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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三年之前,可喜和可樂不過十一二歲,小小年紀,目睹這一慘劇,難怪可樂會落此病根兒。
同病相憐,想起自己幼年間,因為替父親杜老么頂著一樁人命官司,看到母親被黑道流氓虐殺的慘烈場面,自己當時無法動彈無法叫喊,鮮血淋漓的味道和觸目刺目的猩紅,母親慘無人聲的哀嚎,還有那些打著赤膊,滿身刺青的流氓異常猥瑣的嘴臉和獰笑,終於讓年幼的杜十七無法承受如斯之痛,當即頭腦一片空白,眼前除了猩紅便是猩紅,淒厲之極地怒吼了一聲後,便失去了理智,等到她清醒過來,已然是七天之後,躺在杜老么的寢處,杜老么的私人醫生和護士看護著她,大家看著她的眼神都很怪異。
人們都避及不談當日發生的事情,後來在人們的話言話語中,杜十七才瞭解到,自己當時選入極端瘋狂狀態,狀若野獸,居然和那些流氓撕咬在一處,等到杜老么派人趕到的時候,現場猶如
《侏羅紀公園》,杜十七滿身滿臉都是血,嘴裡還叼著一塊從一個流氓身上撕咬下來的肉,奄奄一息地被流氓們圍攻著,卻不知恐懼不知痛疼,雙眼充血,喉嚨裡邊發出一陣陣似人似獸的低吼。
想起從前,杜十七的眼眶也不覺溼潤,連忙將可樂抱在懷裡,摸摸她磕到的後腦勺,已經腫了一個包,於是輕輕揉著:“好了好了,可樂不哭,可樂很乖的,姐姐是飛了,姐姐飛了以後,就不用再給人做丫鬟,不用再捱打捱罵了。明兒杜姐姐也帶著可樂飛飛,好不?”
這幾句安慰,反而讓可樂抽泣得厲害,抱住了杜十七,哭得抽搐。
心裡的酸楚越發濃重,冰冷的淚水,在眼中打轉兒,杜十七語聲哽咽,正要繼續說什麼,有個僕婦帶著兩三個媳婦過來,這個僕婦看著挺眼熟,好像她男人也是個管家。
杜十七也沒在意,沈府裡邊,有體面身份的僕婦,見了她也只是表面文章,客氣是客氣,正經的事兒,人家根本不會和她商量。
誰知道這個僕婦徑直奔著杜十七來了,走到近前,未說話先堆出滿臉的笑來,衝著杜十七施禮道:“回杜姨奶奶,外邊來了幾個人,說是姓盧,說,說是咱們大少奶奶的親戚。現在少爺請郎中過來給大少奶奶診脈,而且大少奶奶此時行動不便,所以特來請姨奶奶示下。”
杜十七笑道:“這個還用問,分明是在說謊,他們姓盧,咱們大少奶奶姓豆盧,就算這幾個人不識數,掰著手指頭也該數的過來,差著十萬八千里呢。”
那個僕婦也笑了:“姨奶奶說得也是,我們也曾如此問他們,奈何這幾個人卻不肯走,直說咱們大少奶奶本來就是姓盧,現在又不好打擾大少奶奶,能否煩請姨奶奶過去一趟?”
哈哈。
聽了這話,杜十七才弄明白,這幾個媳婦是遇到棘手的滾刀肉了,多半是拆白黨打秋風的傢伙,她們對付不來,故而求她去打發人走。
不覺冷笑了一聲,杜十七點點頭:“我說呢,平日不燒香,臨時抱佛腳,今兒你們怎麼會求到我頭上。”
那僕婦十分尷尬,依舊笑著道:“姨奶奶說的話,實在讓我們慚愧,一樣都是主子,我們算什麼東西,有幾個膽子敢不把姨奶奶放在眼裡?沈家畢竟是侯府,規矩大些,言差語錯地有怠慢姨奶奶之處,姨奶奶是大人大量,自然不會和我們一般計較……”
連忙揮揮手,杜十七就是聽不得這般繞口令一樣的話,爺爺奶奶的繞得腦袋疼,連忙攔住她的話頭:“好了好了,前邊帶路吧。”
還以為杜十七會藉機好好刁難她們,幾個人原是商量了一番,她們也做好了準備,現在杜十七倒是爽快,讓可樂在家中候著,自己抬腳就走,幾個僕婦頭前帶著路,不多時到了前院的花廳。
未等走近花廳呢,就聽到裡邊有人嘖嘖做聲,大驚小怪地誇讚沈家的氣派。
杜十七從心裡就先有幾分鄙夷,於是板著面孔,帶著媳婦們進去了,只見花廳裡邊候著幾個人,從衣著打扮上看,是老夫婦兩個帶了三四個家人。
看著幾個來人的情形,那僕婦眼珠兒一轉,立時高聲道:“奶奶來了,你們想說什麼快點兒說吧。”她也沒有指名道姓,只說是奶奶,那對老夫妻連忙轉身,滿臉阿諛,抬眼上下打量著杜十七。
眼光裡邊都帶著鉤刺兒,這兩個傢伙是哪路的妖孽?
心裡狐疑著,清咳了兩聲,杜十七高挑著眉尖,漫不經心地:“你們找誰?”
那個老婦人有五十左右的年紀,看著杜十七,眼圈一紅,開始抽噎:“我的兒,才十年不見,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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