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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以身做餌的之意。”
妍冰聽了他前面的諸多鋪墊稍微放下了心,但也因著最末一句話驚訝道:“……做餌?!”
“只是一種設想,可能性極低,總之你放心吧,保護他的人手是足夠多。”段將軍此外不再多說,先一步離開只留葉夫人略坐了坐。
黃昏時文淵自大理寺返家,聽說妻子竟問到了養父那去,很是驚訝,無奈致歉道:“我也是不想你擔心才不願透露實情,其實真的一點也不危險,不過是對上峰做個姿態表達一下我的決心罷了。如今,滿城搜捕漢中、蜀地口音的壯漢,那些人早已蟄伏不出,怎可能還繼續當街殺人?”
“不會狗急跳牆嗎?”妍冰卻有些懷疑——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
“對啊,急了就該跳牆逃跑了,不該是繼續殺人。最近上峰給我的任務就是徹查崔僕射死因,我已經有一點線索了,應當是尋仇或者說叫滅口,和旁人無關。”文淵為讓妍冰安心,稍稍透露了一點資訊。
文淵並未說的是,他在查案之外,最近無事時常會去城門口轉悠,還想看看會不會逮住混出城的人。
聖人已經下詔:但凡逮住一個,賞錢百貫,抓住魁首賞錢萬貫!萬一逮住了,一舉就可發家致富,比賣糕點賺錢可快得多。
他有時候甚至在想,若沒有遇到妍冰,沒有陰差陽錯進京又認了段大將軍為父,他很可能因考不上進士而去做捕快,或者是專門抓懸賞人犯拿賞錢那種遊俠兒。
次日,文淵在午休時並未回家——妍冰要求他無事時別在大街上晃悠,減少出門。
然而他卻依舊跑了出來,抽空去舒伯爵府找興益密談,讓他悄悄關注一下岳父當年從蜀地帶回來的人裡有沒有形跡可疑的。
“早就在觀察了,這還需你說?一說兇徒抄蜀地口音,我就立即緊閉門戶了,”興益卻是嗤笑,又嘆息道,“阿爺久在蜀地為官,四郎嫁的毛家也是西南士族,家裡多少有些那邊的關係,平時不覺得如何,這陣子真是煩得很。”
“後面可能還有更煩的,緊閉門戶就對了。還有,你趕緊把丈人的書信也拾掇拾掇,檢視一下,沒必要留著的不如燒燬。”文淵琢磨半晌,最終還是給了這個建議,防患於未然。
“怎的?這事兒……不就是個強盜殺人案嗎?”興益聽著妹婿話中有話,頓時一個激靈,瞬間就變了臉色。
“強盜殺人也得看死的是誰,京城既起了風雲遲一些就該出現雷雨啦。崔僕射死後還有人去他書房盜竊,中途被發現了,想偷的東西沒能得手。我已經看過了他去世前寫的最後一本關於蜀地的秘折,雖並未完成但已是觸目驚心。內容我不便多說,總之,方才我說的話你記住了,趕緊悄悄的把家裡查一遍,不能留下任何模稜兩可的字句。若是能找到一些線索,務必先通知我來看看。”文淵留下這句話後就離開了舒家,只留興益一人左右思索。
聽妹婿的話中意思,竟像是在暗指蜀王謀逆?!
阿爺當初可是益州大都督府長史,協助蜀王總理所有事務,這事兒難保不牽連到他——滅九族的大罪,簡直不敢想。
除非,除非,阿爺也是察覺了蜀王的陰謀而被故意害死的!是了,他當初臨死之前說了一個詞,卻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意思。還有興盉,興盉並未過世卻不肯回家,也無隻言片語傳來,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他是不是在暗地做些什麼?
……七八日的功夫就這麼耗了過去,案子並未有太大進展,除了全城搜捕引起的驚慌與各種流言蜚語,大理寺、京兆府、天承軍等眾人一無所獲。
今上很是氣惱,除了罵相關官員,以及發狠話勒令限期破案之外,再次下詔懸賞“能得賊者授五品官,與賊謀告發者亦賞”,當然,詔書最末還不忘添上一句“有不如詔,族之”。
雖未明說,卻已然將此案做謀逆論。甚至為了刺激眾人的揭發激情,京兆尹直接命人將幾大籮筐銅錢擱在三處城門口昭示。
如此重賞之下,兇嫌不可能還坐得住,當日文淵就悄悄喬裝守在了東側城門,他估摸著那群人從這門出去的可能性更大。
臨近黃昏出城高峰時,路上突然出現了一隊披麻戴孝的送喪者。一對瘦些的男子舉著引路幡,抱著靈牌緊跟其後的則是一十來歲少年,六名高壯魁梧的男子抬著棺木,其餘眾人則手持裹著白布的哭喪棒垂首跟在後頭。
人不多,文淵草草一看,也就二十二三位,黃昏送喪很正常,奇怪的是,整個隊伍女眷只有三名,還都是年輕婦人。
“十一郎,趕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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