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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喪屍?
有姝循著氣味源頭看去,對這同樣名喚“有姝”的女子,提起了十二萬分的戒備。
九皇子五感也很敏銳,但比起少年卻又差上很多。他沒發覺不妥,之所以面露不善,只因這風塵女子膽大的很,竟也敢叫有姝。龍有逆鱗,觸之即死。而有姝恰恰就是他的逆鱗。他尚且來不及看清女子的面容,就已一個巴掌甩過去,冷笑道,“你也配叫有姝,且還報到本王跟前,好大的膽子。”
有姝也同一時間開口,“別再近前,否則宰了你!”內心裡,他已將這名氣味特異的女子視為喪屍,恨不能撲過去用匕首撬開她腦袋,絞爛她腦髓,卻又及時想起主子還在一旁,只得放言警告。
那女子臉頰被打偏,嘴角很快沁出鮮血,臉上還帶著不可置信的表情。她這副容貌,拿到外界總是百般受到追捧,便是最清高的聖賢亦不受控制地沉迷,又何曾被人叱罵或責打過?
這兩人,一個威脅要宰了自己,一個竟直接上手,莫不是瞎子吧?
與她同樣想法的還有老鴇和薛望京等人。在九皇子的字典裡,“憐香惜玉”這四個字兒,大約只有放在有姝身上才適用,旁人,尤其是心懷不軌的女人,於他而言不過是個物件兒,若不湊過來礙眼,權且無視,若硬要往槍口上撞,或毀了、或焚了,他有千百種辦法讓她從世界上消失。
老鴇滿以為只要“有姝”一露面,定能得到九殿下的寵愛,改天將她贖走,封個位份,自己也就發大財了,卻沒料九殿下的反應完全出乎她意料。觀九殿下眉目發沉的模樣,竟是真怒,若把自個兒的搖錢樹給砍了,當真沒地兒說理。她心頭一慌,就要上前求情,卻見九皇子忽然間笑開,反手去摟趙小公子。
她差點就忘了,這位趙小公子也是個神人,同樣不受“有姝”蠱惑,一把將九殿下拉到他身後,又將匕首掏出來,威脅要宰了一個千嬌百媚的女兒家。他憑什麼?“有姝”不過行個禮,招誰惹誰了?
當老鴇和薛望京等人為絕色女子大呼冤枉時,方才還大發雷霆的九皇子已晴空萬里、心懷大尉。他微微傾身,想要附到少年耳邊說幾句話,少年卻也撲到他懷中,雙手主動攀在他脖頸上,亦附耳欲言。
兩人像交頸的鴛鴦,你摟著我,我摟著你,你咬著我的耳朵,我咬著你的耳朵,異口同聲地低語,“這女子有古怪,離她遠點!”話落互相對視,燦然而笑,均為這難得的默契感到喜悅。
“你怎知她有古怪?”兩人笑罷,再次異口同聲,復又低低而笑。
有姝一手掩嘴,一手保護性得搭放在主子腰間,告誡道,“她雖聞著馥郁,實則用濃重香料掩蓋了一股屍臭味。一個女人何處沾染的屍臭?所以還是少接觸為好。”
只要經歷過末世的人,很快就能分辨出屍體腐爛和喪屍的味道,但這個世界沒有喪屍,有姝也就不便明說,只得含糊其辭,希望主子能夠相信自己。好在主子是個古人,忌諱別人撞了自己名諱,否則說不得會被這喪屍迷惑。
他心中鬆了一口氣,摟著主子的手臂卻越發收緊,就怕這喪屍忽然發狂,不管不顧地撲過來。滅殺喪屍對於末世人而言不但是責任,還是一種本能,目下,有姝全身的汗毛都是豎的,隨時做好割頭捅腦髓的準備。
這解釋有點荒謬,蓋因旁人聞不見一絲異味,更無法將一位傾國傾城的大美人與屍體聯絡到一起。但九皇子卻深信不疑。他同樣摟緊少年腰肢,低聲道,“她來歷的確古怪。我從小修習內功,方才動了十成怒氣,一巴掌扇過去,僅憑袖風就能將薛望京那般的八尺大漢扇飛數丈,落地後定然內傷深重。你看她,不僅穩穩站著,臉頰還不紅不腫,只嘴角裂了一道小傷口,這可不是普通人應有的反應。”
談話時,有姝已將精神力逼於雙掌,覆蓋在主子體表,自己亦鍍了一層膜,所以旁人只見他們咬著耳朵又說又笑,待要細聽卻無一絲響動。
薛望京等人只當自己耳力不濟,那絕色女子卻驚駭不已。她耳尖動了又動,功力由一層漲至十層,依舊未能聽清二人私語,心中不免忐忑,暗道自己是不是哪裡出了紕漏?
老鴇雖頭腦簡單,於男女之事卻極為敏銳,見那二人打了自家花魁後便摟抱在一處竊竊私語,低笑連連,嘴唇互相碰觸著彼此面龐,仿若在綿綿密密地親吻,頓時恍然大悟:原來不是自家花魁魅力不夠,而是他兩個有龍陽之好!
嗐,既喜歡男人,怎不早說?老鴇暗恨,忽又想到趙小公子彷彿就叫“有姝”,冷汗立刻簌簌直落。一個千人騎萬人跨的妓子,竟與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