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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拿到去罷，自己身上有些錢，腰中以挺得直些，說話聲音可以響亮些，到時候不會有人亂欺負你。”

小喜兒抱著楚若塵，哭得一塌糊塗。

楚若塵說：“我聽太‘子爺說，過不久陳銘會離開京城，回到江都去，我忘記太‘子爺說陳銘要做一個什麼的官，反正官職不小。這樣也好，你家人在江都，回去後，大家也好有個照應——哦對了，你的父母，哥哥，嫂子，都在楚府做家奴。太‘子爺說，他已寫了書信，讓人送到楚府，為你的家人贖身，不再做奴僕。”

小喜兒泣不成聲，對楚若塵依依不捨。

楚若塵安慰她：“佛說：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換來今生的擦肩而過。我和你之間，有幸地相處了那麼長的日子，也是一種緣分了。哎，小喜兒，你可別哭，你算算，我們前世需要回眸多少次？因此做人不必貪心，曾經擁有就滿足了。”

“是。”小喜兒抹著眼淚，低聲地說。

楚若塵笑：“以前無所事事，逼著你讀書識字，雖然沒能把你逼成一個可以呤詩作對的才女，但至少你不再是文盲，識了很多字，還寫得一手好毛筆字，嫁進像陳家那樣的書香人家，也不至於出醜丟臉。

小喜兒出宮的時候，跪了下來，很隆重地對楚若塵磕了三個響頭。

楚若塵忍著就要奪眶而出的淚水，強笑著說：“嫁了人後，要好好過日子，為他生幾個孩子，相夫教子。”

小喜兒哭成了個淚人。

小喜兒走後，楚若塵也哭成了個淚人。

楊籬年齡雖小，卻少年老成，勸她：“太‘子妃怎麼哭了呢，喜兒姐嫁人，是件大喜事啊。太‘子妃不是希望喜兒姐過得幸福麼？太‘子妃應該為喜兒姐高興才是。”

楚若塵說：“我是喜極而泣。”楚若塵又再說：“楊籬，過得三兩年，我也給你找個好人家，讓你出宮嫁人去。”

楊籬說：“太‘子妃，奴婢不出宮。奴婢要一輩子侍候你，報答你對我和奶孃的大恩大德。”

楊籬的奶孃，也隨著楊籬到東宮來了，在東宮中管理衣飾，做些針線活什麼的。

楊籬又再說：“喜兒姐有家人。而我，除了奶孃，不過是我自己。雖然宮外有寬闊的天地，有自由的空氣，可一個無依無靠的弱女子，在外面生活還真不容易。在宮中，只要規規矩矩，也能夠衣食無憂，要在外面顛沛流離好多了。”

甲之熊掌，乙之砒霜。

楚若塵喜歡自由，不喜歡呆在宮中，但並不見得，人人都像了她那樣。

（未完待續）

第398章：你到底哪點好（1）

第398章：你到底哪點好（1）

皇后的病越來越嚴重了，給人一種燈枯油盡的感覺。

是，燈枯油盡。

因為病痛的折磨，皇后整個人瘦得不成形，一張臉變得蠟黃，枯萎如同一張乾癟的黃菜葉，那瘦削的臉頰上，兩個顴骨像兩座小山似的突出在那裡，一雙蠟球似的呆滯的眼睛，失去了原來的神采。

太醫說，皇后的病，已無藥可救。

皇上先是震驚交加，不過置信，到最後的哀慟氣絕，萬分悲痛，他握著皇后那骨瘦如柴的手，無限的悲愴：“皇后皇后，你怎麼捨得拋下我，讓我獨活在世上？”

皇后躺在床上，連起床的力氣都沒有了，唯一能做的，便是等著死神的來臨。此時皇后的神情，那麼的絕望，那麼的無助，那麼的不甘。

皇后病危，遠在益州的南宮豪，還有遠在幷州的南宮傑，都帶著一家大小回京城來了，要見上皇后最後一面。

楚若塵也到福陽宮去看皇后。

剛進福陽宮門口，楚若塵遠遠就就看到南宮豪和他的王妃長孫莊曉。此時長孫莊曉又有了身孕，不過因為穿的衣服多，她懷孕了不但沒長肉，反而比以前清瘦了許多，不大看得出身子。

長孫莊曉給楚若塵行禮：“見過太‘子妃！”

楚若塵急忙扶起了她：“哎呀，你身子不便，不必多禮。”

長孫莊曉微微紅著臉說：“我哪有這麼嬌氣呢？”

楚若塵笑著說：“但有了身子，到底是不一樣。”

南宮豪站在那兒，沒有動，只是斜著眼睛，上下打量楚若塵，好一會兒後，他轉頭，對長孫莊曉說：“你先去給母后請安，我有些話要和太‘子妃說。”

長孫莊曉沒問為什麼，只是看了南宮豪一眼，然後說：“知道了。”又再說：“那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