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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筱珂明白了,敢情這半年戴牧就沒有出去過,怪不得音信全無……
她氣憤說:“好吧好吧,那種超自然的東西我不懂。我只知道,是沛叔把那玩意兒給他用,不知道安的什麼心。”
沛叔神情黯然,顯然在這件事上確實有愧疚。不過馬上沛叔便笑說:“對了,你找我們家小牧幹嘛來了?”
陸筱珂自然不好說是來看望戴牧,她說:“我接到採訪任務,很多人都關心他能否回到球場。”
沛叔“喔”了一聲,嘀咕一句:“八成踢不了球了。”
這句話陸筱珂沒聽清,她懶得理會沛叔,從揹包裡掏出一小瓶酒精,紗布,藥水,打算將腳上的傷口處理一下。沛叔看到說:“不用這麼麻煩,老道士給戴牧針灸應該快結束了,回頭給你拿點藥膏就成。”
陸筱珂一想起那捕獸夾是沛叔放的就生氣,說:“我認為你應該回避。”
沛叔呵呵離開,說摘菜去。
陸筱珂剛用酒精擦完傷口消毒,老道士出來了。她見人仙風道骨,稱呼道長。
老道士衝她點點頭,見她腳上有傷,便回屋子拿了一小瓷瓶給她說:“抹在傷口上便無礙了。”
陸筱珂接過小瓶子,其實她更傾向於塗一塗從正規大藥房買到的藥水,可以保證不會留下疤痕的,可是老道士坐在旁邊,明顯沒有離開的樣子。她不便拂了人家好意,只好從小瓷瓶裡倒了一點藥膏,用手抹在腳上傷口上,心想:“等這位老道長走開,我再把藥膏擦去,上自己的藥。”
陸筱珂把藥膏抹在腳上,感覺挺溫熱的,傷口麻麻的。她跟老道士道謝,老道士低聲說:“小聲些,戴牧剛睡過去了。”
她跟老道士攀談一會兒之後,扭了扭腳,發現傷口不疼了,腳上使了使勁,竟感覺沒什麼問題了。
陸筱珂意識到老道士給的藥很神,心想:“這位道長是戴牧的……應該算是曾祖父,說不好已經百來歲了,看起來是仙風道骨,品格清高,恐怕是奇人異士。隨便一瓶藥就這麼神,而戴牧那傷這麼久都沒好,有這麼嚴重麼?”
她問:“戴牧那腿傷,可以完全好麼?”
老道士搖頭道:“能正常行走,已殊為不易,恢復如初,又如何可能。”
陸筱珂聽著一驚,老道士又道:“姑娘,貧道直言,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忙。”
陸筱珂愣愣道:“道長,您請說。”
老道士說:“想請你幫忙婉勸戴牧,勸他放棄踢球的念頭。”
陸筱珂訝然一聲,問:“是叫他以後別踢球了麼?”
老道士說:“正是。”
老道士和陸筱珂細說。原來,戴牧的腿傷不可能完全恢復如初的。他在使用甲馬的過程中,不知道怎麼觸發了那破爛甲馬的完全能力,超出了他身體所能承受的極限,被人蹬踏的那一下,更是如火上澆油。
治這個傷好比把拉壞的彈簧壓回去,彈簧是有其拉伸極限的,拉壞之後結構就被破壞,即便外表復原,彈性係數也已經改變了,不可能完全恢復。如果以後繼續踢球,太危險了。
更何況還有骨折,骨折之後耐受傷程度會下降,很容易再度受傷。
老道士說這只是其一。
其二是經過半年的治療,當前戴牧已經能走動,勉強能小跑,但他並不滿足,堅持要回去踢球,要求必須得醫到能踢球的程度。但如果進一步治療,很受罪。陸筱珂進來時已經聽到了,用藥時戴牧一聲慘叫。
戴牧每天都必須這樣,如果要達到能踢球的程度,不知道需要多久,一年,甚至兩年,老道士也說不準。
其三,老道士還指望戴牧繼承衣缽,考慮到如果戴牧去踢球了,以後呆在國外不回來,那就難辦了。
因此,老道士拜託陸筱珂幫忙婉勸戴牧,放棄踢球。
陸筱珂聽完理由,一口答應下來。
第六十六章 內心的聲音
陸筱珂是來看看戴牧怎麼樣了,沒想到他的傷情比想象中嚴重得多。她覺得老道士的一番話再合情合理不過,戴牧毫無疑問應該放棄踢足球,於是她答應下來,打算盡力勸說。
下午戴牧睡了一會兒醒來,見到御姐陸筱珂,很是開心,一個勁兒問近況。陸筱珂見他雙腿有點不利索,都不忍低頭看,心裡惋惜不已。當她說到由於足協的公派留洋計劃,蘇桓、陳小胖、孟川都到葡萄牙聯賽鍛鍊了,戴牧立刻興奮說:“他們都去葡萄牙了麼!那我傷好了也去那!”
陸筱珂聽著一愣,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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