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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啊!”
嫁了一心奉公的丈夫略心塞怎麼破?並非讓他忽略含冤的林楷,而是,自己回門也算重要大事不能錯開日子的。
哪怕屋內沒點燈燭文淵也像是知道她心裡所想似的,趕忙伸手將她壓回去,解釋道:“當心著涼!你莫急,我去去就回,查明真相就可交由旁人處理——捉拿嫌犯歸縣尉管,我無須在場。”
“好,那我等你,可別太晚。”妍冰見狀也不好強留他,只得允了。心想,興益多半大清早就在家等著一道去外祖家,一準得著急,還得先讓人過去知會一聲。
“嗯,一定趕早回來,”文淵點了頭,又忽然伸手在她微微嘟起的臉頰上一戳,臨走還笑著提醒道,“別忘了在庫房撿些好東西做回門禮——管家娘子莫吝嗇啊。”
“哼,”妍冰扭頭躲了躲,臉頰卻依舊被他重重搓了一把還偷香,不由衝他快步離開的背影恨恨道,“欺負人,都給你搬空!”
“搬吧,搬吧,原本也沒多少。”文淵衝身後揮揮手,毫不在意,頗有千金散去還復來的架勢。
待踏出房門,他臉上卻再沒了玩笑意味,將墨色夾棉大氅一披便匆匆趕去縣衙,喚了仵作,開棺驗屍。
林楷耳孔果然已穿,略作搖晃之後側臉便有濃稠液體滲出,必定是謀殺無疑,見狀,文淵取溼布擦了擦手,看向昨夜輪值還沒來得及歸家的郭汝罡。
“如此,應當可發差票傳喚林鳳氏了?”文淵不容反駁的冷聲詢問。
郭汝罡長嘆一聲,無可奈何道:“當真是被謀害,那自然必須嚴懲兇手。”說完他又略作停頓,死要面子的辯駁了一句:“但潤澤老弟你也不可直接將林鳳氏視作兇手,萬一案件與她無關豈不是冤枉了好人?”
能與她無關?鳳仙兒不是首犯也是幫兇!文淵心頭冷笑,卻只淡淡道:“郭兄所言甚是,某還需帶拙荊返家回門,餘下問詢鳳氏查案諸事,便全權託付於郭兄吧,告辭。”
言下之意:你行你上,請。
“……”我隨口說說而已啊!郭汝罡瞧著文淵漸行漸遠,不由瞪著銅鈴眼再次長嘆出聲,為自己悲催的命運哀嘆。
京縣縣尉足有三人,郭汝罡來得最晚,被迫管了無人想做的兵、法兩曹,掌刑法、盜賊、軍防等政務,然而,問案、緝兇之事他實在是不擅長!
文淵卻顧不上郭汝罡如何糾結,匆匆趕回家沐浴更衣用了朝食,再換上喜氣洋洋的猩紅斗篷,帶上半車厚禮陪妍冰回門。
入了舒府,只見興益已等在堂屋臺階下,見了妹妹、妹婿他立即熱情洋溢的迎上前來,因步履急促而衣袍翻飛,襯得衣角紅梅花瓣像是正隨風飄落似的。
“喲,這衣服可繡得真精妙,誰如此手巧?”妍冰之前在家時可沒見過他穿這紅梅袍子,一時間覺得很是好奇。
興益卻根本不接妹妹話茬,只問了她好不好,又隨口埋怨道:“怎麼來這麼遲?外祖、舅舅他們還等著呢!”
說完他就匆匆親手接過妍冰夫妻所贈的一對官窯冰裂紋寬口插瓶,全了禮數,又催促妹妹去為父母上香。
“哎,這真是說來話長。”妍冰只蹙眉一嘆,並未當場絮叨耽擱時辰。直到祭奠父母告知婚事之後,坐上了去往外祖家的馬車,她才將新婚夜之事向胞兄如實相告。
頓時驚得興益當場目瞪口呆,半晌之後他才找回聲兒,嘆道:“你無事就好。哎,可恨那歹徒真是目無法紀、膽大包天!我相信林楷大哥絕對是被栽贓嫁禍的,太可惜了,本還想等著看他明年春天金榜題名……”
“誰說不是呢,”妍冰說著又看向端坐對面的自己夫君,叮囑道,“一定要為他伸冤哦!”
“分內事。”文淵隨即點頭,雖不曾說“必定破案”這類打包票的話,眼神卻是堅毅而牟定。
三人說著話,很快便到了外祖李府,夫婦倆趕忙去正堂拜見諸位對妍冰有教養之恩的至親長輩。
當眾人相見、贈禮完畢完畢,坐下閒談時,妍冰眼角餘光無意識的瞟過斜對面表妹李漫漫的裙襬。
這一看便嚇了一跳,她忽然發現表妹水藍裙面上繡的幾朵嫩黃臘梅竟與興益衣袍上的紅梅極為神似!
當妍冰開了小差正琢磨興益衣裳來歷時,大舅媽卻正想與她說話,連喚了幾聲:“阿冰?阿冰!”
文淵無可奈何偷偷往妻子腳上一踢,這才使其回神抬眼疑惑著看向他:“誒?”
“舅母問你這兩日過得可還舒坦,夜裡有沒有擇床。”文淵無奈幫補了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