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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禿鷲,美杜莎今早開始失去聯絡。”
“什麼情況?”
“晶片無訊號。條子那邊最近沒有任何行動,應該不是被捕。”
“快去查!”
……
“有人看到美杜莎上午去了王淮安的莊園,進去之後再也沒出來。”
“養不熟的美女蛇,還想反咬我一口?”禿鷲眯了眯眼睛,“去派人……”
“不行,禿鷲,王淮安此人深不可測,幾年前派人去探他的底都是有去無回。”
“這——先把美杜莎參與的事件都清理乾淨。給下面傳個話,最近收著點。”禿鷲惡狠狠地發話。
禿鷲以為美杜莎是不滿利益分配,想要投靠大樹,殊不知,美杜莎所求從來都不是錢財權勢。
……
從上世紀六十年代開始,芭提雅因為美軍駐紮,從一個淳樸的、以種植番薯為生的小漁村變,成一個以□□業聞名世界、燈紅酒綠、夜夜笙歌的性/欲迪士尼樂園。
這片特區和有著尖頂佛教建築物的城市不同,因為欲/望滋生了太多陰暗。守正教是其中一個。
目前代號美杜莎的帕莎是守正教早期控制的“人偶”之一,和絕大多數的下層人一樣,他貧窮卻美麗,被家人送去做按摩技師的學徒,這在當時是一種比較好的出路了,雖然賺的錢沒有做人妖多,但是好歹還擁有正常健康的人生,攢夠了錢,還可以娶妻生子。
不過很不幸,帕莎去的所謂公司就是守正教初期的發展據點。進入龍潭虎穴,想要脫身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了。
第一次出任務,帕莎想逃跑,被組織發現並以帕莎家人性命相要挾;第二次出任務,帕莎想要提醒目標,但是目標卻認為帕莎是開玩笑,事後帕莎被組織注射毒/品以便更好的控制。
第三次,掙扎在地獄深淵的帕莎也想過,就這樣腐爛吧,這樣的人生已經沒有辦法追求光明瞭。然後,陳飛出現了……一個樂觀、自卑、溫和、敏感的胖子。起初的帕莎是真的把陳飛視作冤大頭——作為按摩技師,總會有一些正常顧客的。守正教的口味也沒有那麼不挑,會選擇一個明顯健康不達標的目標。
有時候人生就是會有各種的意外,在虛擬時空中被稱為神轉折,在現實社會中,往往都是晴天霹靂。
帕莎很早就知道自己不喜歡女人,不過他也沒想到自己會喜歡一個這麼其貌不揚的男人,儘管這個男人很有錢。在無數次捫心自問之後,帕莎想要回頭:反正陳飛可以帶自己回國。離開芭提雅,守正教的人就不會花時間來找自己了。至於家人?呵,母親死後,那群人就像水蛭一樣吸自己的血……哪怕察覺到自己現在走在鋼絲上,也視而不見。
那時候的帕莎太天真,不知道很多事情,叫做“意料之外”。
最後,陳飛死了。
被割去雙腎,拋屍大海。
整個過程太快,帕莎懵了,也幸好是因為懵了,才沒有被懷疑清算。他用力掐著自己的大腿,緊緊咬住舌尖保持清醒,對著泛著寒光的匕首,終於垂下眼瞼,保持著木然的表情——就和前兩次一樣。
事後,帕莎悄悄地留下陳飛落在酒店枕頭上的頭髮,當做是懷念。
然後,他毅然變成了“她”,接受組織植入身體的跟蹤晶片,行事越是狠毒,越是受到守正教上層的欣賞,終於從被控制的人偶變成控制人的中層,也開始能夠接觸組織的部分核心內容了。
而今日,美杜莎的跟蹤晶片失去訊號,這說明晶片已經脫離美杜莎身體——要麼,被捕;要麼,叛變。
基於各方情況彙報,守正教上層得出結論:美杜莎叛變。
守正教成立這麼多年,並不是第一次經歷成員叛變。不過那都是受剝削壓迫的下層,翻不起風浪,稍加威逼利誘就能解決,就好像美杜莎前期也做過那樣的蠢事。
但是沒想到在毒品和晶片的雙重控制,以及金錢和權力的雙重誘惑下,美杜莎居然在王淮安積極尋給守正教碴的情況下叛變——是的,就算他們知道美杜莎現在在王淮安手裡,也沒有辦法派人潛入王淮安的莊園。
畢竟一個成立十幾年的違法組織和一個在泰國發展了四十多年的富豪相比——還是一個獲得過泰國國王接見、褒獎的富豪,在明處討不到任何好處;至於暗處?王淮安的本事,芭提雅黑道至今仍有流傳。從前王淮安長年定居清邁,守正教幾乎要忘記了,芭提雅原先是王淮安的底盤!
……
這個時候,守正教根本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