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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了……世間女子或可小瞧,唯你江雨薇卻是不比尋常的。
雨薇一呆,看著他反覆多變的態度,心頭不禁驚疑懵懂。
而他卻笑意更甚:“能被你引為知己、視同手足,我實是欣慰的。你的心思,子上明白了。其實,我要的也正是足下這份傾力襄助的承諾啊……”
他爽朗的笑意之下,那一絲淡淡的苦澀卻沒有逃過雨薇眼底,心裡忽然也有些酸澀,卻不知說些什麼,只叫了聲:“二公子……”
“既說是兄弟,就不必那麼見外了,叫我子上吧。”司馬昭道,“從此多了足下這個良師益友,子上心裡也歡喜的緊呢……”
雨薇聽他這麼說,也一笑:“子上,我知你胸藏萬壑、才可經世。也卜知你將會前程無量、貴不可言。你的目光當付於家國社稷江山萬里,而江雨薇於此不過滄海一束罷了,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的……”
“是嗎?真能不放在心上嗎……”他似是喃喃自語,繼而卻失笑道:“承你貴言,只是我如今這滿身瘡痍的樣子,著實看不出有什麼貴不可言的樣啊……”
她只微笑不語,他也不再說話,秋涼如水的空氣中似乎漸漸有了些許暖意,兩顆心,兩種不同的心境,而誰也無法真正的輕鬆釋懷……
“是誰人將要貴不可言啊?”此時門口忽然傳來一聲溫和的淺笑。雨薇循聲望去,卻驚了一跳。“平原王……”正欲行禮,卻已被來人托住。
“此處並無外人,江先生不必多禮。”平原王曹睿只著了一身素色的便衫,比之白日裡前呼後擁的樣子,此時的他少了份矜貴多了些平和,門口透進的月光照在他如畫的眉目間,竟有幾分煙籠雲罩的風姿……他看了眼斜倚在榻上的子上,笑道:“我正奇怪,這刑杖司的四十軍棍下來,司馬子上竟還能在此談笑風生,原來有妙手回春的江神醫在此啊……”
司馬昭卻也未下床行禮,只在榻上欠了欠身,笑道:“什麼風把平原王殿下吹來了。”
“聽聞子上受傷,我自然是要來探望的。”曹睿含笑頓了頓,又看向身後,“哦……不止我,還有霖兒也吵著要跟來……“
說話間,他身後已閃出一個十一二歲的男孩,那男孩衣飾華麗眉目清秀,只是身量未足,形容音貌尚顯稚嫩。只見他調皮地噘了噘嘴道:“皇兄每次出宮玩都不帶我,這回事來看子上哥哥,若再不捎上我,我可不依了。”
聽了這話,曹睿故意皺起了眉頭:“我且問你,今日學的《孟子》你可背熟了?昨日太學師傅佈下的策論題可作完了?我若總帶你出宮,荒了學業,昭儀娘娘可得怨我了……”
曹霖被他問住,漲紅了臉,嘴上卻仍不退讓:“我娘哪會知道啊,況且只今日是不同的,今日是來探望子上哥哥的嘛……”
司馬昭在一旁卻苦笑起來:“兩位殿下光臨,舍下還真是蓬蓽生輝輝啊,只是在下倒不明白了,本公子平素英勇瀟灑的樣子你們視而不見,如今這般悽慘狼狽模樣,倒爭著來睹,真不知是何居心啊?”
他話語大膽,倒把雨薇嚇了一跳,她警惕地看向曹睿,卻見他不但不以為忤,反笑了起來:“我們好意來看你,你不領情那就算了……也罷,就當我們白來一趟。只是可惜了我這兩壇桂花釀了……”他嘴裡說著要走,人卻在一邊的席上坐了下來,不知何時,手裡已多了兩個小酒罈子,他揭開一個壇蓋。一股甘洌的酒氣夾著鬱郁的桂花香,氤氳開來。
“知我者,殿下也……能嚐到平原王親釀的美酒,此生不枉啊!”司馬昭喜笑顏開,竟也忘了身上的傷,起身要去取那酒,這一動作又牽動的傷處火辣辣的痛……
“子上,小心些。”一旁久未做聲的雨薇忍不住上前扶了他一把。
曹睿仍坐在那裡,見此情形笑道:“我倒忘了,江神醫在此呢,他見我拿酒來探病。心裡必要嗔怪我誤你病情了……”
“怎麼會?雨薇可不是一般的庸醫啊……”司馬昭胸有成竹。
“在下不敢。”雨薇揖了揖手,仍是有些拘束,“其實酒有活血化瘀的作用,少量喝些並不妨事的……。”
“好!”曹睿笑著看她,“既是江先生這麼說了,那就請一起坐下,酌上一盞吧。”
雨薇抬眼,正對上他溫和地眼神,那像極了周至恆的眉目在她眼前慢慢擴大,莫名的,心頭混亂糾結起來。她站起身,藉口道:“那我去讓人布些菜點來吧。”
曹睿卻擺手叫她:“不必了,這桂花釀酒香清冽甘醇,與那些魚腥肉羶混在一起,反倒不美了。況且那些下人進進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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