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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幾點了。”
“五點了。”
“已經五點了嗎?”蘇蘊儀木訥的轉頭,雨已經停了,花架上的風信子經過一夜的洗禮凋零散落,紫色的小花瓣焉焉兒的從枝頭脫落,散滿了花架。
窗外的天邊透過層層雲霧泛出星星點點的白光,原來天已經亮了啊!
“耶,小姐打算雕東西嗎?”
蘇蘊儀垂眼:“不了,收起來吧。”下次,下次自己一定可以的。
※ ※ ※
一大清早就起床準備早餐的桂姨,剛把乳鴿湯端到餐桌上,就聽到書房裡傳出來的嚷嚷聲。她小心謹慎的觀察了才,才放輕腳步,如貓一般的靠近門邊,半蹲在地方彷彿在找著什麼。只有她自己才清楚,她聽得是裡面說話的內容,恨不能整個人貼在牆上。
“每次我和你提加薪水,你就跟我發脾氣。這麼多年了,我有跟你提過加薪水的時候不超過兩次,你去外面打聽打聽,有幹了十年的高階文秘不加薪水的嗎?政府辦公廳那點工資根本就不夠開銷,很多時候他們叫我,我都邁不開腿兒,別忘了我是替你辦事,代表的是你。我拿不出來錢,丟的也是你的人。”
“混賬東西,”明樓狠狠的拍了下桌子,勁重的力道嚇得外面的桂姨腿彎子一軟,差點跪在了地上:“你別忘了,你長這麼大靠的是誰,跟我算賬,我告訴你,算一輩子都算不完。”
“所以你只要給我一口白米飯,我就永遠得當看門護院的對嗎?”阿誠原本想說‘看門狗’,即將出口時又覺得把自己給罵了,才臨時換了詞兒。
明樓偷偷的眯眼,指了指他,出口的冷如霜劍:“滾!”
阿誠倔強的站在書桌前,調皮的做了個鬼臉:“行,我不求加薪了,你借點錢給我行吧。”
“滾出去。”脫口而出的話,伴隨的是一陣嘩啦啦的響聲。
阿誠轉身走到門口,猛地拉開了書房門,桂姨正半蹲在地上無措的看著他:“我東西掉了,在找。你和……”
阿誠鐵青著臉,饒過她走了出去。
明樓也來到了門前,看著無措桂姨,口吻也不是很好:“桂姨,有空多教教阿誠,讓他知道他是靠誰才長這麼大。別成天想些別的什麼的,偏離了軌道。”
“是。”桂姨怯弱的躬身,眼光透過明樓的身體和門欄間的空隙看向裡面,書桌上空空如也,地板上散落了一地的書、筆和紙;顯然剛剛‘嘩嘩’的聲音就是為此:“大少爺,我去收拾下書房吧。”
明樓神色不耐的瞥了眼地板,冷聲道:“不用了。”
轉身關上了房門,桂姨站在門口若有所思沉思了一會兒,也轉身離開了這裡。
第四十五章
清晨八點,柔旭的陽光穿過剛剛發芽的青嫩葉苗,大片鋪灑進陰暗的憲兵司令部。南田洋子身著一絲不苟的軍裝,神情嚴肅的看著桌面上例行的黃色信封。信封已經被拆開,白色的信紙攤在陽光下,墨黑的筆跡泛出隱隱的光澤。
這是孤狼到了樓家後,每天都會做的事。大到明家每次爭吵,小到家裡誰打了一個嗝兒都會記錄在裡面。也許在別人眼裡這些都無關緊要,但是在她眼裡,這些都是隨時在為自己搬到明家所做的準備。
只要自己處置得當,明家永無翻身的可能性。樓是由汪曼春的叔父汪芙蕖所推薦,汪芙蕖一向和大日本帝國關係良好,汪曼春的衷心也是可昭日月,按理說明自己不應該懷疑明樓。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女人的直覺告訴自己,明樓這個人深不可測。遠不像表面這樣溫文儒雅。
寧可錯殺,絕不放過。明樓必須死!明家必須忘!就讓自己來給一箭雙鵰,既除了自己的老對手‘毒蜂’,還可以將明家連根拔起!
或許還能來個三雕,南田洋子勾起了唇角,拿起了手邊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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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宅內,嬋娟看著外面正盛的陽光提議蘇蘊儀去花園裡曬曬太陽。她說這話時,蘇蘊儀正在書房裡作畫,聽聞之後,手一頓,黑色的顏料突兀的暈染在紅色暖陽中。就像是她心中那道抹不去的陰影。
不論表面多麼的風平浪靜,她知道她再不是從前的她,這雙芊芊素手沾滿了人的鮮血。儘管事後想起,她並不後悔當初的做法,卻始終無法面對。甚至於恐懼到了不敢碰一切利器,這樣的恐懼她沒對任何人提起,她相信自己能夠挺過。
或許是她表現得太好,竟沒有人發現她的這一變化。這樣也挺好的,她相信自己能夠走出來,只是時間或許稍微花得長點,但是沒關係,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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