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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兒子……
想到此,賢妃忽然伸出手抓住趙璣的衣襬,她抓的很緊很緊,緊到趙璣衣襬上明繡的五爪金龍咯的她手都疼了。
賢妃努力吐出幾個字:“我的……錯,嬪妾一死謝罪罷……了,可……昶兒是終究是皇上的……皇上的皇子,還有我……王家一族……”
賢妃喘著氣,斷斷續續祈求著,卻也說不了太多話了,趙璣目光卻依舊淡然冷漠的開口:“昶兒若甘心,自然是朕的皇子,若有異心,也是亂臣賊子,你王家亦然。”
賢妃忽然眼睛睜大,身子忽然一軟,倒在榻上,手上抓著的擺也鬆脫開了,眼睛卻沒閉上,趙璣伸手蓋住她的眼,半響才起身出去。
北辰文昭帝三十一年十月二十七,藏月宮賢妃薨,享年三十八歲,賢妃喪,昭帝大慟,封賢妃為皇貴妃,葬人妃寢,這是記載於史上的,實際上,隨著睿親王妃跟賢妃一前一後隕落,王家一族也徹底跌入谷底,雖不至於門庭冷落,卻也車馬稀。
賢妃雖是宛若的親姨母,到了這時候,宛若也沒心思再為了賢妃難過,因為她夜夜的噩夢成真了,承安死了。
清江一站,四皇子負傷,亂軍中,承安卻離奇失蹤,兵將沿江尋了半月之久也沒找到人,卻在十一月中,在清江下游找到了承安的屍體,早已不成樣子,只是身上的衣裳還能大致分辨出就是承安。
屍身就地焚燒,送回京的只是承安的一罈骨灰,宛若連個衣裳角都沒瞧見,就葬入了蘇家祖墳。
宛若大病一場,到了臘月裡才見好轉,人卻瘦的不成樣子,這還虧了睿親王,特意遣了太醫進蘇府給宛若診脈瞧病,不然,以蘇王兩家如今的光景,再也請不動太醫了,更別提那珍貴的補品,跟流水似的,送進了蘇府來。
親事雖還未定,可睿親王這份心意,已是明明白白,如今的宛若,卻對這些不怎麼理會的,倒是有些信命了,生死禍福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病是好了大半,可心神總是恍恍惚惚的,經常坐在窗前發呆,以前的調皮性子,竟一夕間全數改了,整個人懨懨的毫無精神。
如意手裡端著個攢金的小匣子走了進來,一進來就見自家姑娘,還是先頭那個姿勢,一動不動的坐在窗前炕上,手裡雖說拿著書,那一雙眼睛卻看向外頭,明紙糊的窗子,卻也只能模模糊糊瞧見些影子罷了,哪兒看的清什麼景緻,可就不知道姑娘看什麼呢。
本來有些圓潤的小臉清瘦下來,倒成了鵝蛋臉,有些別於往日的清秀顯現出來,眉間若蹙,總不自覺帶著一股子難言的清愁,看上去,越發有些惹人憐惜的楚楚之姿,倒比過去更出挑了些。
燻爐裡的碳噼啪一聲輕響,宛若彷彿被驚動,收回目光,落在如意身上,如意把手中的匣子放在炕几上道:“姑娘快來瞧瞧,不知今日是什麼稀罕玩意呢?倒是難為王爺有這份心,變著法兒的,尋了來巴巴送到姑娘跟前,好歹瞧上一瞧,也別荒廢了王爺的一片心。”
宛若微微嘆口氣,掀開看了看,卻不禁發起呆來,匣子中是一隻翠玉九連環,玉質細膩清透,隱隱有瑩潤的光澤流動,一看就知不是尋常的東西。
宛若伸手拿起來,觸手溫潤,手指擺不過擺弄幾下,便解開又迅速套好,忽然就想起那時在冀州的時節,承安也得了個九連環,她幾下解開,瞧得承安目瞪口呆。
她眼饞此物,又不想落下話柄,用東西換了來,現如今還收在自己這裡呢,如今想起來,竟歷歷如昨日一般,承安卻已不知魂歸何處……
宛若把九連環放進匣子裡,揮揮手:“收起來吧!”
如意待要再說兩句,也是微微暗歎一聲,端了小匣子進了裡間,底細收了起來,剛收好出來,就見福兒一腳進來道:“太太要生了,現如今產婆都到了呢……”
宛若放下手裡的書,就要出去,奶孃進來一下攔住她道:“姑娘可不能過去,回頭衝撞了不好,橫豎就旁邊,老奴過去,等太太生了,保準第一個過來給姑娘報信。”
說著,扶著她坐回炕上,匆匆出去了,宛若卻哪裡坐得住,幾次想過去孃親的院子裡,卻被如意死死攔著,宛若急的不行,最後還是扭了件披大毛的斗篷,站在外頭跨院的月洞門邊上瞧著。
那邊院子裡正人來人往的忙亂著,到了掌燈時分,卻還沒生下來,宛若心裡開始慌了,這古代生孩子可不像現代,生不下來還能剖腹,生不下來就是一屍兩命,王氏還有肚子裡的孩子都活不下來。
想到此,那還顧得別的,幾步就衝了過去,蘇澈也是在外面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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