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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陸縣令宣佈因證據不足需擇日再審之後,文淵終於得閒急匆匆趕回家陪妍冰用晚餐。
“怎麼去了如此之久?又遇到什麼事兒了?”妍冰笑吟吟給夫君夾了一筷子菜,又很是好奇的問他衙門中究竟發生了什麼。
文淵把柳梓旭被冤枉以及鳳仙兒有孕的事兒一說,妍冰也忍不住想到了喜當爹這問題。
“若沒這些破事兒,這孩子就是林楷的遺腹子,咱們都得伸出援手幫忙養育他成人成才,可如今……”妍冰眉頭緊鎖眉頭無奈嘆息,“如今怎麼辦?天知道這孩子究竟是誰的。”
“這算是下一步的事兒,大不了生出來看究竟像誰。可這案子沒法拖太久,我覺得關鍵還得落在牡丹金釵上,可惜這物證太難尋找。”文淵也是蹙眉長嘆。
方才在堂上人多口雜,他怕真兇得到訊息毀滅物證,所以瞞下了一事並未找鳳仙兒對峙。
即林楷耳道中左右都有擦痕,且成對稱分佈,耳孔破損處也肯定比細細一根碧玉簪弄出來的更寬大。
可見兇器不應當是單股的簪子,而是雙股的釵子,絕不是鳳仙兒所說的碧玉簪。
“我猜,林楷回家之後撞破鳳仙兒與鄭恭旭偷歡時,被兩人弄倒後暫時並未喪命。”文淵沉吟片刻,而後看向妍冰髮髻的另一隻牡丹金釵,輕輕摘下於手心把玩。
“快說啊,別吊我胃口。”妍冰白了他一眼,連連催促。
“我說了你可別犯惡心,”文淵無可奈何搖了搖頭,解釋道,“那夜應當是鄭恭旭拿走牡丹釵返回林家,因沒能偷香又被我踢傷,憤懣之中一怒之下才殺人洩火……你那牡丹釵才應當是真正的兇器,若能找出來以此撬開鳳仙兒的嘴,這才能順利破案嚴懲真兇。”
聽罷妍冰果真又內疚遺憾又噁心得不行,萬幸已經吃好了晚餐,不然一準敗壞胃口。
雖然之前是她自己猜測兇器是釵子,可當真被證實後心裡卻隔應得很。她扭頭趕緊讓文淵幫自己把金釵拿絨布裹了藏箱底去,眼不見心不煩,真是碰都不想再碰。
隨後才又自言自語似的問道:“那究竟該怎麼去找,總不能僱人去定越郡王府盜竊吧?”
“不如,試試從郡王妃處著手?”文淵如此提議。
他覺著此人既然今日硬生生找藉口去了李家提點他倆,不論有何內在目的,總歸面上是為妍冰好,做出了真誠致歉的表態,那麼尋她幫忙或許不失為一個辦法。
“十九娘嗎?”妍冰聽夫君這麼一說也有些動心,只是不知盧十九娘會不會樂意幫忙,畢竟是要親手送自己小叔去以命抵命。
☆、第36章 汙衊翻供
正所謂無巧不成書,當妍冰琢磨著欲聯絡盧十九娘打聽金釵之事時,她忽然收到了表姐李琬的邀請帖子,約她五日後去京郊別院賞紅梅。
妍冰從前在閨中時因接連守孝很少出門交際,因而沒交到什麼密友,每次賞花觀景常跟在表姐身邊蹭她的交際圈,盧十九娘與李琬最是要好,若無意外賞梅時必定有她。
不過,為保險起見妍冰還是去了西廂小書房喚來雅香道:“幫我研墨。”
說罷她便取出從前自制的桃花箋,給李琬寫了願意赴約的回覆信,同時又旁敲側擊問其餘客人自己是否認識,若都是熟悉之人,她想親手做些糕點帶去。
隔日李琬就命人送了回信來,妍冰拆信時恰好遇到文淵在正午會食之後回家午休,草草一瀏覽便抬頭對他道:“嗯,成了!表姐說都是我從前在閨中認識的姐姐,她提了幾個人名兒,包括有定越郡王妃。”
“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那你問問金釵我繼續去查那清早佯裝林楷的跳河之人,如此寒冬絕不可能是嬌生慣養的鄭恭旭親身上陣。”文淵說罷又笑著問妻子為何琬表姐會忽然給她下帖。
“不知道呀,她們幾個手帕交的小聚會已經有好幾次都不曾邀請我。”妍冰搖頭滿臉疑惑。之前無意中得知李琬撇開自己與人玩樂,她還曾有些失落呢。
“會不會是因我已經與你成親,她覺著你終於能參與婦人之間的交談,這才興沖沖叫你一起出門?”文淵如此猜測著,又笑道,“我養母昨日著人來要了你衣裳尺寸,不就說的是要給你做幾身更適合婦人穿的衫裙嗎?”
“我有呢,當初守孝時閒著做了不少,”妍冰說罷也知道自己是反對無效,東西肯定沒幾天就會送來,只得長嘆著說,“這人情越欠越多了。”
文淵則搖了搖頭,無所謂道:“已經是父母與子媳的關係,算不上是人情,當然,我們若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