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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吻了吻,卻在下一秒感覺到了她的瑟縮,心中隱痛:“嬋娟,你去拿把剪刀來。”
蘊儀現在這樣根本無法脫衣,只能用剪刀剪開,這件衣服不要也罷。
嬋娟點了點頭,找了把剪刀,拉上簾子,小心翼翼的替蘇蘊儀剪開了衣服,扶著她坐進了浴缸,替她擦拭著身體。
浴簾之外,明樓看著她傷痕累累的手腕,留下了男兒淚。剛才一直抱著她,居然沒有發現她遍佈傷痕的手腕,這是在怎樣的掙扎下留下的,這樣深刻見骨的傷痕,當時該有多疼啊。如果自己能夠早些想到孤狼,又怎麼會耽誤這麼久,讓她受這麼多折磨。
如果自己不是顧忌汪曼春,又怎麼會明明知道她就在對面,還視若無睹的和汪曼春虛與委蛇,她也不會遭此大難。明樓從沒有什麼時候,像現在這樣痛恨自己。他是希望蘊儀成長,卻不希望是以這樣的代價,來讓她成長。早知會這樣,他寧願她不成長,寧願她一輩子都是無憂無慮的大小姐,所有的風雨都由自己替她阻擋。更寧願她從不曾認識自己
……
“明樓少爺,洗好了。”因為小姐的不配合,嬋娟只能把準備好的浴衣拴在她的身上。
明樓穩定好情緒,拉來了簾子走了進來:“看看,我沒走吧。”颳了刮她的鼻子,再次把她抱了起來,回到床上:“看看,你的眼睛都充血了,現在乖乖睡覺。我陪著你一起睡,來,我們一起閉眼。”
蘇蘊儀也不動彈,直到看到明樓閉眼後,才跟著閉上了眼睛。期間,還不時的睜眼偷看,彷彿想要確定什麼一般。如此,反覆幾次之後,她終於疲憊的瞌上了眼睛,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第三十九章
趁夜而來明鏡,進屋就脫掉潮熱的夏天,直奔臥室而去。在她的身邊跟著的竟然是多日不知所蹤的明臺,和剛才回家報告的訊息的阿誠。幾人步履匆匆,卻在進門時,一致放輕了腳步。
想到阿誠所說的不好,明鏡心中難受,吐出一口濁氣輕輕推開了房門。
靠在明樓懷裡打著淺眠的蘇蘊儀如,受驚的睜開了眼睛,反射性的四處尋找防身之物。已先她一步,看清門口之人的明樓從後摟著她,輕語呢喃:“是大姐,明臺,還有阿誠。”
卸下全身的防備,蘇蘊儀再次躲進了明樓的懷裡,目光怔怔的看著幾人驚喜,又驚訝的複雜目光。
明鏡站在床前,仔細打量著如木偶娃娃的人,未語先淚。這張傷痕累累的小臉,哪裡有從前的半分妍色。這群該死的畜生,真是喪盡天良。
吸了下鼻子,穩定好情緒。明鏡擠出了一個笑臉:“瘦了,這次回來可要讓家裡好好補補,看看這小臉。”
伸出的手,還未觸及她的面龐,就看到她惶恐的退縮。明鏡心中酸澀,淚水再次奪眶而出。
明臺更是從頭到尾不發一語,現在的他無論問什麼話,都無異於傷口撒鹽。他怎麼忍心讓剛剛逃出虎狼之穴的妹妹,再次回憶那‘不堪’過往。攢緊的拳頭已經捏出水來,擁有一拳打死猛虎之力,卻無人可供發洩。
想想,那些被大哥一槍斃命的人,只是死得太過輕鬆,便宜。若是落到他的手中,他有的是辦法讓他們嚐嚐生死無能的厲害。
“再睡一會兒吧?”明樓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撫著她看起來無恙,只有摟著她的自己才能感受到的不安和惶恐。
蘇蘊儀抬頭看了一眼,搖搖頭。小動物般的靠回他的胸膛,手裡抓的依然是已經被她捏得變形的襯衣。
明樓暗暗給眾人一個眼神示意,看到他們出去後,才捧著她的臉,輕言:“睡不著了嗎?”
蘇蘊儀搖搖頭,又點點頭。她很想睡,可是卻睡不著。只要閉上眼睛,那些不堪回首的惡夢就以狂暴的龍捲風之姿,席捲而來。反反覆覆的凌遲著她的。所以,她一直都沒有真正的進入睡夢,只是閉著眼睛而已,大腦的意識非常清醒。
明樓瞬間就明白了她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反應,難受得彷彿被誰捏住了心臟,再次把這個纖細的嬌軀摟進懷裡,緊得幾乎要把她融進骨髓。
蘇蘊儀沒有任何的不適,忽略掉後背疼痛,享受的躲在這個炙熱的懷抱中。對她來說,再沒有什麼是比這個懷抱更來得安全,更讓她放鬆的了。只是,那個女人……
陡然想起那個冷豔迷人的女人,對著他撒嬌的畫面,淚水模糊了她的雙眼,比綁架更可怕的事實是,明樓哥哥已經不屬於自己了啊。現在的千萬般好,是念著曾經的情分嗎?
萬般梗阻在心中匯聚,衝破淚腺的阻隔,潤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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