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1/4 頁)
“我看得真真的,小姑娘給他們燒的紙錢都是許老三家的。哪裡像我那個不孝子,弄點嘛玩意來糊弄我,都是小額的,不禁花!”
“趙老頭你知足吧,你兒子逢年過節就來看你,你要是不記掛著兒子,還會這麼好幾年了都不去投胎?”
“我,我那是為了看我孫子!”
“切!”
墓地裡的幾隻鬼聊得開心,很快又散去了:“不多說了,我要去投胎了,不見啊。”
“不見。”
“喲,你不再等等啦?也許你老伴兒今年就來陪你了呢?”
“呸,你這個烏鴉嘴!你老伴兒才今年就來陪你了呢。”
“我也走啦,看我兒子日子過得紅火我就放心了。”趙老頭徘徊人間幾年,是因為早幾年自己病危,兒子的公司也面臨危機,破產了。現在兒子東山再起,自己也沒啥記掛的事情了,也該投胎去了。畢竟日子都是靠自己過出來的,兒子的生人路還長著,自己也不能在人間守著兒子幾十年。
……
真是豐富多彩的鬼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在無聊的時候打麻將打發時間?那首先得有人給他們燒一副麻將吧?
申敏雪滿腦子胡思亂想地揮別了守墓大叔。背好雙肩包,又往公交站走去。
來的時候是打車過來的,可是回程的計程車很少,傻等著計程車還不如等公交。
半個小時後,果然計程車的影子都沒出現,公交來了。
公交的冷氣開得很足,車上的人又少。申敏雪有些後悔自己沒有帶一件外套出來,現在滿胳膊都是被冷氣吹起來的雞皮疙瘩。
終於捱了一個多小時,公交回到市區,她忙不迭下車去。被車門外的熱浪迎面一撲,頓時有些頭重腳輕。申敏雪連忙伸手扶住公交站牌穩穩身子:失血後遺症啊,看來還得給自己好好補一補!雷鋒不好當!
一個長相不錯,看著有些瘦弱的女孩子孤身一人扶著公交站牌喘氣,怎麼看都像是中暑了或者身體不適,公交站牌附近不怎麼有人。小雪也沒指望遇到什麼好心人攙扶自己一段。
本來嘛,大熱天的正中午,傻子才會沒事往外跑;而這個站點又是墓地那一趟公交的終點站,往來的人就更少了。
申敏雪尚不知,七月半的她運氣背到家,不僅沒遇到熱心的路人,反而是——從前在新聞裡看到好多次的拐賣婦女兒童案件會發生在光天化日之下、會發生在她的身上!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特別喜歡單曲迴圈《以後的以後》恩
第34章
徐大勇是Y省人,早早就出社會開始打工,可是賣力氣的體力活實在是做得辛苦,在燈紅酒綠的大都市,工地上搬磚是不會有出息的。
徐大勇打算做一點有出息的事情,揚眉吐氣,讓梅花的媽媽後悔去——梅花是大勇從前的物件,不過因為大勇拿不出十萬塊聘禮,吹了。
從前村裡一起玩的小夥伴裡有一個叫二癩的,也是早早就外出打拼了,今年回村裡過年的時候那可是威風:戴著老粗的金鍊子、開著小轎車、手裡還摟著一個香水噴得能飄出十里遠的濃妝豔抹的女人。別人羨慕嫉妒一陣子也就過了,徐大勇卻把這事兒記在心裡,回頭就巴巴去找二癩商量,要和對方混,討口飯吃。二癩原本是不想答應的:他就在村裡招女工,去東南沿海城市工廠做手工,壓根用不著大男人。
可是那個化妝化得和蛇精似的女人轉轉眼珠子,用帶鉤子的眼神細細打量了徐大勇健碩的身材,對著二癩耳語幾句,二癩皺著眉也就答應了。
至於二癩乾的行當,徐大勇接觸一陣子,摸到了一點頭緒:二癩哪裡是為工廠招女工,分明就是把家鄉農村裡的女孩子組團了弄去沿海城市去“賣”!
徐大勇也掙扎過,自己這樣子,算不算就是“助紂為虐”、“為虎作倀”?
“得了吧,你以為你自己有多幹淨?你那個表妹、堂妹都是被你動員過來的,要是不制住她們嘍,教訓得她們不敢吭聲,等她們回去一說,倒黴的可是你,不是我二癩。”二癩衝著徐大勇噴出一口煙,無所謂地說。
“可是,那是你交代我去招人的,我起先並不知情……”徐大勇沒有底氣地反駁。
“哈哈,村裡的人只知道你是和我一起幹了,他們可不管你知情不知情,再說了,你現在不就是知情的嗎?你要去找警/察抓我?去啊!電話就在這裡,打啊!”二癩真不負他的綽號,耍起無賴無人能敵。
徐大勇猶豫了。
二癩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