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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過不去。收斂起所有清傲和自尊,才是她在這裡生存下去的唯一法則。
“你隨我來。”看她匆匆喝下粥,司馬昭拉起她,直奔大將軍所在的主室。
走過迴廊的時候,雨薇無意中一瞥,竟見主屋前的院中,跪坐著面色灰敗的數十人,皆用繩索背縛了雙手,而為首那人竟是前日清點財務的那個文官。
她疑惑地看了眼身邊的司馬昭,而他卻似渾然未覺,只是一臉凝重地拖著她奔進內室。
屋內,有幾個僕婢侍立兩側,又有幾個醫官模樣的人守在床前,此外便是先前刺傷雨薇的那個黃將軍了。人影紛擾間使原本空曠的寢室顯得有幾分侷促。
“少將軍。”眾人見司馬昭進來,皆垂首行禮。
司馬昭卻不搭理,徑直將雨薇帶到榻前才鬆手。氣喘吁吁的雨薇揉了揉被他捏痛的手腕,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便上前去看病人。
臥榻上的人緊閉著雙眼仍未醒轉。
她先搭了下脈搏,又去翻看他的眼瞳,緊接著便要啟開他的口腔去檢查他的喉頭。
“大膽妖人,還敢再冒犯大將軍。”那個黃副將見狀已怒不可遏的衝將上來,卻忽然被人伸手攔住,攔他的人還是司馬昭。
“黃將軍,請退下。”司馬昭道。
“少將軍,你豈能輕信這妖孽小人,若大將軍有個三長兩短,您如何擔待得起啊!”那黃將軍氣得滿臉通紅。
“此事自有我承當,黃將軍休再多言。”司馬昭的聲音冰冷鎮定。
而一邊的雨薇卻全不理會這些,依舊旁若無人地檢查完病人體徵,才停了手,站起身來環顧了一下四周:“少將軍,容在下直言。大將軍的病需安靜修養,而這室內卻是人影紛雜,還有莽漢聒噪。大將軍呼吸不暢急需新鮮空氣,而這室內卻是窗門禁閉,空氣汙濁,如此這般,怎利於將軍復原?”
司馬昭聞言,轉頭對眾人道:“爾等皆下去吧。”
眾人見他神色凝重,也不敢多言,皆默然退下。
司馬昭這才走到窗邊,親手推開雕窗,轉頭向雨薇道:“父親的情形究竟如何,請據實說。”
“將軍喉部的水腫已消,只需拔出插管修復氣道,便可恢復正常呼吸飲食,不日即可復原。”
司馬昭見她說的肯定,神色才微微和緩:“如此說來,父親所中之毒已解了?”
“中毒?”雨薇奇道,“中什麼毒?”
“難道不是有人在那盒龍涎香中下毒,才致父帥如此的?”
雨薇這才聯想到方才院中縛的幾人明白了些什麼:“大將軍此症,的確應該與那盒龍涎香有關,但卻不是什麼中毒,而是過敏。”
“過敏?”司馬昭不解。
“過敏,就是……”雨薇遲疑了一下,還是摒棄了腦中的現代醫學解釋,“就是某些人對一些特殊的物件或氣味有不同於常人的敏感,就好像那盒龍涎香,在別人聞來都只是一種沁人心脾的奇香,而大將軍的特殊體質卻對這香味極為敏感,以至於產生的反應強烈到,短時內便引起喉頭水腫,堵塞氣道而窒息。這情形便是過敏反應中最嚴重致命的一種。特定的人遇上特定的物,這樣的巧合萬中無一,卻偏偏被大將軍遇上了,這是大將軍該有此劫,與旁人何干?”
“你說的可是當真?”雖然雨薇的解釋有些奇怪,但顯然司馬昭還是聽明白了,他雙眼緊緊盯著雨薇,面上卻是陷入了沉思。
“我何必騙你?”雨薇沒好氣道,“若有人在龍涎香中下毒,為何你們周圍這些人皆不中毒?若世間真有聞聞味道便死的劇毒,那製毒下毒之人又怎能安然無恙?”
“好,我信你。”司馬昭點了點頭,而打量雨薇的眼神愈發詭異,“只是,我還很想知道,姑娘究竟是什麼人?如何會這些醫道詭術,又怎會有把握此法救得了家父?”
雨薇聞言一驚,旋即卻釋然一笑:“公子既知我是女子,想必該查過我的底細了,小女子出自鄉野,只是幼時隨父親學過些粗淺醫術而已,此次穿喉之法救大將軍,是情急之下不得已而為之,心中把握十之無一,幸好,司馬將軍和江雨薇運氣都不錯哦。”
聽她如此坦白直言,司馬昭再也掩不住震驚失色:“你連一成把握也沒有,居然敢……”
“小女子只是不想命喪於此,放手一搏而已。”雨薇靜淡一笑,“還請公子記得當日的約定。”
“只要父親安然無恙,我答應的事自然做到。”司馬昭澀然一笑,“只是沒想到,我竟會輕信了你這麼一個賭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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