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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一直有阿姨來打掃,簡愛被周菀帶回去和辛巴玩兒了,他轉了一遍,發現簡辛還沒回來住。
時間還早,他洗了澡想睡兩個鐘頭,然後去接簡辛下班,身體沉重又痠痛,眼一闔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簡辛下班回家,吃完飯就收拾東西,兩個整理箱差不多裝滿了,貌似沒有更多可留下的。八點多弄完,拿著一袋準備捐掉的衣服去樓下捐贈處投遞。
回來時遇到五樓的齊大爺,齊大爺打招呼:“小簡還沒搬啊?”
“嗯,還沒。您呢?”簡辛回應。
“我馬上也要搬了,規劃局的通知不是說三月底麼,這都幾號了,你也抓緊時間啊。”
齊大爺上去了,簡辛進門愣住,他才反應過來今天幾號。自己已經上了兩天班,汪昊延說過十天以後就回來一趟。
拿著外套出門,路上打了幾個電話都沒人接。
這些天沒回來過,一進門房間還是熟悉又溫暖,把客廳的燈開啟,門口擺著汪昊延的鞋子和揹包。
簡辛走到床邊,看見汪昊延側著身熟睡著,他拽拽被子想給蓋嚴一點,看見了對方背上的傷口,邊緣處結痂了,大部分還露著紅肉。
伸手輕輕碰了碰周圍,肌膚髮燙,簡辛去拿來醫藥箱,先給汪昊延往腋下夾了支體溫計,然後準備好紗布藥膏打算處理傷口。
蘸了酒精的棉球一接觸,汪昊延頓覺撕扯針扎似的疼,他趴著彈動了一下,然後睜開眼看清是簡辛,也忘了疼:“你下班了?”
簡辛一隻手按著他的肩膀:“已經九點多了,你幾點回來的?”
汪昊延有點懊惱:“下午到家的,想睡會兒再接你下班,睡過了。”
包紮好傷口,簡辛抽出體溫計。難怪摸著燙,已經燒得很厲害了,給他蓋好被子,然後簡辛去廚房煮了點疙瘩湯。
汪昊延坐起慢慢地喝,時不時看簡辛一眼。簡辛心裡的內疚一點點漫上來,像犯錯似的低著頭,他最近太忽略汪昊延,就沉浸在自己的悲傷裡,他不喜歡這樣。
“這麼多藥啊?”
喝完疙瘩湯,簡辛又要汪昊延吃藥:“你背上的傷有點發炎,所以才發燒,這個是消炎藥,再吃個退燒的。吃完睡一覺出出汗,明天還不好就去醫院。”
杯子裡還有點水,簡辛讓他喝完,汪昊延躺下:“我實在使不上勁兒了,端著都累。”
簡辛拿了勺子舀到他嘴邊,他眯著眼說:“我不要勺兒。”
把勺兒放下,簡辛自己喝了一口,然後俯身用嘴喂下去。剛說了沒勁兒的汪昊延抬手就扣住了簡辛的後腦勺,然後頂開對方嘴唇把水吸吮了個乾淨。
親完還蹭著簡辛的臉問:“擔心我嗎?害怕我有事兒嗎?”
簡辛點頭:“你說呢。”
汪昊延慵懶地笑,眼中卻帶著心疼:“那我們都好好的,別讓對方擔心,也別讓對方害怕,只讓對方高興,好嗎?”
簡辛抬手抱住他,越抱越緊,像以前那樣回答道:“好啊。”
睡了一晚基本沒事兒了,兩人一起去西棉裡搬東西。兩個整理箱裝在車裡剛好,都不用叫搬家公司。
簡辛站在門口,汪昊延站旁邊扶著他肩膀。
“要不要拍張照?”
“不用,”簡辛搖搖頭,“都在我腦子裡了。”
最後一次鎖門,下樓前汪昊延吻了他的額頭,他大概會永遠記得,汪昊延說:“對難過與不捨徹底說個再見,將來的路我們一起走,就都是幸福了。”
第44章 誰說你蠢了
科室裡的公告板上早晨剛貼了國慶節的休假安排,誰經過都停下來瞅兩眼,還得發表點兒內心的期待之情。
簡辛穿著深綠色的手術衣從外面進來,準備拿上水杯就直接去食堂吃午飯了。徐醫生說:“挺忙吧?今天排了幾臺啊?”
“三臺。”簡辛笑笑,才注意到休假表,“好幾個月沒上過手術檯,這半天手術感覺還挺緊張的。這是值班表麼?”
正說著,之前調去放射科的小護士在門口露一腦袋,喊道:“國慶福利吃完飯領一下,都擱護士站了。”
所有節假日都是這些東西,大米食用油和購物卡。簡辛吃完飯去領,小護士湊過來說:“簡醫生,我調回來以後還沒跟你聊過天呢。”
簡辛在單子上畫勾:“聊啊,你要聊什麼?”
小護士說:“也沒什麼,我覺得你狀態越來越好了,之前看見你我都不太敢多說話,而且你不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