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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則李潤成的想法是,因為自己畢竟現在和小雪隔著這麼遠的距離,貿然和小雪發生關係,是對小雪的不尊重,也會令小雪覺得沒有安全感,所以他很辛苦地憋著,偶爾晨間有尷尬的反應,也安慰自己,時候未到、時候未到。
也許是不湊巧、也許是不走運,李潤成滿心歡喜地飛往金三角,剛到家就遇到了李真彪的冷臉。
地中海大叔裴食重在李真彪的背後做著殺雞抹脖子的動作,李潤成實在是看不懂他要表達什麼意思,而樸武烈好像並不在父親的身邊,也許是去韓國了,並不能給提示。
裴大叔眼見自己費力比劃了半天,李潤成那個小子一點資訊都沒接收到,最後一拍額頭,做出一副不忍目睹的表情。
李真彪是多麼敏銳的人,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背後人的小動作?
他面無表情地說:“跟我進來。”
李真彪走在最前面,裝了義肢之後的他如今只要不走得快了,和正常人沒什麼兩樣。
李潤成跟在其後。
裴食重不死心地跟在最後,然後被一門板拍在了書房外面。
兩父子一致以沉默的態度走進書房。
“你是覺得自己的翅膀已經長硬了嗎?”李真彪威武霸氣地坐在皮椅上,眉頭皺成了川字,滿面威嚴,是動了真格發怒了。
李潤成瞞著李真彪行事的事情不外乎兩件:第一,私自報仇;第二,和申敏雪交往。
此刻,他唯希望父親發現的是第一件事。
聰明如他,自然不會像是電視劇裡演的那樣,在父親還沒說清楚具體事情之前就坦白從寬,李潤成只是低著頭不說話。
果然,李真彪第二句便是:“既然查到了五人會的成員,為什麼不告訴我,而是私自行動?”
第110章
李真彪原本是沒有發現李潤成的行動的。
可是韓國接連幾位高層落馬——再怎麼說,大韓民國都是李真彪的祖國,他還是實時關注著韓國境內的政治情況的,這樣的情況並不尋常。
當崔恩燦發言力挺維護大韓民國司法公正的時候,李真彪的內心覺得無比嘲諷,當時的他甚至生出了幾分想要和崔恩燦作對,去派人攪亂不利於千在萬的網路輿論。
幸好當時他沒那麼做。
幸好。
因為千在萬入獄之際,新聞媒體人捕捉到了一閃而過的畫面裡有幾枚軍牌。
要是普通民眾,估計都沒把那不到一秒的畫面放在眼裡,可是他偏偏是李真彪。
二十年前軍牌制式是如何,他熟爛於心。
二十年前的特遣隊成員姓甚名誰,他倒背如流。
一開始,李真彪並沒有想到這是遠在美國的好兒子的手筆。他以為是當年特遣隊小組的遺孀遺孤的動作——畢竟李真彪在金三角發家之後,就為自己謀劃了另一重明面上的身份,用這個身份成立了基金會,將當年那些弟兄的家人,尤其是如今生活困難的那些,不著痕跡地納入到援助範圍之內,如今也不乏培養出了各行各業的人才。
可是後來,李真彪發現不對勁——這麼一波接一波來無影去無蹤的、利用網路掀起輿論,進而導致大韓民國掀起廉政風暴的幕後黑手,不可能是自己援助的那些人,他們沒有那樣的本事。
篩選之後,倒是遠在mit唸書的李潤成很有動機和嫌疑。
如果說,李真彪原本對此的把握是模稜兩可,那麼將兒子喊進書房、自己問出第一句話之後,已經是有了七八分的確定。
說起來,這也是一場氣和心的較量。
李真彪因為更加肯定是兒子動手而大出一口氣;同時的李潤成因為父親並不是發現了小雪而鬆了一口氣。
呼吸之間,兩個人都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
相比較起來,還是李潤成更勝一籌——因為他暫時不想讓父親知道的事情,李真彪還是全然不知。
可見長江後浪推前浪。
……
李潤成的沉默不語,讓李真彪曉得,這是他的預設:“這就是你所謂的報仇?你知不知道千在萬被保外就醫了?”
“是的,父親。”
“你知不知道,李慶莞就算因為貪汙被起訴,也坐不了幾年的牢?”
“我知道。”
“那你看看你所謂的復仇,不覺得可笑嗎?仇人並沒有傷筋動骨,還是逍遙法外,而那些死去的人,我的戰友的靈魂並不能安息!”李真彪橫眉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