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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地上一坐,道:“段大哥的功夫真是越來越好了,今日若不是你出手相救,我可活不成啦。”
“你怎麼會孤身一人在此?又怎麼會惹上魔教妖人?”
柳逸正要說話,卻見黑暗中緩緩走出一個人來。這人一頭烏髮,一身黑色大氅,臉孔卻瑩白如玉,襯得那眉眼精緻若畫。
柳逸瞧得呆了呆,段凌忙迎了上去,搶先道:“這是我的朋友。”
柳逸點頭道:“我知道,是段大哥從魔教救出來的那位公子吧?段大哥難得有這樣好看的朋友。”
段凌哼了一聲,心想陸修文滿臉病容,哪裡稱得上好看?他從前那個模樣……才真正叫人移不開眼睛。
陸修文出身魔教,對正道人士卻沒什麼惡感,走到柳逸跟前道:“這位小兄弟腳上受了傷,馬車上備有傷藥,你過去裹一裹傷吧。”
柳逸連聲應好,一邊站起身來,一邊打聽陸修文的姓名來歷。段凌怕他洩露身份,忙催促兩人上馬車。等回到馬車上,又翻出傷藥來扔給柳逸,問:“你這次是一個人出門的?”
柳逸眼圈一紅,道:“我原本跟幾個師兄弟結伴同行,不料半路遇到魔教之人,師兄們都遇害了,只有我仗著師父給的寶劍,拼死衝殺出來。”
段凌蹙眉道:“這夥人好大的膽子。”
“他們是魔教左護法座下的,近幾個月來,在江湖上掀起了好大的風浪。當日參與圍剿魔教的同道中人,有不少都被他們害了,每個人死法雖不相同,但是……全都被割去了首級。”
第六章
段凌心裡咯噔一下,立刻想起了那魔教教主的屍首。他本是決鬥時走火入魔而亡,但那左護法不知使了什麼手段,竟在一眾高手的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覺地搶走了他的首級。
這一舉動,既是挑釁又是威懾,果然只過了幾個月,就陸續有人被割去了頭顱,與那教主的屍首一模一樣。想來是那左護法在下戰書,要替死去的教主報仇了。
“如今江湖上人心惶惶,尤其是參與過圍剿魔教的人,就怕自己一覺醒來,已經被人割去了腦袋。”柳逸說到這裡,不由得打了個冷顫,他今夜若沒遇上段凌,自然也是一樣的下場了。
“不過是一群亡命之徒,殺了也就是了,有什麼好怕的?”
“段大哥你不知道,這些人陰險狡詐得很,他們……”
“他們遇上強敵,便避而不戰,遇上武功不高又落了單的人,方才痛下殺手,對不對?”陸修文上了馬車後一直閉目養神,這時突然開口說了一句。
“正是如此!”柳逸奇道,“陸公子怎麼知道?”
“猜也猜得著了。你今日遇上的那幾個人,不過是天絕教的嘍囉,上不了什麼檯面的,左護法派他們出來,恐怕是為了擾亂人心,背地裡另有謀劃。”
段凌怕陸修文說得太多,給柳逸識破了身份,故意咳嗽幾聲,打斷兩人的話。誰料柳逸渾然不覺,還點頭附和道:“我師父也怕有什麼陰謀,所以叫我們師兄弟去洛陽參加武林大會,哪知半路上……”
柳逸情緒低落了一會兒,很快又振作起來,道:“如今師兄出了事,我更是非去不可了。段大哥你也一起去麼?”
段凌這數月來為了陸家兄弟奔波,許久不關心江湖上的事了,現在既然知道魔教餘孽作亂,當然不可能袖手旁觀。只不過……
他望了陸修文一眼,道:“我另有要事在身,等那件事辦成了,再去洛陽不遲。”
柳逸向來與他親厚,這時也不怕冒失,直接問:“段大哥要去辦什麼事?我雖然武功不濟,但師父送的寶劍還算鋒利,或許能幫上些忙。”
段凌可不敢讓他跟陸修文同行,正要婉言拒絕,卻聽陸修文道:“柳兄弟腳上受了傷,一個人去洛陽也不方便,就先跟我們一路走吧。”
“好呀,你們要去哪兒?”
“就是離此地不遠的陳家村。”
兩人聊得熱絡,誰也顧不上問問段凌的意見。段凌一張俊臉都氣黑了,心道,也不想想人是誰救的,馬車是誰買的,傷藥是誰備著的,有這樣過河拆橋的嗎?
但顯然他的怒意無足輕重,第二天一早起程時,馬車上多了一個柳逸,而段凌則繼續充當車伕。
柳逸出身名門正派,且是年紀最小的師弟,在門派中被師父師兄寵著,心性頗為單純,哪裡是陸修文這老狐狸的對手?兩人只相處了短短一日,他就一口一個“陸大哥”叫得親熱了。
陸修文極有分寸,在外人面前絕口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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