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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五
“張副官,聽說我們走了之後,你燒了個大房子!”
蘇周剛從北平回來上街聽說了這件事,回張府後神神秘秘的跑來向張副官打聽,但張副官最近也成了大忙人,今天也是剛見著他。
“是的,夫人。”
蘇周無聊的撇撇嘴,也是不知道怎麼了,張啟山一直瞞著她他最近的動作,她只能猜到一些。
他要對付那個外國人了,然後就是下礦。
城內的日本人,估計很快就會銷聲匿跡。
怪不得,昨天晚上三四點鐘她才見到張啟山,見他臉色毫不掩飾的疲憊,她實在不忍心去用礦山的事煩他。
他跟她說要她最近少上街,但是紅府那邊到處籌藥,就等著給丫頭治病了。她這三天連著去了四次,丫頭看著精神頭挺好的,但是身子是越來越差了。中間她去八爺那順便問了一句,大概是命數將近,但是齊鐵嘴的臉色太過不好,她總覺得有些別的什麼。只能偶爾給丫頭起個聚靈陣,也沒見到陳皮。聽說是給抓了起來。
就是如此,她都感受到了城內人心惶惶,劍拔弩張的氣氛。徒然經過一個路口,說不定就有一家子被血洗滅門。
越往碼頭那邊走越血腥,髒哄哄的乞丐窩裡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多出一具屍體,船上打撈的也是經常一抬手就不知道拉上來什麼東西。以至於,往那邊走,官兵多了起來,人跡卻越來越少。
大街上,蘇周看到了越來越多的便衣士兵。
死的都是日本人和漢奸麼。
蘇周不知道,她只知道,城內魚龍混雜,張啟山堅持的就一定是對的。
可每每看到這些,她就覺得她應該做點什麼。
她是軍人。
她來到這個世界難道就是為了下個礦麼。
這樣未免可笑。
但是她也沒有想到,日本人的報復來的這樣讓人無力。恰好,抓住了九門的軟肋。
五更天的時候,張啟山才從外面回來,他的臉色不大好看。他快三天沒睡覺了。
這幾天蘇周起的陣不下五百個,她每每上街遇到士兵,都神不知鬼不覺的給他們一個“鬼畫符”,回到張府,又開了四個大型靈陣,幾乎籠罩了張府方圓半里。本來士兵還因為身上莫名多出來的東西受了不少驚嚇,後來發現疲憊感減少了,力氣也變大了,一打聽,從張家親兵那知道了這是夫人給的,頓時對她崇拜了起來。
聽說還有人在搏鬥中燃燒了陣圖,以此保了一命,更是對她目露感激。
但是她還是覺得自己做的少了。
以至於到最後,她都在考慮做個籠罩長沙的聚靈風水陣。這使得她還跑了一趟八爺那,卻被忽悠來忽悠去買了個東西。後來才知道,齊家那老一輩的傳承都快失傳了,他懂得風水也就那麼多。氣得蘇周把他拍了一頓。
但她起碼上了心,全長沙做不到,區域性可以阿,所以她這幾天晚上窩在房子裡,一點一點的勾畫計量,還複製了張啟山辦公室的長沙地圖,剛修理完畢的張府又被她佔了大半,到處白紙漫天飛,上面都是些亂七八糟的圖騰。
她臉上的憔悴,比起張啟山不成多讓。
長沙現在就像是驚弓之鳥。
黑暗籠罩全城。
張啟山回來的時候,卻正好踏著黎明。
他開了一車東西回來,蘇周敏銳的聞出來一股子藥香。
“那是什麼,”她批了一件衣服,從內院一路趕了過來。四大靈陣一起,張府基本上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了。所以那大卡車一進來,她就發現了。“日本人的!?”她走上前,敲了敲車廂,發出了不小的悶響。
蘇周打量著車上的日本國旗,納悶的問道。
“這是做什麼呢,嘖嘖,他們送來一車藥!?”
剛說完,她不知想到了什麼,臉色猛地鉅變。
她有一點點不可置信的望著張啟山,眼底裡卻是十分認真的光芒。
她看到張啟山衝她輕輕地點了點頭。
她手抖了一下,突然就要往外衝去。
張啟山比她更快一步,他抱住了她。
他清晰的感受到,那一瞬間他的手背上滴落的那一抹晶瑩。
炙熱的燙手。
☆、六十六
蘇周做了一個夢。
那是她最接近死亡,最無力的夢。
她的父親。
冷著一張臉,手裡面提著母親的劍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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