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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自己還覺得不夠厚道,暗中下手,如果自己下手再晚一秒鐘的話,就變成了這個人的匕下之鬼了。
這個混蛋,也太卑劣了。
可是匕首上有血,誰的血?
心念剛轉時。
誰!
沈七城沉聲低喝,他的聲音低沉地很,有微微的沙啞,隨著聲音,人也衝到了這邊。
從酴醾花架子後邊轉了過來,杜十七還是面帶微笑:“是我,那個,那個人被我打暈了……”
她腦子裡邊飛快地想著該怎麼說,才能夠言簡意賅,畢竟偷情的人,是沈七城的母親。
看到了杜十七,又聽杜十七說那個人被她打暈了,沈七城的眼中怒火漸消,居然湧上了絲絲笑意:“是你?”
兩個很簡單的字,從沈七城的口中說出來,竟帶著說不盡的柔情和溫存,杜十七立時發矇,錯愕地看著沈七城。
笑意越發濃了,沈七城的喉嚨很明顯地不太舒服,清咳了兩聲:“我以為你去會看熱鬧,你怎麼沒去?”
咧咧嘴,杜十七不知該說些什麼,沈七城口中的熱鬧,應該是指那桌杜氏獨創的極品私房菜,可是看沈七城這般模樣,應該也是有幸品嚐到了。
沈七城笑道:“我第一口差點兒吐了,一猜就是你搞的鬼,所以我就很鎮定地陪著吃,還不停地給素和顙夾菜,而且我還對這幾道菜是讚不絕口,你沒有看見,素和顙因為無法拒絕我夾過去的
菜,勉強吃下去的時候,很有生不如死的感覺……”
他多說了兩句話,嗓子立時乾啞起來。
杜十七瞠目結舌,看來沈七城和素和顙宿怨不淺,他為了對付素和顙,竟然連那樣的菜都不惜入口。
又咳了兩聲,沈七城笑了笑:“你幫我出了一口惡氣,癲癇,我會記得你這個人情,咳咳,我們現在去看那個人。”
杜十七點點頭,轉身的時候,肋間靠後的地方,隱隱作痛,她下意識地伸手摸了一下,一手溼黏冰涼,她腰間的衣衫,已然溼了一片。
沈七城已經過來扶住她,急道:“癲癇,你受傷了!”
很奇怪的疼痛感,不是特別痛,卻令人非常難受,杜十七強自撐著面上的笑意:“我也是剛剛知道,我說,叫我杜十七好不好,癲癇癲癇,叫多了真的會把我叫成癲癇的,那個人就在那兒。”
伸手一指,那個人猶自暈倒在花叢中,繁茂的酴醾爬滿了架子,投下的陰影遮擋住那個人的面容和多半身。
兩個人剛想邁步過去,後邊一陣冷風襲來,直卷沈七城的腰間。
對峙
閃身縱起,沈七城躲過身後飛來的冷風,跳過一旁,可是沒有還手。
杜十七不覺怒氣衝衝,她最恨暗中下手的人,也顧不得肋間有傷,擰身飛轉,橫著一腿掃過去,
這一式秋風掃落葉,端的乾淨利落。
後邊這人根本沒有料到杜十七會出手還擊,也吃了一驚,幸而他身法夠利落,如果換了個人的話,一定會被杜十七的纖纖玉足給踢得嫣紫青紅。
癲癇!
沈七城低喚了一聲,連忙伸手去拉她,此時杜十七才看清楚,身後暗自下手偷襲的人,竟然是昌安侯沈思。
想來沈七城從那一式偷襲中,看出來身後之人正是父親沈思。
昌安侯沈思神情冷淡,低聲喝道:“三更半夜,不去房中休息,跑來這裡做什麼?”
似笑非笑地看了父親一眼,沈七城嘴角抽搐一下,然後仍是帶著輕蔑的笑意:“父親大人不是也過來了?看來三更半夜真是熱鬧。”
沈思不為所動,冷冷地:“回去。”
心中立時疑雲頓生,雖然和沈思接觸的機會不多,但憑杜十七的感覺,沈思不是一個武斷專橫的人,他怎麼會問也不問就喝令他們回去,難道沈思也看到了發生的事情。
他的言辭神情,都好像有意遮掩什麼。
沒有道理,如果沈思知道了陰姒紅杏出牆,怎麼還會替和陰姒偷情的人遮掩?
笑容也漸漸冷漠起來,沈七城眉尖一挑:“以前我只是臆測猜想,也曾經為此被父親大人呵斥教訓,如今可不是空穴來風。孩兒從孃親的臥房一直追到此處,人,就在花叢裡邊,父親大人覺
得,孩兒應該就此罷手,好給他們下一次幽會偷情的機會……”
父子兩個人的對話,冰冷而凌厲的氣氛,已經把杜十七看傻了,也聽呆了。
看樣子,這是一件心照不宣的事情,只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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