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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娘子!”豆蔻趕緊屈膝行了福禮,又言辭懇切的說,“奴家絕不會在貴府白吃白喝,奴會製衣、懂刺繡也能下廚,請娘子隨意差遣。”
好好的家裡多出個人,教妍冰心裡不舒坦得很,卻又只能佯裝大度道:“哪能讓您操勞,前陣子的杖傷還未全好吧?寇娘子不如先去歇息。”
妍冰一句話便讓豆蔻臉色微變,她只當對方是在諷刺自己大庭廣眾下被扒裙行刑,可再抬頭看向這女主人時,又只見其一臉天真無邪……真是叫人想冒火都不好意思。
豆蔻不得不再次致謝道:“多謝五娘子垂憐。”
“應該的,應該的。”妍冰擺擺手叫她莫在意,隨即就讓暖香扶了豆蔻去廂房,又因兩人身量相仿,她還讓暖香待會兒去翻箱倒櫃尋幾件自己未曾上身的新衣。
將一切安排好之後,她才又看向龐氏問起了定越郡王妃逝世之事。
“十九姐姐雖身子骨不好也說是在熬日子,但怎麼也不至於今冬就去了吧?”說話間妍冰一臉狐疑的看向龐氏。
“唉,郡王妃近年連連滑胎,傷了身一直養不好,前幾日她又因旭公子的事兒與郡王起了爭執,一氣之下就越發不中用了……”龐氏說話間接連嘆氣,透著滿滿的惋惜與痛心。
然而她畢竟是定越郡王乳母,在此時此刻龐氏秉承家醜不可外揚的觀念,向妍冰隱瞞了一個秘密。
其實,在盧十九娘悄悄放了豆蔻出門,她又擊鼓鳴冤致使旭公子被抓之後,郡王就勃然大怒奪了郡王妃管家權,甚至還將其關入偏院下人居住的倒坐房。
因病中無人延醫問藥,又被暫時管家的郡王貴媵剋扣飲食、炭火……總而言之,她若不是死於油盡燈枯的自然衰竭,就是因飢寒交迫而不幸亡故。
這些話,龐氏怎麼也說不出口,只隨意糊弄了幾句就匆匆告辭離去。
妍冰完全被矇在鼓裡,不曾知曉一如花似玉的女子就這樣悽慘的香消玉損。僅僅只因被糊弄差點將遠房表妹說親給不成器小叔子的愧疚,以及信守承諾而不惜得罪自己夫君……
直至年初一時,妍冰作為外嫁女去舅舅家拜年,遇到了同去的李琬,這才從表姐口中得知了部分真相,她不禁當即呆立當場。
“聽說盧家幾名小舅子已經去定越郡王府打砸了一通,唉,十九娘真是可惜了,遇人不淑。”李琬說話間連連搖頭,滿目惋惜之情。
“……早知如此,我真不該叫她幫我找牡丹釵。”妍冰不好在大年初一落淚,不得不強壓下心中難言的酸楚,如此蹙眉低語。
“不是她幫忙取也有別人,哼,”同樣來走親戚的妍潔抖了抖水紅寬袖,用極其尖酸刻薄的語氣道,“總歸你打小就運氣好,順風順水,什麼事兒都有別人幫忙扛。”
走丟都能好好的回來,李氏三番兩次都沒能弄死她,最後還避開鄭恭旭嫁了如意郎君,當真是命好!
“我這還叫順風順水?”妍冰頓時被妍潔氣得笑了,有順得花燭夜遭賊的嗎?
“從前很順,現在麼……”妍潔忽然掩唇而笑,惡意滿滿的問妍冰道,“你可知近日妹夫潤澤已經去了好幾次平康里各青樓?”
招|嫖?妍冰柳眉一豎斬釘截鐵道:“不可能!”
妍潔卻也回答得牟定,甚至不惜自爆家醜:“怎麼不可能?你姐夫親眼所見呢,據說他倆人還樂呵呵喝了幾盅才散場。”
☆、第40章 互獻殷勤
因家中男子均在書房談話,花廳中只有幾姐妹和大舅母一道圍爐品茗,所以妍潔也不怕毛坤銘聽了自己說閒話而氣惱,繪聲繪□□將妹夫喝花酒場景學一通。
一句話還沒說完,身著藍底紅花蜀錦的大舅母盧氏就冷眼撇了過去,輕咳一聲道:“妍潔,你積點口德吧,孩子們都在呢。”
哪裡來的孩子,們?妍潔愣了愣神,目光瞟過倚在李琬懷裡話還說不利索的小外甥,又轉向旁邊默不作聲坐著的不足十五歲的妍清。
被潘氏養得白白嫩嫩的妍清正吃著乾果,因那目光一瞟又見妍冰在一旁黑沉著臉,她立即坐直了身子,開口對妍潔諷刺道:“阿姐真是變了,這種汙糟事兒竟也拿家裡來說,所謂相由心生果然不假,難怪你現在印堂發黑還翻著三白眼。”
妍清如今衣食住行全靠興益兄妹供給,不僅指望他們給說一戶好人家,還有天大的把柄在他倆手中,不得不狗腿著幫妍冰吆喝。
說完她還滿含惡意的瞟向妍潔的袖籠,唇角微翹,示意妍冰也去瞧四娘前臂那遮遮掩掩的青紫傷痕。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