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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左三里地以內。
當時盛羽下車觀察後,認出她們所處之地正是一德觀附近,這才靈機一動給葉朝扉寫了這麼一封信。為避開五蛟找人查證,不能寫字,只能畫圖。
葉朝扉將盛羽的手握在自己掌心裡。
身無綵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秋蟲嘰啾,星星在雲朵裡忽隱急現,夜風吹得湖畔的長草搖擺不定,一白一灰兩個身影坐在湖邊相依相偎,只有忽爾一聲長,忽爾一聲短,完全不成調子的笛音繾綣在甜蜜的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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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一切平靜如常,葉書眉和盛羽從忐忑不安,漸漸變成茫然不解。
青梅軒中,葉書眉心煩意亂地撥著琴絃,一時失手過重,“錚”的一聲,一根琴絃斷成兩截。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葉書眉霍地起身,對坐在一旁的盛羽道:“都三天了,盛姐姐,不管是退婚還是不退婚,我鬧出這麼大的事情,對方總該有個反應。可是,可是為什麼都這麼久了,對方還是如泥牛入河一般,一點聲響動靜都聽不到?”
盛羽也困惑不解,既然上次無辜被她們拉下水的是皇帝老兒最疼愛的十公主,沒有道理他對葉書眉的所作所為毫無所知呀,這個皇帝,一直不聞不問,他肚子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都三天了,連葉朝扉也打聽不到一點訊息,她該怎麼辦?
盛羽起身踱了幾步,望向廊外那棵接葉臨風欲衝九宵的大樹,柳眉一擰,道:“葉小姐稍安勿躁,現在你不便出門,還是讓我親自出去打探一下。”
葉書眉嘆口氣,“既然哥哥在朝中都探聽不到一點風聲,你又能上哪兒去打探訊息?”
盛羽瞥她一眼,淺笑道:“你女兒家的事,葉大人再有本事又怎麼可能從朝堂上打探得到?”
葉書眉美目一定,呼吸窒了窒,這個盛羽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
“我知道葉小姐結下的親事非富則貴,是以不便向我明言,以免我知道太多惹禍上身。這是葉小姐對我的體恤,小女感激不已。”盛羽欠了欠身,垂首道:“但是我柳梢頭既然接下這門生意,就要盡己所能把它做好了。雖然我不知道葉小姐的未婚夫婿到底是哪家高門大戶,但總歸是夙沙城的貴族子弟,小姐你的名聲他們不可能不看重,所以我只要想法打聽一下上次那件事在民間的傳聞影響,便能料個一二,我們也好做下步行動的打算。”
葉書眉蹙眉想了想,點點頭,“也好,那你小心點,我在青梅軒等你回來。”
“是。”盛羽欠身行了禮,告退而出。
已近十月,長街的風已微涼,街上許多鋪面門口擺了菊花,人潮熙攘間清風送爽,秋華鬱郁。
盛羽站在南城大街的北崢王府大門口嘆了口氣。
去,還是不去呢?
她並沒有別的辦法,要想探聽到皇上的心裡想法,唯有藉助皇帝身邊的人。她認識的皇族中人,不過只有那一個——聶傾城。
可是……
盛羽想起那夜聶傾城站在風中看她的眼神。
他明明是喜歡她的,即使嘴上不承認,他的眼神也透露得一清二楚。而她的一顆心卻早已給了別人,再去找他幫忙,她欠他的就更多了。
盛羽躊躇半響,默默搖了搖頭。
她轉身往回走。
“既然來了,為什麼又要走?”腕上一緊,卻被一個人驀然抓住。
盛羽的背僵了僵,慢慢轉過身。
“小王爺。”她抬起頭,尷尬地笑一笑。
聶傾城鬆開手,側首凝視她,梧桐的樹影揉碎了一天的陽光,如細細的金粉撒在他眉梢眼角,勾勒出他俊挺深邃的輪廓。
他露齒一笑,露出左頰上一個淺淺的酒窩,映著那雙似笑非笑的桃花眼,光彩照人如耀眼的寶玉,叫人不敢直視。
“沒想到你竟然會來找我。”他抱起雙臂,笑嘻嘻地說,“剛看到時我差點以為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呢。後來看看,日頭好端端的,我想,那就應該是盛大老闆有事求我?”
盛羽嚥了口唾沫,乾笑道:“小王爺果然聰明絕頂,未卜先知,盛羽佩服佩服。”
聶傾城收了笑,板著臉冷冷道:“你說來聽聽。”
盛羽抓了抓頭,又咳了數聲,回顧四周後怯怯道:“在,這裡嗎?”
聶傾城白了她一眼,食指拇指捏成圈在口中唿哨一吹,只聞叭嗒叭嗒的馬蹄聲如疾風暴雨般由遠及近,一匹通體雪白的大馬從巷角深處疾奔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