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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生調好音樂,退到一邊。
音樂響起,林溪唱:
我們之間沒有延伸的關係
沒有相互佔有的權利
只在黎明混著夜色時
才有淺淺重疊的片刻
白天和黑夜只交替沒交換
無法想像對方的世界
我們仍堅持各自等在原地
把彼此站成兩個世界
你永遠不懂我傷悲
像白天不懂夜的黑
像永恆燃燒的太陽
不懂那月亮的盈缺
你永遠不懂我傷悲
像白天不懂夜的黑
不懂那星星為何會墜跌
……
第3章·(3)幸福原來是如此的簡單
回程路上,她和小濤都沒有說話,車快到佛山一環時,小濤突然開口了,林姐,你那林老師一點也不顯老,六十歲的人看起來頂多四十來歲。
林溪怔了一下,回答,是呀,他一點都不老,倒是我的師母已經作古多年了。
你師母漂亮麼?小濤饒有興趣的問。
師母是我的英語老師,不算非常漂亮,但是很有氣質而且還彈一手很好聽的鋼琴,是我們學校的美女老師。
小濤哦了一聲,不再問什麼了。
車到北環,林溪說,老王,我就在站上下,你送小濤回去好了,今晚你也怪累的。
下了車,她信步朝家的方向走去,一路上總是想起師母,想起從前去林老師家時,師母好茶好飯的招待,想起他們四目相對時的溫柔眼神,然而,數十年光陰一彈指,一個先走了,剩下一個單飛。
蘇軾說,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
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
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斷腸處,明月夜,短松岡。
蘇軾十九歲與十六歲的王弗共結連理。王弗美慧,夫妻相得。她隨蘇軾在穎州時,正月之夜,梅花盛開,她說:“春月勝於秋月。秋月讓人慘悽,春月令人和悅,可招朋友于花下飲。”蘇軾贊她“真詩家語”,並作詞:“春庭月午,搖盪香醪光欲舞……不似秋光,只與離人照斷腸。”不料十年後王弗病逝,蘇軾雖另娶,卻對她念念不忘。又是十年之後,新夢舊妻,揮毫而作,也不過是一首詞裡的千古憂傷。
哎,恩愛夫妻又如何?
開啟門,家裡靜悄悄的,孩子還沒有回家,推開書房的門,明遠正埋頭敲打鍵盤,林溪走過去,將頭輕輕地靠在了明遠背上,明遠停止了打字,問,怎麼,客訴沒有處理好,你看起來有點沮喪。
林溪搖頭,處理得非常順利,只不過今晚上有點感嘆而已,遇到了高中老師……
明遠聽妻子說完,笑了,他將妻子拉進自己懷裡,在寬大的大班椅上坐定後,說,這也不是你一貫的作風,再者說,他們一個未嫁,一個鰥寡,就算真的一拍即合,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我知道,可是想著他們之間相差二十多歲,我就不舒服。”明遠知道,林溪尊重自己的老師,這才不看好這段老少戀。
“我可記得,前不久你還誇獎翁帆有勇氣呢。”明遠想起上週時給林溪看楊振寧贈翁帆的詩,楊說,翁帆是上帝恩賜給他的最後禮物,沒有心機而又體貼人意,勇敢好奇而又輕盈靈巧,生氣勃勃而又可愛俏皮,明遠當時脫口呤道,二八佳人耄耋郎,蕭蕭白髮對紅妝。杖藜扶入銷金帳,一樹梨花壓海棠。林溪卻說,翁女士與楊先生的結合,在個人幸福方面是要做出犧牲的,她能夠執著面對世俗和流言,本身就是個強者,我尊重這樣的女子。
“可是,小濤不是翁帆,我擔心她是別有用心。”林溪用手拔著明遠的頭髮,說得憂心重重。
“你呀,更擔心自己的老師不是楊振寧,給不了小濤實至名歸的婚姻。”
確實,她是擔心的。因為擔心,她心裡不舒服。她在明遠臉上親一下,說,我洗洗先睡了,你寫你的文章。
明遠在林溪額頭上重重的吻一下,道:“乖乖去睡,別想太多。”
一一回家,已經是23點,孩子不待父母發火,先開口了,爸爸。對不起呀,我今天回來晚了,原因是王佳文的媽媽留我們四個人在他家吃飯。明遠在兒子頭上摸一把,笑了,好了,去洗完睡覺吧。對了,洗澡時將門著上,別吵醒你媽媽。
伺候完孩子睡下,明遠返身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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