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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會啦,老朽不是此意!林大郎的案子確實不好辦,你稍微退讓一步,暫不立案暗查可好?”陸縣令連忙搖頭,否認求財一說,這話傳出去可不好聽。
“既然你們都認為林楷一事有爭議,那暫且擱置不提也罷。”文淵索性當真於此時退後了一步——今日暫且不提,明日他就不信自己找不出證據來。
說完他就見著郭汝罡露出了得意之笑,心裡越發不舒坦,在稍作斟酌之後,他張開便又給了對方一記重錘:“某打算立即寫狀子為自己報官。昨夜新婚,有人圍毆某搶了喜服闖入新房刺傷一名婢女,並強盜走內造牡丹攢珠金釵一支,約莫值五十貫錢,次日在林楷家找到喜服然而金釵不見蹤影——報強盜案,以盜竊行兇拒捕論罪,與林楷‘溺斃’一事合併查驗罷。”
要查林楷的案子,必定會牽扯出自己新婚夜的事兒,倒不如先坦白說了,省得被草包縣尉藉故拖拖拉拉不幹實事。
文淵話音未落就瞧見郭汝罡雙眼瞪如牛鈴,露出了難以置信甚至痛心疾首的表情。
強盜案與兇殺案性質相仿,也必須在三十天內結案,且金額巨大又傷了人首犯足以判絞刑,內造的首飾若硬要攀扯都能說成是御賜之物,那更是了不得!萬一破不了案,絕對的長安縣官吏從上到下都落不了好。
而榮文淵偏偏因案件的苦主迴避原則,可以袖手旁觀不參與調查追兇。
如此一想,連好好先生陸樹儉都恨不得跳腳咬他兩口,卻又畏懼其養父段大將軍權勢,不敢發怒直言,只哀聲嘆氣著問:“當真有必要如此?”
“某與林楷同窗足足五年,怎能眼見他冤死而不聞不問?陸縣令且放心,此事某自會親自追查,絕不讓您難做。”文淵答了之後,隨即側身向躲在不遠處廊柱後的一黑麵男子招手,“張三郎,隨某回家一趟吧,有勞了。”
說完就帶了人回家,再不搭理那兩位氣得不行又拿他無可奈何的同僚。
這張三是長安縣衙內的刑名書吏,他方才見三名頂頭上司爭執畏畏縮縮站在不遠處不敢靠近,又因他們堵了門他沒法回家只能一直熬著,恰好被抓個正著。
文淵帶張三回去記錄了暖香傷情以及新房被毀的凌亂樣,又請他一同用了豐盛晚餐,這才得閒與妍冰一同在東廂房安置歇息。
兩人換了寢衣,在燃上暖烘烘燻籠的內室榻上牽手而躺,輕言細語做臨睡前的親暱交談。
文淵不想讓衙門的事兒擾得妍冰心煩,只問了問她李山伺候得是否妥當,有沒有整理到新婚賀禮。
“該給我的東西李山都給了,但要算清你家底,整理好新婚賀禮,只一下午的功夫可遠遠不夠。”妍冰笑著搖搖頭。
隨後又提議將賀禮中的部分書畫珍玩拿到相熟的鋪子去置換旁的類似物品,這樣自己家在贈禮時就不用破費去另行購買。
文淵連連應允並大肆讚揚,淺笑道:“這主意不錯,等你整理好之後給我看,有些特殊物品或重要的賓客我給你圈出來,不用處理。”
他本以為話題到此結束,兩人可就此閉眼歇息,誰知,妍冰又卻主動問道:“林大哥的事兒有眉目了嗎?”
“沒,最終依舊沒找著任何痕跡。”文淵輕輕一嘆,語氣中透著無限惋惜。
原本正該是小夫妻休息時,她卻為這訊息來了精神,忽然掀了被褥從榻上一蹦而起,看向半躺的丈夫認真道:“我倒有個主意,但不知可否行得通。”
“你說說看。”文淵聞言也忽然清醒了許多,索性順勢起了身,一臉關切模樣等著聽妍冰的下文。
只見她披了夾棉外衫,跑至窗邊、案几前,從妝奩匣子裡取出那支牡丹攢珠金釵——與被歹徒搶走的那支同屬一對兒的,一臉認真比劃著釵柄長度,又抬頭問文淵:“這是有四寸吧?”
“嗯,是四寸,怎麼了?”文淵被她問得迷迷糊糊,完全不知妻子究竟是為何扯上這話題。
“我從前看過一筆記小說,書中說有女人用六寸長的帽針殺人,沒有傷口只些許血跡,”妍冰說著還在文淵腦袋上比劃了一番,“就這樣,長長的針從耳朵裡捅入腦部攪動。這釵子長四寸許,可行嗎?”
“可行!”文淵眼中劃過一絲厲色,暗暗打算明日一早便去查驗。他並未在意妻子比比劃劃的舉動,只奇怪道,“帽針?”
被文淵以疑惑的目光一打量,妍冰這才驚覺自己說錯了話——帽針,這是歐洲古代的東西啊!文淵自然是不知道的。
她趕緊訕訕一笑,欲蓋彌彰解釋道:“哦,說是海外女人喜歡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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