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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重傷”的凌骨望天無言。
秦謙扯了扯嘴角,完全不想去碰這個話題,徑直開始彙報自己的成果:“剛從馬家回來,弄清楚了五年前的事兒。”
“五年前?”白禹有些疑惑。
凌骨介面道:“是這麼回事……”
凌骨把他們在太院查到的事情給白禹說了之後,秦謙接上了話:“把馬及飛送回馬家宅院的時候,我問過馬家的人,當初安良的死,還真的有蹊蹺。”
“安良的身份不簡單,他是隻狂獸。”
凌骨跟白禹都是一驚。凌骨是驚愕這個訊息,白禹卻問:“狂獸能收入太院?”
“之前一直沒看出來。說是入了水一盞茶時間才能顯出狂獸形態來。”秦謙比了比自己的脖子:“魚鰓,還有鱗片和蹼。”
凌骨微微皺眉:“如果情況暴露,安良就是人人喊打的了。這麼一隻狂獸,死在太院裡,怪不得記錄也都那麼一言蔽之。”
秦謙點點頭:“安良的確暴露了,最開始是馬及毫髮現的,馬及毫抓住了安良的小辮子,讓安良給他當牛做馬。最後不知怎麼起了衝突,就溺死了。安良溺死的時候,狂獸形態暴露無遺,太院沒敢張揚,畢竟讓狂獸入了太院,對太院將是個巨大打擊。安良的死的詳細情況我不清楚,不過既然安良是水系狂獸,又怎麼會溺死在湖裡?”
凌骨聽得有些憋悶,冷笑道:“那馬及毫也不算枉死。”
“安良有個弟弟,那個弟弟是狂獸嗎?”白禹比凌骨冷靜許多。
“沒問出來。”秦謙搖頭道:“安和在安良死後就退學了,但有人說,他在水裡沒有變成狂獸的樣子。而且安家兄弟有父有母,所以我想安良可能是撿回來的。”
被狂獸落種的人,獸種落地,人必死無疑。
“明月祭司把毒…藥的事情弄清楚了嗎?”
“就是普通的針對修士的毒。馬及飛得了癔症,瘋瘋癲癲,在馬家一醒來就叫著求著安良饒過他。”秦謙皺眉道:“我總覺得安家兄弟的事情,是有人故意捅出來的。殺了馬家兩根獨苗,馬家也垮不掉,但一定會出亂子。”
白禹明白秦謙的意思,他是討厭跟城裡的這些人類爭權奪利,也厭煩經營百慕城,但百慕城的那些蟲蟲蟻蟻,他還是清楚的。
明月祭司都能想明白的事情,他又怎麼會不清楚。
白禹扭頭去看凌骨。凌骨被他看得莫名其妙,問道:“怎麼了?”
白禹的話在喉嚨滾了一圈,又咽回了肚子裡,他搖搖頭,看著秦謙道:“太院那邊,盯著吧。”
秦謙有些詫異,他跟了白禹一萬多年,自然明白白禹的意思——他是打算開始插手百慕城的事了?
白禹不願插手人類爭鬥,帥府裡上了年紀的人都知道是為了什麼。這在他們統帥耳朵裡就是個忌諱,可大可小的那種。可以大到,當年明月祭司請他創立百慕國,他就在百慕城飛昇渡劫,直接導致黑暗日屠了附近數萬亡魂;也可以小到,凌骨對一個少年不幸命運的不忿,他便一句話交代下去,直接破了忌諱。
白禹坦然接下秦謙的詫異,嘴角又勾了勾,重複道:“太院該怎麼辦怎麼辦,別丟了帥府的威風。”
秦謙也笑了,他微微欠身,右手握拳抵著心口,恭敬應了一聲:“是。”
☆、【天容】
凌骨沒發現白禹跟秦謙的“眉來眼去”,等他們說完了話,就叫黃玉端了些吃的來。
跟飯菜一起來的,還有木瑩。木瑩換了一身大紅色的薄襖裙,頭髮紮成兩個髮髻,綁著紅色綢帶,看上去像個福氣的抱魚娃娃。儘管知道她年歲可以當自己祖宗,但凌骨每次見木瑩這模樣,就忍不住父性氾濫成災。
“有你愛吃的豌豆黃。”凌骨把那碟點心推到木瑩跟前。
木瑩卻眼睛發亮地盯著在凳子上打盹的朏朏看:“呀,真是朏朏啊。”
凌骨笑道:“你喜歡?正巧它受傷,也不放心直接扔後花園,你先拿回去養著吧。”
“小骨頭,你真好~”木瑩喜滋滋地笑了,走過去拎起朏朏放腿上開始順毛。朏朏被從美夢中驚醒,但敏銳察覺到抱著它的人的修為不凡,於是敢怒不敢言地耷拉成一塊皮毛毯子,任由蹂…躪。
凌骨挑眉看了看朏朏,朏朏給了他一個委屈的眼神。凌骨樂了。
白禹給凌骨夾了一塊烤鴨放碗裡,皺眉用筷頭敲了敲碗邊。“叮叮”兩聲脆響,凌骨回神,咬了一口鴨肉,嘆道:“真酸。”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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