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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馬上趕過去。”陳飛焦急的聲音在申敏雪耳邊響起。
申敏雪左手拿著手機假裝看照片,右手在李潤成視線範圍之外的沙灘上迅速寫下:“快去,有事及時聯絡我。”
作者有話要說: 要陪好基友逛街去,嗯哪,剁手!
第26章
小鬼的心智並不成熟,要它判斷帕莎的身心健康狀態,實在是有些為難它了。不過今日帕莎得知守正教幾乎全部覆滅,往日一些為非作歹的事情也被公諸於眾,再也沒有了翻盤的可能,心頭的大石頭終於落下。
人,有時候就是憑著一股氣堅持著過日子;就好比魂體留戀世間又何嘗不是因為心頭的執念。
帕莎此生活著唯一的動力事情就是為陳飛報仇,現在,害得陳飛失腎身死的邪惡組織已經成為過去式,就算還有一些餘孽也翻不起什麼風浪,只要再一點點的時間,就能被王淮安和莫塔將軍給清理掉。
支撐著帕莎走到今天的執念已經可以被放下了。
“王先生問你,有什麼需要他幫忙的?”阿寬奉命來替王淮安問話,畢竟這次帕莎提供的清冊也起到了挺大的作用。
帕莎的容顏從來都是豔麗美好的,不然也不會在成為按摩技師之後被守正教的人看中。哪怕是當年陳飛死去給他很大的打擊,也不過是平添帕莎幾分嬌柔憔悴的美麗,尤其在從“他”變成“她”之後,帕莎能夠一路往上爬,未嘗沒有付出身體為代價。
守正教上下都知道有一個代號美杜莎的蛇蠍美人,美則美矣,可是心狠手辣,為了權利、金錢不擇手段。誰曾想,原以為野心勃勃的美杜莎居然會反水,成為守正教覆滅的助燃劑!
哪怕是病骨支離,帕莎也美得令人心驚,散落在枕間的栗色大卷發已經乾枯,濃重的青黑色眼圈讓他原本就白皙的肌膚顯得更加蒼白,裸色嘴唇已然乾裂開了幾個口子,露出嫩粉的肉色和更深的鮮紅。
“你應該多笑笑的,這一對酒窩多好看。”
某人九年前的一句話,一聽便是記一輩子。
“新人到哪裡都會被欺負,需要我幫忙嗎?”
某人九年前的一句話,一問便是牽掛一生。
帕莎用力牽扯動面部的肌肉,想要笑一笑。
他從阿寬的眼裡看到一絲不忍。他知道,這份不忍並不是因為同情自己的遭遇,而是因為自己憔悴的容貌,激發起了對方的男性保護欲而已——帕莎知道,再也不會有人因為自己隨口說一句想吃檳榔,就脫下西裝、放下生意,穿著沙灘褲和人字拖,陪著自己去吃著垃圾食品;再也不會有人操著半生不熟的泰語對自己說:“技師這門手藝確實是不錯,可是你還年輕,人生還有很多種可能,為什麼不充實自己往上爬?”;再也不會有人興沖沖地說:“我給你在這邊買了一個小居室,你不是說宿舍人多是非多嗎?搬出來自己住吧。”當然,最後還要口是心非地補上一句:“不要想太多,這只是給你的報酬而已,就像是導遊費一樣,知道嗎?”;再也不會有人摸著自己的臉輕聲說:“帕莎,不要輕易說愛,這個字太沉重了。”
……
“我希望您能夠在我死後,把我的骨灰撒到大海里。”帕莎想,生前沒能去一次陳飛口中的大陸,死後骨灰拋進大海,隨波逐流,也算是另一種方式的相伴了。
這對於王淮安來說不過是動動嘴皮子吩咐底下人的一件小事罷了,阿寬就有許可權答應帕莎。
帕莎養著的小鬼著急的很:大鬼怎麼還沒來,主人快要死掉了啦。萬一主人在大鬼來之前死掉,那麼我下輩子還能不能投一個好胎啊!
帕莎的眼神開始漸漸渙散,恍惚間看到一個身影:日日思念,卻從不曾入夢——一身黑色的風衣,是被取掉腎臟後遮擋血跡的外套;外人看著只會覺得油膩肥胖的身軀,在帕莎眼裡卻是另類的憨厚可愛。他的神情好像挺煩躁的?肯定不是生意上的事情惹得他煩心,那麼聰明的陳飛呵,多金、狡詐,大部分時候都是憨厚地笑著、暗地裡算計說他壞話的人,怎麼會這麼氣急敗壞呢?
“陳飛……”夜夜不能相見,死前終得一面。
阿寬看到這個美豔動人卻被黑道上傳說有一副蛇蠍心腸的變性人漸漸停止呼吸,覺得有些唏噓:若不是王先生找人細細查探了帕莎的過去,也不會知道原來他還和八年多前被殺害的大陸富豪陳飛有一番瓜葛。原以為是錢色交易,謀財害命。
如今他瀕死之前還唸叨著陳飛的名字,誰又說得清楚從前到底發生了什麼呢。
帕莎眼裡的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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