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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na瞪大眼睛仔細觀察了千頌伊脖頸間的小物件,伸出大拇指和食指比劃了兩三公分的距離:“就這麼小的東西?就值三四百萬韓元?”
……
聖誕節。
李潤成回到金三角。
李真彪雖然面上的表情是嫌棄並且不耐煩的,可是心裡還是有些高興。更不用說裴食重了,摩拳擦掌要給李潤成做一頓好的。
這幾個月和嬌憨的巴掌少爺相處,李潤成也算是學到了更多關於鬼魂的相關知識。
這次帶著天音石和巴掌少爺來見父親,他的心裡還有幾分糾結——那是越接近真相,就越不安的糾結。
果然有著天音石頭,就是不一樣。李潤成隱約感覺到鬼魂的方向傳來渾厚的中年男人的聲音:“真彪,我們家潤成都這麼大了啊。要是慶熙看到了,該多高興。”
說到這裡,李潤成心下記住了這個名字:慶熙。
記得當初年紀小的時候,無意間翻到了父親的舊照片,照片上有三個年輕人,兩男一女,其中一個是自己父親李真彪,另一個是一位方頭大耳面相老實的年輕男人,最後的女人穿著傳統的韓服,溫婉優雅。
李潤成當初就追問父親,那是不是自己的母親,可是李真彪避而不答,轉頭就把照片給燒掉了。
從那時候起,李潤成就知道,自己父親心底有一個不能被提及的詞彙,就是母親——他說,是母親拋棄了自己,叫自己再也不要有去尋找那個狠心的女人的念頭。
可是李潤成不這麼覺得,小小年紀的他在每一次訓練得全身痠痛、擦傷碰傷的時候,就更加希望自己能見到自己的母親——母親會摸摸自己、親親自己。
慶熙。
一個再普通不過的韓國女人名字,頓時就像開關一樣,開啟了李潤成十多年前思念母親的記憶。
裴大叔自然是看不出,李潤成面上雖然沒動靜,心裡念頭卻已經轉了幾個大軲轆了。地中海裴大叔拉著李潤成去餐廳:“來來來,邊吃邊說。”
李潤成儘量不露聲色地打量著自己的父親。
可是李真彪是一個多麼警覺的人,回頭就問:“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覺得,好久沒見父親了。”李潤成含糊過去,因為他知道李真彪對這類煽情的話題一向是不介面的。
作為李真彪生前的好友,武烈死了二十年了,死後的大部分時間都在李真彪身邊徘徊,另一部分時間則是用於陪伴自己的妻子,慶熙。
作為鬼魂,在一般情況下是沒辦法任意穿梭不同國度的。
不過武烈算是特殊情況,當年他替好兄弟李真彪擋了一顆子彈,沉屍大韓民國北邊的深海里。
而穿透他心臟的子彈則是射入了李真彪的肩膀,二十年來,李真彪從未動過念頭取出子彈,他要那種陰雨天氣的疼痛來提醒自己,同伴們的仇,還沒有報。
正是這顆子彈,成為武烈可以跟隨李真彪,形影不離的至關機緣。
也就是說,武烈可以一直跟著李真彪去任意國家(必須是寸步不離地跟著),或者是自由往返韓國,在韓國境內暢通無阻。
聽到李潤成對著李真彪真情流露的對話,武烈的心頭也覺得暖洋洋的,不過想到孤身一人在韓國,仍舊沒有放棄尋找兒子的慶熙,他的心裡又是十分酸澀:“真彪啊,你當初答應我,會替我好好照顧慶熙母子的。雖然你現在將潤成教育得很好,可是二十年前你把潤成從慶熙身邊偷過來,將他訓練成以後復仇的工具,這麼做真的對嗎?你應該知道,我只是想讓慶熙母子過上好日子而已,你應該好好地活下去,而不是沉迷在仇恨裡。這樣子才不枉費我救你一命……”
武烈認識李真彪都快三十多年了,當然知道自己兄弟是怎麼樣固執的一個人,作為鬼魂跟著他的這些年頭裡,武烈也習慣了自言自語,倒是不知道李潤成將自己的話聽了個遍。
將跟在李真彪身邊的鬼魂所說的話一一整理,得出了許多顯而易見的真相——根本不用懷疑這些的可信度,因為武烈此時完全不會有騙人的必要。
李潤成顧不得還正在吃飯,手裡一抖,“哐啷”一聲筷子就落在了桌子上。
他抬頭看看盯著自己的“父親”和裴大叔,勉強地扯著嘴角笑笑說:“抱歉,手滑了。”
“吃飯。”李真彪面無表情地說。
裴大叔一貫都是猴子請來的逗比,關心地問:“是不是缺鈣?來來來,多喝點骨頭湯,補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