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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此事在月子裡大病了一場,她婆家只有一個丈夫,男人也不懂得照顧小孩子,女嬰沒人管,取了名字叫“花”之後就落到了真由美家由她代管一段時間。
“真是辛苦你了!”律子的丈夫在送走孩子的時候不斷的重複這句話,“等下我就送些大米過來,這孩子喝點兒米湯就可以了!”
律子嫁的丈夫是個非常老實的男人,很聽律子的話,連帶對她的孃家人也十分客氣。
真由美聽罷不甚好笑地朝他揮揮手:“這可是我的親侄女,我就是虧待我們家白也不會虧待她的,快把這話收回去,我家還沒窮到連個小丫頭都養不活。”
律子的丈夫也捨不得孩子,可他還要照顧病床上的律子,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女兒被抱走了。
這一系列事情發生後,最高興的要數白了。
他一直想要個妹妹,現在總算能如願以償了,天天圍著嬰兒床看妹妹,也不管小嬰兒一天要睡二十個小時,大部分時間都閉著眼睛不理他。
所有的話題都圍繞著這個新生的小妹妹——
“媽媽。花醬為什麼只喝米湯不吃飯?”
“那是花醬還沒長牙啊。”
“媽媽,花醬為什麼不睜眼睛啊?我來幫幫她!”
“小孩子是要幾天才能才能睜眼睛的,你別亂碰,不然花醬以後要變瞎子的!”
“媽媽,花醬長得真醜啊,又紅又黃還很皺!”
“你小時候也是這樣的,過段時間張開了就好看了。”
。。。。。。
真由美皺著眉頭摸了摸花還沒長開的,像小猴子一樣皺皺巴巴的小臉蛋心裡充滿了擔憂。這孩子臉色黃的很,雖然已經跟村子裡的赤腳大夫確認過不是小孩子常得的黃疸病了,但還是覺得很不安。他們的日子確實是過得太苦了,律子到現在都沒有奶/水,花一直都喝著稀稀的米湯,她都懷疑這孩子會不會活不長。
畢竟白出生的時候他們家家境還行,自己身體好也一直都是有奶/水的,花就。。。。。。想到村子裡頻繁夭折的小孩子,真由美就忍不住嘆氣。他們水之國什麼時候才能像火之國那樣國泰民安呢?
花倒是不清楚大人們的發愁,她最終還是在這樣一個惡劣的環境裡順利長大了。
三個月後,律子康復,她迫不及待的把孩子接了回來。
回到自己家的花依舊保留了對真由美一家的親近,尤其是對白。一看到白就眉開眼笑的咿咿呀呀直叫,伸出手要抱抱。
四歲的白哪裡抱得動,兩個小孩子就經常滾作一團,大的帶小的,白雖然年紀小卻很有耐心,兩個人到經常能玩的不亦樂乎。
再大一點,花能走能跳了之後,就成了白的跟屁蟲。一天到晚“尼桑”前“尼桑”後,有時候溫柔如白也不勝其煩。但她要是不跟著自己了,白心裡又會不舒服,反正兩個人年紀小的時候就總是形影不離,這一跟就是四五年。
“這兩個孩子,未免也長得太像了啊,簡直像一個媽生出來的!”真由美感嘆道。
“可不是。”律子笑著說道,“不過我們本來就是雙生子,花和白長得像也很正常啊。”
“我聽說你們要舉家搬到邊界去了?”真由美問道。
“是有這個打算。”律子沉吟片刻道,“你也知道這兩年我們的生活更艱難了,我想。。。。。。反正怎麼都過不好,要不然就拼一把,出去做些小買賣。邊界比我們這裡要開放得多,總能撿洩露子。”
“這。。。。。。我們祖上世世代代都沒離開過這裡。我們這一族也就剩下我們兩個廢人了,就這麼分開?”真由美明顯捨不得姐姐,這麼多年相扶相持的情分不是說割就能割的。
“看你說的,誰要和你分開?你和你丈夫願意跟我們走的話不也是一樣的?”律子勸她道,“再說,如果過兩年我過的好了也會想辦法把你們也接過去的。白是個聰明伶俐的好孩子,不能在這小山村裡一直蹉跎年華。”
真由美沉默了,伴隨著這種沉默的是真由美丈夫的拒絕。他是個非常傳統的島國農民,堅持要堅守祖業,決不允許真由美帶著他們一家跟著她姐姐去邊界“墮落”。
律子一家三口走的那天,白揹著父親和被父親關起來的母親,偷偷跑出來給他們送行。
花扯著白的衣角哭得震天響,白也憋著嘴無聲的流淚,小小的肩膀一抽一抽的,讓人看著就不忍。但時間不等人,最終還是律子的丈夫強行把花抱上了去往邊界的公共牛車。
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