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2/4 頁)
帳密密垂在床沿,冉冉透過一圈柔和暖黃的燭光。
這裡是哪兒?
她記得自己被傅遙山綁到一個道觀,然後,葉朝扉來救她,床塌了,他抱著她一起掉進一個凍死人的地下冰室。
再後來,他抱著她,一直緊緊抱著她,直到她暈迷之前,鼻端一直縈繞著他身上那股清遠寂寥的冷香……
葉朝扉,一定是葉朝扉救了她!
盛羽掙扎著想坐起身,可剛支起半身就覺手一軟,整個人又跌躺回床上。
“你醒了?!”紗帳外忽然出現一個驚喜的聲音,腳步聲急,一隻手伸進來,紗帳驀地撩開……
“葉朝扉。”盛羽抬眸,沙啞的聲音難掩驚喜。
一張標緻得幾近完美的帥哥臉陡然放大在眼前,本來一臉喜色,聽到她的呼聲後,目光一閃,往後退了些,卻笑得越發妖孽。
“對不住,叫你失望了,是小王呢。”聶傾城勾著半邊嘴角,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眉間一鬆,笑得越發開懷,“冰凍大活人,丫頭,冰室裡好玩不?”
“小,小王爺?!”怎麼會是他?
盛羽驚訝地瞪大眼睛,忽然想起什麼,慌忙伸手摸臉。
“別摸了,你臉上沒戴面具。”聶傾城施施然地抱臂,“是小王親自把你從冰室裡抱出來的,嘖嘖,原來你就是那個膽大包天的臭丫頭,叫我找得好苦,這下可跑不了了吧?”
什麼叫倒黴,倒黴就是才出狼窩又入虎坑,她盛羽就是最生動的寫照。
她吸口氣,啞聲問:“葉朝扉呢?”
聶傾城嗤地一聲冷笑,“好像你應該先顧顧自己吧,盛,老,板。上次踹小王那下,踹得可還爽快?”
他這一問,頓時把盛羽問成了個沒嘴葫蘆,緊抿著雙唇死不開口,目光卻情不自禁飄向他那個部位,神情間似乎頗為回味。
聶傾城輕輕眯起眼,不動聲色地轉身,撩高帳子在她身邊坐下。
“怎麼,還想再試一次不成?”他往她身邊湊了湊,揚眉壞笑。
盛羽臉上一白,瞬間破功,“小王爺,我上次,我上次真不是有意的……”她咬著唇小聲道。
聶傾城敲敲床邊,笑得曖昧不明,“哦?不是有意,那就是故意的囉?”
“不不不,怎麼可能呢。”盛羽勉強扯出一個乾笑,“我那是被你嚇壞了,一時防衛過當。”
聶傾城斜睨著看她,唇邊雖掛著半絲微笑,波光洌灩的桃花眼底卻冰涼得不帶一絲情緒。
“小小一介平民,竟敢對天潢貴胄下毒手,不,是毒腳,可知該當何罪?”
能有什麼罪?她才不覺得自己有踢錯,不過眼下這個光景,好女不吃眼前虧。
盛羽苦臉道:“我那時又不知道你是天潢貴胄,是小王爺你步步緊逼,還說要剝我麵皮做面具,兔子急了還咬人呢,這能怪我麼?”
聶傾城點點頭,氣定神閒道:“那又怎樣?難道你沒聽過,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麼?權貴權貴,有權就貴。我逼你屬於合情又合法,你撞我那裡,就罪該斬首,不然何以顯得你我有差距?還是說在你眼中,小王比個小小知州都不如?”
盛羽一下傻了眼,她活了兩世,還真沒見過這麼理直氣壯的無賴,偏偏這無賴還是個小王爺。
她無語地望著聶傾城,有心想辨卻無從辨起,只急得一張小臉漲得緋紅,氣急攻心之下,一股冰寒夾雜著一股火燙熱力突然襲來,像一記悶棍砸在心口。
盛羽不願在聶傾城面前示弱,只捂著胸口死死忍耐,可體內的寒熱二氣就像兩個扯皮的小男孩,誰也不肯讓著誰,拚了命似地糾纏撕扯著,疼得她全身的經脈似要寸寸斷開。
她終於控制不住地劇咳,喉頭一甜,“噗”地吐出一口鮮血。
聶傾城眉毛一擰,眼中閃過一抹憂色。
他倏地伸手過來,在她背上疾點數下,又拿住她虎口不放,一股平和沖淡的純陽之氣順著腕上探入血脈,在她體內遊轉一遍後竟然壓下了那股妖異的寒熱之氣。
盛羽慢慢緩過勁,覺得身上疼痛消退了些,剛一醒神卻見到聶傾城神情怪異地抓著自己手腕,立刻嚇得渾身一哆嗦,像避瘟疫一樣甩開他的手,連原本劇烈地咳嗽都嚇停了。
聶傾城伸在空中的手頓了頓,接著,一個響亮的爆慄乾淨利落地彈在盛羽光潔的額頭上,“行了,你也別裝了。兩條路給你選,一是以以下犯上之罪打入天牢,過了立秋就拉到菜市口,一刀砍了你這顆好玩兒的頭;至於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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