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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步維艱。
葉朝扉心中已是怒極,剛又險險避開一招後,不由橫笛一頓,沉聲道:“看閣□手,也是一等一的武學大家,你我比拚,卻一味欺凌一個暈睡的弱女子,這算怎麼回事?你這樣就是贏了也是勝之不武!”
譚無嗔大笑,耷著長眉道:“誰說要跟你比拚了,只許你搶人,就不許老夫殺人?你要怕她死了,就乖乖送還給我,如若不然,就送你一具冷屍!”
葉朝扉眸光一凝,咬牙,“無恥小人!你到底是誰?”話甫出口,他臉色一僵,陡然想起一人。
這人說阿羽是聶傾城的女人,他是聶傾城的師傅,那就是說……
“你是玉面狐師譚宮池?!”
譚無嗔不自禁摸了摸他那張滄桑的老臉,不由樂了,“難為竟然還有人記得這個名號。老夫自己都要忘了。”
葉朝扉不由瞠目,“你怎麼變成了這副鬼樣子?”
大梓國的前國師譚宮池,是個奇人。
真要說起來,他做國師的時候,還是先皇他爹,昊宗那代。
據說此人性格乖張,卻上知天文,下曉地理,雜學百家都有精研,是個地地道道的才子。
最讓人印象深刻的是,此人長相極為狐媚陰柔,近似雌雄難辨,卻偏偏練就一身精純致極的陽剛內功,常使的兵器是一對重逾百斤的精鋼板斧,內外反差極大。
可如今的他……
葉朝扉瞪著眼前這個挺著個圓肚子,彎眼笑得像個彌勒佛似的糟老頭,無語……
“咳咳,多年江湖漂泊,餐風露宿的,沒時間做保養啊。”譚無嗔搔了搔他那頭亂髮,惆悵地嘆口氣,“再說,青春美貌這種玩意兒,只有消失了方才明白,那只是個傳說……”
葉朝扉既已知道他的身份,不由心中一凜。
這個人據聞只收過一個徒弟,就是北崢王府的小王爺聶傾城。他性格乖張,行事顛倒,但極為護短。在先皇尚未登基時,他本是支援北崢王聶錚的,後北崢王在太后授意下,甘願向兄長俯首稱臣,譚宮池一怒之下遠走,十來年再未現身。
現在這個敏感時機,這個消失了多年的人竟然又重回到梓國……莫非,是來助聶傾城一臂之力的?
如果有他加入勤王軍……
葉朝扉不動聲色地後退兩步,忽然展顏一笑,“既是前輩要的人,晚生怎麼能不給。”
話音剛落,忽然抬手猛地一送,將暈睡中的盛羽整個人丟擲窗外。
譚無嗔大駭,他攻擊盛羽不過是做個樣子,就是算準了這葉朝扉不捨得傷到她,這裡畢竟是京城重地,是葉朝扉的老巢,要想全身而退,只能出奇制勝,速戰速決。
哪裡會曉得,長江後浪推前浪,他無恥,現在的後生小子竟然比他更無恥!
“靠!真他媽無恥!”譚無嗔來不及多想,怪叫一聲,合身撲向窗外,尾隨著直墜而下的盛羽直撲街面。
葉朝扉冷哼一聲搶到窗邊,控點手中長笛兩處,嘬唇一吹,那笛管中迅即飛出一烏一銀兩枚細光,銀光飛速而下直追墜樓的盛羽,在她腰間停住一纏,盛羽急速下墮的身體立時在半空中一頓,懸於空中。
原來那笛中吹出的銀線竟是根非金非銀,堅韌非常的鮫絲線。
暈睡中的盛羽,茫然不知自己已在生死線上走了個來回,只是秀目緊閉,螓首後仰,一頭青絲潑墨般飄灑在風裡。
再說那邊的譚無嗔,他飛身撲下,人在半空卻聽到腦後尖銳之風直襲後背要害。
他為追上先他而下的盛羽,特登運氣使了個墮字決,務求自己下墜速度更快。現在人在空中,借力已無處可借,一口濁氣轉不過來,若要勉力相讓,只能放棄救盛羽。
正在焦躁中,長街上,一騎黑馬飛奔而來,夾道人群的驚呼聲中,黑馬遙遙尚未奔到,那個頭戴斗笠一身黑衣的男子,已驀地至馬背上拔身而起,飛身到空中駕雲梯般懸登數步,一揮手,指縫間緊夾的薄刃已飛了出去,削斷了縛在盛羽腰上的鮫絲線。
“阿羽!”葉朝扉手中長笛頓時一輕,他見本已掛住的盛羽再次往下墜去,驚得肝膽欲裂。卻見那黑衣人長臂舒展,凌空轉了個身,穩穩將盛羽接入懷中,兩人飛身墜下,黑馬恰恰趕到,黑衣人抱著她落到馬背上。
此時,譚無嗔也已穩穩落地,他惱恨葉朝扉心計太過陰損,轉身暴喝一聲:“好你個神仙屠夫,這笛中箭老夫還給你!”
唰地一聲,葉朝扉射他的那支細杆烏箭,被他反手彈了回去,他的內力澎湃精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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