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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聽妾炫耀孃家怎麼可能不發怒?舒冰忽得雙眼微閃,心道:來了來了,宅鬥,現場版!
然而李氏一發怒,潘姨娘頓時氣勢變弱,訕訕閉了嘴。家中無男主,她捱了罵也沒處抱怨撒嬌不是,一場風波似乎就這麼輕飄飄煙消雲散,讓人深感無趣。
李氏罵完之後又說氣飽了不想再吃,囑咐婢女照看兒女之後拂袖便走,留下眾人面面相覷。
阿益是純小孩心思,因李氏經常說不舒服玩消失,他早就習慣了,捏著餅繼續開心吞食,偽兒童舒冰立即學了他步調一致的行動。
長子阿盛則三兩口草草吃了點東西裹腹,隨後就藉著出恭一去不復返。
這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才被罵焉的潘氏又來了精神,笑語嫣然說起話來,不僅她自己說,還指望逗著舒冰開口。
“這前後也就一個來月的功夫,五娘怎麼眼見著消瘦了許多?”潘氏言辭中彷彿滿懷關切。
舒冰卻覺得她眼神賊亮,看著滴溜溜的不像好人,於是避重就輕回答道:“阿孃說這叫水土不服。”
“怎的又失憶了呢?”潘氏不屈不饒繼續打探,“聽說是被那乳嬤嬤帶走了一段時日,你還記得她說過些什麼話嗎?”
“不記得。”舒冰簡要答了之後就不再開口,心中卻在琢磨,潘氏這是八卦了想了解傳奇故事,還是心虛了想知道乳母有沒有供出誰?
正當舒冰欲將潘氏列入頭號嫌疑物件時,一抬眼又忽然看見斜前方的奚氏也是一臉探究關注的表情。
她立刻蒙逼,貴媵賤妾究竟會是哪個人有問題?
絞盡腦汁思量半晌後,舒冰終於想到了一個計謀名詞叫做“引蛇出洞”,她決定以自身為餌,釣出真兇。
“也不是什麼都不記得,彷彿聽嬤嬤說她得了誰的錢,還是得了誰的一句話?”舒冰歪著頭扮天真狀,嘴裡說著猜測話。
乳母害人要麼為財要麼為仇。和小孩子能有多大仇?身上金鎖都沒取,肯定得了更多錢,或者是被威脅的。
“誰啊?”、“是誰?”潘氏與奚氏甚至包括阿益都一併看了過來,異口同聲的詢問著。
舒冰悄悄打量大家,依舊沒能看出究竟是誰在心虛,只好隨意答道:“不清楚吶,只模模糊糊的一點點印象。”
接下來,大約只需要等著誰痛定思痛殺人滅口。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Rivvi扔的地雷!謝謝宛青扔的淺水炸彈!土豪請接受墨魚的膝蓋!
甘菊冷淘 宋代王禹偁(cheng)
淮南地甚暖,甘菊生籬根。長芽觸土膏,小葉弄晴暾。
采采忽盈把,洗去朝露痕。俸面新且細,搜攝如玉墩。
隨刀落銀鏤,煮投寒泉盆。雜此青青色,芳草敵蘭蓀。
就是菊花汁做的涼麵:
☆、自相殘殺…糖酪澆櫻桃
次日,李氏領著兒女按部就班去隔壁坊裡向阿翁請了安,舒冰收穫乾瘦老大爺的關切安撫話一籮筐,大伯與堂兄要麼在當差要麼在學堂,均沒見著。
舒家大伯母錢氏同榮家大伯母則有異曲同工之妙,外表很是富態大度實則滿腹算計。
她話裡話外都在埋怨小叔子沒拉扯自己家,又豔羨李氏裙子華麗、首飾精巧,還恬不知恥的問:“後日我得去郎主上峰家喝喜酒,可否借一套來充充場面?”
“當然可以。”李氏答應得相當爽快,說完還抬臂理了理鬢角,故意碰到頭上的蝴戀花金髮釵,讓那精緻的蝶翼顫了顫。
然後,她在妯娌羨慕得近乎嫉恨的目光中,慢悠悠扭頭看向陪坐一旁的潘氏,囑咐道:“我與大嫂年齡相差太多,還是你的首飾更合適些,待會兒回去就送一套過來罷。去年元月夫君送你的那套‘花開富貴’就挺喜慶,正合適。”
“借”了她還怎麼可能要得回來!潘氏聞言雙眼猛一圓睜,還未來得及想好推脫話,就見錢氏搓著手半眯了眼,喜滋滋道:“使得,使得,不拘哪樣都可以!”
“嫂嫂滿意就好。”李氏笑容可掬,臉上帶著初為人母的慈愛榮光。
潘姨娘看著慷他人之慨的李氏氣不打一處來,可還沒等她插上話,錢氏已經說起了另一個話題——他們夫婦給老太爺養老勞苦功高,近日天干,京城米糧又漲了,需要李氏下月起多給點贍養費。
“喲,這可正巧了。自打夫君升了刺史這月俸立即見漲,每月米糧根本吃不完,大嫂怎不早說?往後一定記得給你們這邊也送一份。”李氏繼續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