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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樹都是老樹了,樹幹粗壯、枝繁葉茂,儘管已經是深秋,葉子都還沒有落下。b大的學子們見怪不怪。
申敏雪揹著雙肩包,和往常一樣早早出門。室友們只當她是去晨讀或者晨練了,並不以為意。
到了桃樹林,小雪左右看看,避開了監控,手腳麻利地爬上一株桃樹,折下東南方向一枝生機勃勃的樹枝。將樹枝往背後一插,她又非常靈活地下樹。整個過程一氣呵成,哪裡像是白白淨淨的b大女大學生,倒是像個農村小子。
落地的申敏雪拍拍雙手,把手上的浮土弄乾淨,對著“受傷”的老桃樹小聲說:“抱歉抱歉,我並不是有意破壞綠化噠。”
小姑娘俏皮地笑笑,又對著林教授站著的方向點頭示意。
林教授是從舊/社/會活到新社會的人,從前的女孩子是什麼樣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哭必掩面、笑不露齒;新社會的女孩子比從前是獨立多了,和男人一樣要讀書,一樣要工作,越是到後來,出現了越多的假小子、女漢子。
林教授也不是沒看過爬樹的女孩子,可是沒有哪一個是這麼身手利落的。更何況,對方看起來也不像無聊得爬樹折樹枝的人——剛才,那個女孩子好像還衝自己的方向笑了一下?
林教授回頭看看自己周圍,絕對沒有任何一個人的存在!
這一笑是偶然還是?
自然,不是偶然。
申敏雪早就習慣身邊跟著幾個鬼兄鬼地的日子了,不可否認他們給自己確實帶來很多的便利。陳飛和帕莎走了之後,申敏雪孤單了一陣子,來到學校之後就注意到了林教授。
不露聲色觀察這麼久,小雪終於藉著給千頌伊做桃符的機會想要去“勾搭”種花家法學第一人、b大創始人,林教授。申敏雪是真心喜歡自己的專業的,雖然想要結識林教授,但是並不純然是為了自己的專業課。畢竟逗留人間的魂體都是有未了心願的,林教授在這裡逗留了八年,看來是牽掛很深。自己既然可見陰陽兩界,幫助一下這位老教授,也是一件好事。
自從陳飛的事情之後,申敏雪覺得自己的能力或許真的是上天給的最大的金手指,甚至超過了重生這一福利。
申敏雪不是聖母,不會見鬼就問:“你有什麼未了的心願?我去幫你完成吧!”
但是眼前這一個,是一生為中華家法律完善而奮鬥的第一人。哪怕前世在成熟世故,小雪的心裡仍舊保留了那一些些的熱血,這是被外公和爺爺影響的,兩位老人家最敬佩各種在專業領域內奉獻一生的人。申敏雪在來之前就下定決心:哪怕林教授不願意指點自己的專業課,自己也要問問對方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助的。
……
當然,太過於直接或者殷勤反而會讓對方有疑慮。
此刻的申敏雪拍乾淨雙手,快步走到鼓樓回字形的樓梯上,找了一塊乾淨的地兒坐下:就要日出了,時間緊迫。
日出和日落是陰陽交匯的時刻,最有利於吸收靈氣和繪製符咒——這是冊子說的,小雪目前的五感還沒有靈敏到那個地步。不過清晨黃昏吐納更為輕鬆卻是實打實有體會的。
林教授並不知道女孩折了樹枝準備幹什麼。但是在這個既沒有桃花、又沒有桃子的深秋,b大學生幾乎從不會幹破壞綠化的事情。老教授饒有興致地看著女孩從雙肩包裡掏出小刀開始削樹枝。
刀很鋒利。
女孩的手很靈活。
持刀的姿態優雅而熟悉。
林教授告訴自己,也許只是偶然。
等到女孩迅速處理好桃木,取出木質中最中心的一段,削出薄如蟬翼的兩片桃木片——每一片僅僅是拇指大小。
只見女孩小心翼翼地把兩片桃木片放在自己的膝蓋上,反手從雙肩包裡掏出一隻純黑色的精緻鋼筆。她開啟筆帽,對著筆尖呵了幾口氣,然後輕輕在自己手背上划動,直到筆尖流淌出流暢的紅色“墨水”。
林教授睜大眼睛:六錢硃砂三錢扶桑,外加一錢藏紅花。許老三的特質硃砂,每一兩和一錢(5g)黃金等價。也只有許老三調製的硃砂才會色如胭脂、滿筆含春。看來這個女孩不簡單吶!
申敏雪自然察覺到越來越靠近的林教授,她猜測,既然對方是個愛好風水的,說不定也能對自己要做的事情看出一點門道。於是繼續動作。她分別用拇指和中指、食指和無名指捏住兩片桃木片,手勢呈蘭花狀,深吸一口氣之後,開始繪製桃符,因為事先臨摹過好幾遍,故而一氣呵成未有停頓。
靜待一息之後,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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