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第2/4 頁)

呃，嗯……”看著楚意湘欲言又止，吭吭唧唧想問些什麼又說不出口，只能悄悄一遍遍打量自己的模樣，溫珩塵好心的沒有和她計較，反而氣定神閒的綻出一個笑來：“容修說的都是對的，你聽他的就好……只不過他面皮薄，你心知肚明就行了，不要在他面前再叫。”

不要再叫……“師爹”這個稱呼嗎？

楚意湘怔愣的連眨眼都忘了。什麼叫“容修說的都是對的”，白佑卿他、他真的是下面的那個？如果說放到曾經的溫珩塵身上，楚意湘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但是自從知道了溫珩塵就是白佑卿以後……看不出來容修這麼厲害啊，一代魔頭都能被他壓在身下？

誒，不，不對，重點是，白佑卿真的要收自己當徒弟了？

看著呆若木雞的楚意湘，心滿意足不經意間就完成了秀恩愛任務的溫珩塵，唇角的弧度不禁彎的更大。如果能有一個人在心中暗暗地把他和蘇容修湊成一對，師父師爹的叫他們，那麼有個徒弟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只要這個美好的誤會能夠一直保持下去。

——就保持到蘇容修不得不離開的那一刻就好。

……

不過真的收徒以後，看著楚意湘那丫頭，溫珩塵還是總覺得各種不順眼，原因無他，為了傳出和蘇容修雙宿雙飛的名聲來，楚意湘沒事就要和蘇容修在外面秀秀恩愛虐虐狗。雖然這也算是有著正當理由，但還是惹得溫珩塵總是一肚子酸水，咕嘟咕嘟的冒著泡泡。

而更讓溫珩塵心情糟糕的是，時間一天天的過去，蘇容修身後那個勢力卻遲遲不露任何馬腳，而且這麼久他都沒有在修真界查到蛛絲馬跡，他甚至觀察不出“它”是怎麼控制或者聯絡蘇容修的，也從未見過蘇容修身上有任何不同尋常之處——沒有禁制，沒有詛咒，也沒有符令，沒有任何他所知的可以要挾別人的手段。

然而這才更讓人感到不安。

“事到如今，你還不能告訴我你背後站的究竟是誰嗎？不管是怎麼樣的困難，一起面對不好嗎？”溫珩塵苦笑，“你放心，我當初說的話還有效……我只是想幫你，沒有別的所求。”

蘇容修這才知道溫珩塵的想法。他居然一直想引出那個子虛烏有的“勢力”然後對抗它消除它。

系統更是氣個半死。好嘛，它這邊剛剛對他生出了一點同情之心，還猶豫著要不要那樣做……哼，結果這傢伙居然想要抹殺自己。就算是為了宿主，這也太欺負人了吧，打死打死，打死了……呃，算宿主的！

然而對於蘇容修來說，溫珩塵那最後一句話還是刺痛了他。明明是他想要幫自己，結果卻是那樣一副小心翼翼的姿態，蘇容修覺得自己心口很不好受。

他或許做不到別的，但他至少不應該讓溫珩塵再這樣為自己擔心。

將真話，哪怕只是一小部分的真話告訴溫珩塵，是曾經的蘇容修想都不會想的事情，他甚至於在溫珩塵已經猜出事實的情況下還會固執的不願承認任務二字，但是現在他卻做得毫無心理障礙——蘇容修自己沒有意識到這一點，系統卻清楚的發現了，然而它躊躇了一下，卻並沒有阻止。

蘇容修仔細思考了一下措辭以後，第一次沒有徹底否認溫珩塵的說法。他告訴溫珩塵，自己身後並沒有站任何人，真要說的話，那其實是一種類似於天道的存在，它指引著他必須要做些什麼……所以溫珩塵才一直看不出來他究竟是在和誰聯絡。

蘇容修這樣形容系統的存在不是沒有理由的，這裡畢竟曾經是一個書中世界，而努力想要維持原劇情不變的系統，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是天道的力量並沒有錯。

溫珩塵心中一涼。

雖然也有逆天而行的說法，但是溫珩塵明白，自己遠沒有和天道對抗的資本……或者說，不僅是他，任何修士都沒有這份資格。

然而他並沒有在蘇容修的面前表現出來，只是怔然的笑笑：“原來是這樣。”

悵然若失。

……

終於到了這一天。

地貌奇詭的無名峰上，楚意湘、蘇容修並肩而立，在和溫珩塵對峙著……一干曾經是十絕派教眾現在所屬琉清殿的弟子則散佈在四周，時刻盯著場中的動向。

從人數上來說，對於溫珩塵自然是極為不利的，但是所有人都能夠看出他的從容與淡漠，呼嘯的山風將溫珩塵的衣角吹起，他稍稍有些凌亂的髮絲搭在白色的衣袍上對比分明，卻只讓人覺得孤傲不可一世。

就好像萬物都不在他眼中，其中自然也包括他們這些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