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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的心情,這也沒什麼不合規矩的地方,叫人送過去就是。黛玉心裡一喜,親自帶人去收拾,悄悄地叫宮女帶上了她自己釀的一小瓶子玫瑰露。
可惜林沫心事重重,匆匆就著兩口菜趴了半碗飯便再也沒心思品嚐,更沒注意到今兒個的菜比起御膳房的手藝來下降了不少,見到皇上便急忙行禮:“驚擾到陛下,臣心不安。”
“有什麼事?”皇帝開門見山地問道。
林沫也不隱瞞,立刻就把張鑫、水溶所探查到的情況報上去了,倒也沒說水溶家的探子究竟神通廣大到了什麼地步。幸好失態緊急,皇帝也沒過問。
“陛下……”他彙報完了,又小心翼翼地問,“張大人的奏章還沒呈上來。”
“等他寫完了,也來不及了。”皇帝敲著桌面,“朕原來一直防著她在京城裡頭搞什麼連縱,卻沒料到她只是個搬運的。今兒個就走了,想是要搬運的東西也不行了,朕就是攔下她,想是也於事無補了。”
“陛下,”林沫提醒道,“攻心為上。”
是的,攻心為上。
即使現在攔下、處置了扶搖翁主,也無法阻止吳廉水的人已經悄悄地潛進了京師,可是那也必須做這件事。得讓他的同黨知道,參與摻和這件事的下場!
殺雞儆猴罷了。
“來人,宣衛央進宮。”皇帝沉聲道,“傳朕密旨去天津港、浙江水師。”
九門提督衛駙馬同榮國府其實是有些交情的。他侄子衛若蘭娶的是史家的大姑娘,同賈寶玉也是極其要好的朋友。然而接到皇帝聖旨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沒有任何波動,直接問道:“陛下,可需與茜雪國女王知會此事?”
“你先動手。”皇帝道,“別漏過一個人。”
“是。”
幾個人正說著話,張鑫也到了宮門口。侍衛早得了信,張大人若來了,不必通傳,也不用管宮裡的規矩,越快面聖越好。虧得是他體力好,一路跟著小太監急匆匆地跑到宜和殿也還喘得過來氣:“陛下,吳將軍不在府裡!”
“你去吧。”皇帝仍舊對衛駙馬吩咐完最後一句話,又命林沫,“你拿朕手諭回去,清點京內糧草,不必先報備曹卿了。”
“是。”二人應了一聲,匆匆出宮。
衛央看了林沫一眼,道了一聲:“吾等身家性命,俱在這幾日了。”
“大人珍重。”林沫知道自己只需在後方,衛駙馬卻是要上陣的,他和衛如竹當年狩獵的時候住過一個帳篷,雖然沒幾天他就因為重傷挪了位,但交情卻還不錯,此時不禁關切地祝福了一句。
“多謝林大人。”衛央抽身上馬,雄姿英發,比林沫這等文弱書生的馬術來自然好上許多。他也沒空管自己的形象,翻身踩著馬紮上去了,也不管好看不好看,抽著馬就往戶部去。
整個京師悄無聲息地忙碌了起來。
水溶給王子騰斟酒:“王大人近來可好?”
王子騰心裡流了一滴冷汗:“北靜王,咱們明人不說暗話。現在下官的外甥正往扶搖翁主船上去,下官這個做舅舅的——”
“明人不說暗話,王大人就該明白,我也不是個無聊的人。寶玉同我當年一見如故,也是頗有幾分交情的,我拿他當親弟弟看。”他道,“於情於理,今兒個南安東平他們都在,我又是寶玉的舊友,卻還坐在這裡喝茶,很不像話罷?”
他把話說到這份上了,王子騰也無話可說。
“我早上同王大人講的,王大人也聽明白了。”水溶笑道,“同榮國府的人講過嗎?”
“下官還沒來得及去榮國府呢!”王子騰也有點狼狽,他一聽到水溶的暗示,登時六神無主,雖然口口聲聲嫌棄王夫人,但畢竟是自己親妹子,要是扶搖翁主真做了這麼大逆不道的事,寶玉的性命、妹夫全家的前程就此煙消雲散!他倒也被水溶說動了,想要戴罪立功,更何況,若是能提前戳破了扶搖翁主的野心,榮國府同他有功勞不說,寶玉也能免了這樁婚事!他如今位列內閣,想要上前一步,可不是缺了這樣的功勞?因而也就立刻打算動身去榮國府。然而離那兒只剩幾步路,馬車就被攔下了。
他也不是個笨人,想起水溶的出爾反爾,忽然心裡有數了:“王爺這是疑上榮國府了?王爺,下官雖然理應避嫌,然而這時候倒也得替妹夫家說兩句話了,當年榮國公、寧國公兄弟二人,也是鐵骨錚錚的漢子,立國汗馬功勞的!”
“當年我祖上也是拿血肉之軀換得爵位。”水溶道,“他們家是不是清白,你同我說有什麼用?我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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