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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狠狠審問吧,肯定不止犯了一兩件事兒——斬首真是便宜他了。”妍冰這會兒忽然覺得丈夫是酷吏也蠻好的,這種人得在審問過程中受盡折磨才對得起逝者。
文淵發洩一通後覺得自己好受了許多,在榻邊坐直,有些不好意思的抹了一把臉,這才遺憾的解釋:“後面的審訊怕是由不得我做主了。”
“為何?”妍冰滿臉疑惑。
文淵輕輕撫著妻子高挺的腹部,沉聲道:“昨日初審用了刑,須得五日後再審。這案子事關重大,到那時想必我插不了手了,好在已經問出最關鍵的內容,也算是立了大功。”
“聽父親說,他估摸著沒兩日聖人就將你升任為從五品的大理寺少卿,這職位還審不了嗎?”妍冰說完忽然覺得腹中寶寶一蹦躂。
“哎喲,踢我了呢!”她趕緊伸了手,拉丈夫一同感受這驚喜,摸著他們頂起的小手、小腳,一時間,屋內溫情滿溢。
隔著妻子的肚腹感受寶寶活潑的跳動,這是一種很新奇的體驗。
只見妻子腰腹處凸起一個硬硬的,鼓鼓的小包,一戳他們就縮了回去,剛放手,卻又換個地方更歡騰的頂出來,甚至像是蹦跳似的在她肚腹串出一道弧線。
見狀,文淵臉上不由帶了笑,略帶得意的說:“活潑點好,咱們的孩子肯定健康結實。”
“還得聰明伶俐又好看。”妍冰此刻展望著未來,覺得一切都很美好。
半晌之後,兩人才又把話題拉回到案子上。
文淵語氣平靜的為妻子解惑道:“這事兒,聖人會下詔指定某人審理,或者三司會審。現在看來,強盜案只是一個引子,真正涉案的很可能是蜀王,正一品的親王,那麼審案領頭的至少得是二品以上高官,中書、門下都有可能。”
“……”那五品確實不夠看。妍冰心知丈夫滿腔遺憾,不想再戳他痛處,索性換了話題,又開始說起孩子的事兒,“哎,又在踢我呢!寶寶真精神,正好你今日有空,給他們念念書吧。”
“好,念……《論語》吧,聽聽聖人言。”文淵暗暗後悔不該在孩子們面前說什麼追殺之事,趕緊開始誦讀“恭寬信敏惠,恭則不侮,寬則得眾……”等句子為胎兒洗腦。
唸了書之後,妍冰又翻騰出已經為孩子準備好的物品清單遞給文淵。
輕揉太陽穴道:“東西大多是母親準備的,她沒什麼經驗,讓我看看。可我最近睡不好,腦子暈沉沉的,也不知道究竟齊備沒有。你瞧瞧吧,查缺補漏。”
“好,”文淵草草一看,忽然很是疑惑的詢問道,“沒有平安鎖嗎?”
他至今還留著妍冰的平安鎖做定情信物、議親信物,對這東西挺在意,見自己孩子們沒有,馬上就提出了出來。
“母親說京裡不時興小鎖,可以等孩子大些再做瓔珞戴。我也是怕平安鎖太硬硌著寶寶,重了脖子不舒服,小了萬一吞下去更糟糕。”妍冰滿不在乎的一笑,按她前輩子接受的各種理念,都是不建議小孩子戴首飾,既然弊大於利那何必準備。
“哦,原來如此。”文淵點點頭,沒再多說什麼。
自己卻私下在琢磨,不如做一對大小適中圓弧形的,也不一定日日帶著,放家裡壓箱底也有那麼個意思,算是他這個做父親的一番心意。平安鎖,只聽名字都挺吉利,值得擁有。
這事兒他沒讓妍冰操勞費神,當夜就畫了兩三張草圖,次日午休時便去了西市尋覓首飾店訂做。
京城集市分東西兩處,西市平民化一些,東市則更多面向的是達官貴人,奇珍異寶應有盡有。
文淵雖對首飾訂做一頭霧水,也不知哪處店鋪最好,但他才發了一筆橫財,底氣很足,直接就沖人流聚集處裝潢最豪華的首飾店去了。
那店鋪位於十字路口一側,店面比尋常人家寬一倍,掛著簡單粗暴的《金玉堂》三字匾額,文淵一眼就看出那字是妍冰外祖李尚書的手筆,如此清高文人居然為一商鋪題字,可見東家背景不俗。
他興沖沖進了店,直接對接待的使女表示自己要訂做首飾,隨即被請去了店鋪後堂待客處,一面品茗一面拿出圖紙講述各項要求,由一機靈侍者做記錄。
不多久談到價格時,文淵表示:“希望由貴店最頂尖的匠人制作。”
“自帶圖紙這種,我們金玉堂大師傅是不接的,您放心,旁的人手藝都不錯,一定能讓您滿意,”侍者正說著,忽然聽見隔壁傳來擊掌聲,他趕緊對文淵賠笑道,“客官請稍坐片刻,小的去去就來。”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