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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沒能避免被衝下去的結果,但是他比我專業多了,調整著自己的身體以最減震的姿勢入了水,我緊跟著他,他像一條游魚一般浮出水面向岸邊游去。所幸這個水潭夠深範圍卻不大,很快就上了岸。
脫下身上的衣服,把揹包裡的東西都倒出來一塊晾著。
也不知道這是哪裡,沒什麼人,周圍都是翠綠的小樹林,清脆的鳥鳴就像是在歌頌世界的美好一般,他也躺在樹下休息。我知道,他很累,他揹負的東西太多了。
差不多東西都晾乾的時候,他也休息的差不多了,重新裝好,偽裝成一個迷路的遊客,看了看方位就開始行進。他的速度很快,就像完全沒有受過傷似的。
走了大約得半個多小時,竟然被他走到了樹林的邊緣,不遠處是一條公路,他慢慢的走過去,站在路邊打量著,我也不知道這是哪兒。
幸好不久之後,一輛SUV停在了他面前,車窗搖下來,露出了一張年輕的男人的臉,那人衝悶油瓶笑了笑問道:“嗨,這位先生,需要幫助嗎?”
悶油瓶這個時候充分發揮了影帝的本質,忽悠那小夥子說他在旅遊的時候迷了路,不知道轉到哪裡了,幸好碰到了你這樣的好人。我看的是一陣目瞪口呆,心說這演技真不是蓋的。而且我也發現了,我們之間似乎有什麼看不見的線綁住了,我最多離他十米遠,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也只能乖乖的待在他身邊。
那人把悶油瓶送到了附近的一個汽車站上,接著走了,他買了張去杭州的票,路上得走了進十個小時,我鬱悶的都要長毛了。就在我要吐血的時候,汽車終於開到了杭州,看他動作熟練的打了個計程車,我還納悶他要去哪裡,就聽見西泠印社幾個字,我心中暗喜,真麼看錯你,回來第一個就是找我。
但我沒想到的是,等我們到了我的小鋪子是,裡面靜悄悄的,只有王盟在玩掃雷,見有人進來了,趕緊站起身來介紹店裡的東西,直誇的天上有地上無一樣,我聽了恨不得掐著他的脖子給他說這位就是最頂級的行家裡手,你還在他面前賣弄這些假貨!
沒等他說完悶油瓶就開口了:“吳邪呢?”
王盟一愣,心說難不成是老闆的朋友?嘴上卻沒停:“這位先生你有所不知,我們老闆的以為胖朋友昨兒個打電話說他出了點事,正在咱市中心的醫院裡呢,讓我好好看店,哎呀,我們老闆這一段時間總是受傷,你要是想找他,去醫院看看吧!”
我聽得也是一愣,怎麼,我還活著?身體出了點問題?那我現在算什麼?靈魂出竅?
悶油瓶轉身就走,也不理會身後王盟的招呼,直奔醫院,他也不知道我到底在哪裡,只能一個個的找,皇天不負有心人,在六樓的一個高階單間加護病房裡找到了我,旁邊是潘子和胖子,黑眼鏡和三叔站在我的床前看著我,臉上是慢慢的嚴肅和擔憂,看到我的身體躺在床上,插著各種治療儀器,外傷也已經處理好了,悶油瓶站在門外,靜靜的看了我一會兒就離開了,沒有驚動任何人。
我被拽著也跟了下來,他在醫院處理了自己的傷口之後,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 偽裝
我看著他打了個計程車一路七扭八拐到了一片很價格比較便宜的平民區,當他拿出一個銀色的鑰匙開啟房門時,我幾乎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這傢伙在杭州竟然有房子,但是進去看看就知道不怎麼樣了,一室一廳一衛的小格局,地面上有一層淡淡的卻分佈並不均勻的灰塵,似乎是以前在不同的時間裡來過。
客廳裡也只是有一套原木的桌椅,也沒有電視什麼娛樂的東西,厚重的黑色窗簾緊緊地拉著,只能隱隱的看到外邊極其微弱的亮光,我到處轉悠著看,臥室裡只有一張硬板床和一個半人高的櫃子。
坐在床上,找出揹包裡還沒吃完的壓縮餅乾和礦泉水,面色不改的吃了下去,我看的是一陣陣的佩服,在鬥裡不得不吃這些東西的時候,簡直就像是受刑一般,這種乾澀的東西拉過嗓子眼,感覺喉嚨都要被刮破了,而且味道寡淡,對比我以前在樓外樓是不是打牙祭的各種酸甜怡口的美味,可是又受不了追求謎底好奇心的勾引,一次次的下鬥。
看著他默默的吃完了,稍微打掃了床上就枕著揹包睡了過去。
我逛完了所有的地方,又不能離他太遠,最後只能蹲在他的床頭。悶油瓶這個傢伙,平常看著就是一副高冷勿近,就像是隨時羽化登仙的模樣,身手強的不像話,但是這樣一看他現在的樣子又是另一種完全不相同的情況。
身體規矩的躺著,小黑金乖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