酒櫃稍微藏了點好酒,以前他找了伴經常到我那兒哄人家小姑娘開心。”
“您可真大方……”
“好說好說,畢竟是正兒八經協議離婚的成年男女,再說秦子一直對我好,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我總要回報一下嘛。”
一個‘您’字用得是刺耳非常,戈苑這個人其實有些護短,她自己怎麼欺負張玫揚都沒事,但人家給他找難堪她就不樂意,包括那個對她服服帖帖的丁通也是,所以對她是又怕又愛,姬齊倒是不用她照顧,他不欺負人就不錯了。於是她又補了一刀……
“再說了,大張跟秦子都好了這麼些年了,人家都沒意見,我一個前妻能有什麼意見。大張可是個好人,持家有道啊,您看秦檀的衣褲鞋襪,全是他給買的,下次你們仨可以一起逛街血拼,他絕對能把您打扮得風度翩翩人見人愛!”
兩個人唇槍舌劍你來我往,張玫揚聽得心驚肉跳汗都快下來了,這還好是酒吧裡放著音樂,倆人聲音不大,不然被其他人聽見了自己喜歡男人,跳進黃河洗不清不說,以後再出現男人找自己‘探討人生’自己都沒法開口拒絕。
姚月明眯著眼瞧著戈苑,戈苑抿了一口酒俏皮地朝他一笑,彼此都不說話了。
這是秦檀這兩年中醒得最早的一天,徹夜未眠另說。五點半,他就睜開了眼睛,儘管喉嚨發燙鼻子裡冒煙,可這仍然是件神奇的事情。一晚上他接連做了兩三個夢,一個比一個讓人無法忍受,為了掙脫那種焦躁和憤怒,他乾脆就醒了。
起床後他做的第一件事,是走到客廳從冰箱裡拿出一瓶冰涼的啤酒咕嘟咕嘟灌了下去。因為他覺得腦袋很難受,額頭和太陽穴很疼,眼珠子和鼻腔跟著火了似的滾燙,一瓶下去的確涼爽了不少,思緒也漸漸清晰,然後他開始習慣性的胃疼。
齜著牙皺了皺眉頭,他摸出胃藥吞了下去,感到感冒是有那麼點加重,然後不知為什麼,他忽然想起了小胖子袁圓。當時小胖子出了一身熱汗,在冷風中一吹,他那特別白的脖頸子上泛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輕輕地哆嗦了起來,這會兒他大概在被窩裡又疼又暈,動彈不得吧?
張玫揚正睡得迷迷糊糊依稀聽到客廳似乎響起一串鑰匙聲,他瞬間被驚醒,想到的不是秦檀可能起床了,而是會不會家裡進了小偷?從球杆筒裡摸出一支高爾夫球棍,他躡手躡腳地走到客廳,卻正好看到秦檀衣著整齊的出門去了,這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袁元正在擤鼻涕,之後丟掉紙巾,桌子上座著的電熱水壺在沸騰,他的感冒加重了。渾身冷得夠嗆,眼珠子卻是滾燙的。暈暈乎乎地他聽到幾聲短促的敲門聲,秦檀的臉出現在窗前朝他揮了揮手,他甚至懷疑自己出現幻覺了。
“你的感冒好像挺嚴重。”
秦檀一進門,就皺起了眉頭,小胖子的眼睛跟哭過了似的,又紅又腫還泛著淚花,鼻頭也紅撲撲的,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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