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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翁笑道,他喝了一杯水潤潤嗓子,複道:“慕平之慕大俠一生俠肝義膽扶弱持貧,從不與人結怨,他壽辰那日江湖上有些身份的人都去賀壽了,誰知卻魂歸黃泉。可見兇手武功之高,江湖中著實少見,否則也不會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這麼多大俠都殺死啊…”
“對對對,老闆言之有理。”眾人點頭,聽得興致勃勃。粗獷大漢又道:“老闆,你說的這些早幾年我們也都聽說過了,你能不能說些新鮮的讓我們聽聽?比如兇手可能是誰?既然你自詡對當年的事這麼瞭解,不如說來聽聽啊?”
眾人紛紛附和,要求老翁再講一段。唯有角落裡的一張茶桌旁坐著的一名茶客似乎對老翁的故事視若罔聞,猶自在一邊喝著茶。
那人身穿藏藍色長衫,頭戴灰色斗笠,身後斜背了一把用粗麻布包裹著的劍。他將斗笠的帽簷壓的很低,使人看不清樣貌和表情,自然也看不出年紀,只是看他拿著茶杯的手,骨節分明卻皮肉細嫩,大抵判斷不過二十出頭,無非是個初入江湖的少年俠客而已。
這也就很好解釋他為何會對五年前慕家慘案漠不關心了,因為以他的年紀,五年前他不過是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對那件事毫不知曉也情有可原。
“呵呵呵,依小老兒之見,可能的兇手有三。”老翁笑眯眯道,轉身去爐灶前拎起一壺燒開了的水。
“快說快說!”眾人催促。
老翁提著壺一一為茶客杯裡添茶,道:“第一個人,是龍巖,慕平之的師弟。”
“是了,聽說當初二人一起拜師學藝時看上了同一個女人也就是慕夫人,因為感情糾葛殺人不足為怪!”那個大漢叫嚷,向周圍幾人看了一圈,為自己的聰明沾沾自喜。
老翁搖搖頭,神秘道:“錯!”
眾人不解,紛紛抬眼向他看去。依舊只有角落裡的藍衣人靜靜喝著清茶,如同隔離了人世。
“龍巖六年前就死了,一個埋在地下一年的人,怎麼還會出來殺人?”老翁給壯漢倒滿茶水,又給他的三名同伴沏了茶,“第二人便是當年的武林盟主延安飛。當年江湖令出,召開三年一度的武林大會甄選新一任武林盟主,而慕平之大俠正是那個取而代之的最好人選,延安飛為免盟主之位落入他手而起了殺機,之後一切順理成章。”
有人反駁:“但是事後延盟主不是因為這件事而自願退出盟主之爭了嗎?他說身為盟主而不能保護江湖同道的安危,讓忠義之人死於非命,他無顏再擔當盟主之職,所以,兇手也不會是他罷…”
“這位大俠所言極是,所以現在只剩了最後一個可疑人選。”老翁點點頭,此時他已經提著茶壺走到藍衣人桌前,一邊給他倒茶一邊倒:“眾人只知五年前江南慕府遭人滅門,卻忽略了在事後不到半年發生在江湖中的另一件大事。”
藍衣人拿杯子的手幾不可察地震了一下,灰色的斗笠下那雙沉黑的眸子裡有什麼一閃而過。
“半年後,江湖中崛起不到三年的新一大門派‘弄花朝’幾乎在一夜之間,消失於江湖。而花惜錯本人…更是再未出現在世人眼中。”
“花惜錯?”大漢愣了一下,突然露出一個既驚又怕的表情:“就是那個練武成痴卻整天帶著個面具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為了學習不同門派的武功不惜殺了少林的玄悟大師還有武當的印德道長以及其他門派掌門堂主以奪走武功秘籍的瘋子?”
“瘋子?”老翁怔了一下,搖頭輕笑:“瘋也好,痴也罷。他只是堪不破,這世上除了武學,還有太多太重要的東西。”
言盡於此,故事終於講完了。似乎關於當年的那件血案,在老翁這裡終於有了結果,但又似乎什麼也沒有。
“結賬。”
在眾人對江南慕家一片扼腕嘆息中,一直保持沉默的藍衣人突然道,他從袖中掏出一兩碎銀丟在桌上後起身欲走。
“客官且慢,”老翁招呼了他一聲,道:“您的茶水是五文錢,您給的太多了。”
沐雲清轉過身來,拿下了頭上的斗笠,露出的整張臉上稜角分明,丰神俊逸,麥色的肌膚陽光而健康。漆黑如墨的濃密髮絲用同樣藏藍色的緞帶束在發頂,微微勾起唇角,便是恰到好處的弧度。
純真,無害。
“多出的那些,就當是聽老闆講故事的了。”沐雲清道,黑白分明的眸子閃著點點光暈,咧開的唇角露出一顆精巧的虎牙,他笑問:“敢問,沿著門前這條路向南直走,能走出這片林子麼?”
『二』
離開茶館走過大半天的路程,眼見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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