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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胖仁兄很麻利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三下五除二的把太師椅重新拼裝好,繼續蹲坐在上面哈哈大笑的看節目。那位胖仁兄重新坐在太師椅上看節目可嚇壞了周圍的人,於是大家很有默契的逃離了這個區域,生怕再來一下,被砸到地上,三百多斤,誰也受不了。
我從人群中收回視線,轉到臺上,發現了此時站在臺上的正是那個在後臺休息室讓我感興趣的同學。他低著頭站在臺上,由於緊張雙腿微微抖動著。
節目開始,一陣低沉的音樂從舞臺四周響起,旋即高昂起來,仿似先低聲怒吼,接著便是高聲咆哮。前奏放完,臺上的那名同學卻沒有什麼反應,依舊拿著麥克風低著頭站在臺上,不知在想些什麼。一時間,臺下議論聲四起。
“有沒有搞錯啊?那個人在臺上杵著幹嘛呢?不行就下來。”
“他怎麼了?睡著了?這也太雷人了吧!”
“臺上的兄弟,洗洗睡吧!”
……
議論聲此起彼伏,但臺上的那名同學卻不為所動,雙腿顫抖的更加厲害。
聽到周圍的議論聲,校長不禁皺了皺眉,有些深意看著舞臺上的那名同學。他記得這名同學,從他開沒入校時他就認識了這名同學。如果按照標準他是沒有機會參加這場開學典禮的,但是昨天他的一席話感動了自己。在他身上校長看到了堅韌和百折不撓。雖然有可能這場典禮因為他而有一個敗筆,但是校長並不後悔,他想辦好這場典禮是為了學校,更重要的是為了同學們。昨天他做出那樣的選擇,也是為了學生。為了眼前的這個學生。
楊芷硯也一臉不解的看著舞臺上的同學,我捏了捏楊芷硯的小手,衝她微微一笑。楊芷硯羞赧的白了我一眼。
當議論聲快要達到一個頂點的時候,那名同學抬起了頭,舉起手中的麥克風,聲音中飽含滄桑的道:“大家好,我叫李贏。每個人的名字都以一種含義,寄託了家人對他(她)的期望。我的名字也一樣,我爹是一個農民工,在很多人眼裡,那是下等的人。”說到這,李贏停了下來,苦笑著搖了搖頭。
議論聲在李贏開口的一瞬間停止了,所有人都靜靜的聽著這出任醫療的表白。他們手裡有一張節目單,上面只是寫了:歌曲《海口天空》李贏時長五分鐘,並沒有這段表白。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舞臺上那個瘦弱卻略顯滄桑的身影。
“我爹從小就告訴我,之所以給我起這個名字,就是想讓我贏在自己,不信蒼天,不信命運。我選擇不了出身,但我可以選擇出路。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很小的時候我就懂得了爹孃的艱辛。所以從剛開始步入學校,我就瘋狂的學習,沒日沒夜的學習。我相信我的雙手可以改變一切,可以給我父母帶來欣慰,減去勞累。我做到了。每次把把獎狀拿回家給爹孃看時,他們疲憊的臉上都會露出如花般絢爛的欣慰笑容。那一刻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刻。從小到大我沒有過過一次生日,每次爹孃要給我過生日時,我都說不用了,我不喜歡過生日。爹孃也都知道,我只是想給家裡節省一些開支。所以每到我生日的那天,他們都很難過,但是我們誰都不願說出來,怕對方會因此更加難過。我相信只有好好學習才能報答父母的恩情,於是我拼命的學,冬天手被凍破裂了,我在學,發高燒了,我仍在學。我拍我稍微鬆下來,那個獎狀就不是我的了,我怕看不到爹孃那欣慰的笑。家裡的所有開支基本上都花在了我的學費上,為了讓我上學,爹孃沒日沒夜的打工,每天看到他們一身疲憊的回來我的心都會痛的滴血。又一次我對娘說,娘,您歇歇吧。娘笑著對我說,娃,娘不累,你早點睡覺吧。那一刻,我哭了,我躲在被窩了默默地哭了起來,我想大聲哭出來,我怕讓娘聽見。我不止一次想過輟學,但是我想到了爹孃的期望,我沒敢說出口。初四那一年我考上了全市最好的高中,清明一中。雖然有減免,但高昂的學費卻是我貧苦的家庭所承受不起的。爹孃一次又一次的去外面借錢,卻一次又一次失望的回來。看著爹孃瘦弱的身軀,我恨自己無能,恨自己沒用,為什麼不能替爹孃分擔哪怕一丁點的痛苦。想了一夜,一夜沒睡,第二天我出去打工,打了整整一暑假的工。替人刷了一個假期的盤子,我第一次用自己的雙手掙了五百塊錢。當我把錢交給爹孃時,爹孃哭了,我也哭了。就在我們家那間破陋的房子裡,我們一家三口哭了。哭給自己,不哭給別人。那一天,我對爹孃說,爹,娘,你們放心,娃以後一定要讓爹孃過上好日子。那一天,我們家就像過年一樣,溫馨,和睦。忙碌了一個暑假,學費還是沒有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