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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路正在等新鮮的羊肉片切好,說:“那你別去不就得了。”
“你又跟我嗆什麼?”自從路路的餐廳開張,他倆就沒怎麼說過話,不是上班的時候路路在睡覺,就是睡覺了路路還沒回。
“誰跟你嗆,起開起開,我要拿我的羊肉片。”
路路推著車沿著冷鮮櫃走,費原抱臂在後面跟了兩步,走著走著路路的腳步明顯慢了,在等他。費原沒動,路路有點生硬地拿起一盒湯圓,問道:“你吃什麼餡兒的?”
費原從來不吃湯圓,他忍著沒笑,上前把湯圓放下,然後一手推車一手攬著路路肩膀往蔬菜區走,“這麼快服軟不是你風格啊。”
“我什麼風格?我七十二變。”路路梗著脖子,什麼菜都沒看拿了一車。
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汪少爺在家擺了個餐桌,擺完覺得自己可累了,就趴床上玩遊戲,手臂發麻翻身打個滾兒,想起前一晚整宿同眠,美得直接被對手玩家殺沒血了。
簡辛向來淺眠,但可能昨天太過疲憊又醉酒導致這一晚睡得無比踏實,早晨他先醒,迷迷糊糊地感覺枕頭邊有三隻手,兩隻自己的,另一隻抓在自己手腕上,手指骨節分明,手背有青色的血管。
隨後感覺到自己什麼都沒穿,簡辛腦子裡轟得著了團火。
汪昊延動了動,抓著簡辛手腕的手鬆開再收緊,胡亂勒在了簡辛胸口,遲鈍了片刻後睜開眼睛,小聲叫道:“簡辛,該上班了,醒醒。”
簡辛一動不動:“醒了。”
“你耳朵怎麼那麼紅?”汪昊延支起身體撐在簡辛上方,笑得不懷好意:“你記不記得昨天我們幹嘛了?”
簡辛面上挺淡定:“應該沒幹嘛。”
汪昊延挑挑眉毛,低下頭蹭簡辛的臉:“你確定麼?”
“確定,”簡辛用餘光瞥了他一眼,聲音低下去:“我覺得不疼。”
汪昊延語塞,沉默良久後下床給簡辛拿了衣服,簡辛坐起身便露出腰間的一點紅痕,他指腹按上去輕輕揉著,滿懷歉意地說:“那次是不是讓你很疼?”
簡辛扣好釦子,輕輕拂開他的手:“我也不記得了,你別問。”
“不問了不問了,”汪昊延知道這話題敏感,“那我們昨晚一起睡也挺好的,以後就都一起睡好麼?”
簡辛白他一眼:“那不行,我交了一張床的房租,只睡一半我不虧了麼。”
汪昊延要瘋:“錢退你!倒貼你錢行不行!”
簡辛樂夠嗆,什麼也沒說就收拾收拾上班了,汪昊延沒遭到拒絕也跟著瞎樂,得瑟的決定請路路和費原來吃火鍋慶祝。
門鈴響半天了都沒聽見,汪昊延躺在床上回味夠了才去開門。路路抱著一打啤酒杵在門口要撒潑了:“你是不是耳背啊?趕緊讓簡辛給你治治吧!”
費原拎著三個大袋子跟在後面,附和道:“聾的傳人就你了。”
這幾個人在家除了火鍋也吃不了別的,都不會做飯,汪昊延又回臥室玩電腦了,費原進廚房洗菜,朝客廳喊路路,沒人應。
“路柯桐,過來洗菜!”
路路蹲在貓窩前:“我和簡愛玩兒呢!別煩我!”
“路柯桐,我數三下,一,”費原數完一頓了幾秒,二出口前路路就挽著袖子進來了。皺著眉頭拿起根大蔥打人,“你就不能讓我歇會兒!”
費原把抬手崩了他一臉小水珠:“不用你洗,站這兒陪著我。”
路路吸吸鼻子把蔥一扔,仰頭親了費原一口,然後站費原背後摟住腰:“站著多沒意思,我抱著你唄。”
難得簡辛下班回來能吃頓現成的,四個人圍著餐桌也比平時熱鬧許多。
“荊菁說你把元旦的兩個通告都推了?”
汪昊延喝完一罐啤酒:“嗯,那兩天我想休息。”簡辛筷子伸在鍋裡,抬眼看見汪昊延在看他,神采奕奕的。
把夾起的蝦放到汪昊延碗裡,像是跟大家說似的:“元旦我得陪我媽。”
汪昊延眼神一下子暗了,他知道這安排合情合理,但就是控制不住的失落和吃味兒,跟了句:“我也得陪我媽。”
路路從碗裡抬頭:“那我也去美國看我媽。”
費原幽幽地盯著他:“有你什麼事兒,安生在家待著。”
“難道你不回家啊?”路路不樂意了,費原家也是本市的,平時工作忙不常回去,但逢年過節一定會回家。果然費原回道:“回啊。”
“那你管我去哪兒呢!”
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