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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看到正前方明黃蓋傘下的趙睎,玉帶龍袍,彰顯巍巍天子駕,頭上九龍含珠冠下,依舊是昔日那張俊美無儔的臉,只是臉色有些沉肅,褪去了少年青澀,有些許戾氣從他身上透出來。
眼睛直直盯著自己,毫不掩飾,宛若微微皺眉,剛邁出一步,趙睎已走上前來,伸出手定定望著她,嘴角忽然咧開一個明顯的弧度:“宛若,你終是回來了……”
宛若忽覺不妙,趙睎的目光,趙睎的語氣,趙睎的表現,都太不合時宜,他難道忘了,他們如今的身份,早已不是過去肆意玩鬧的青梅竹馬,他們是兩國帝后,站在政治角度上,如此親近,實在不合事宜。
宛若的目光越過趙睎伸出的手,落在他身後的蘇澈身上,微微楞了一下,她走的時候,父親的官位不過侍郎而已,如今看官服綬帶已是尚之職,倒是升的快。
轉念一想,也不稀奇,她雖遠嫁南夏,蘇家卻還有半截認祖歸宗的蘇青若,如今貴為淑妃,略聞,比之彥玲,宛若這位便宜姐姐,頗為受寵,想來父親這國丈大人的仕途,也藉著女兒的東風一路平順起來。
宛若不著痕跡避開趙睎的手,扶著如意下車,趙睎目光一閃,淡笑了一下,反正來日方長,卻也不禁仔細端詳她,不過區區兩年,趙睎覺得,兩人彷彿半生未見一樣,兩年堆積起來的思念,如此深,如此切……
她變的更美了,銀狐斗篷裹在外面,依舊可以分辨出窈窕身姿,記得,她好像懷了身子,這樣卻看不著絲毫臃腫痕跡,頭上白狐邊的昭君帽,圍住滿頭青絲,漫天白雪中,彷彿混為一色,卻越發顯得眉眼清明。
眸光璀璨,眉眼間昔日調皮的青澀,化作了春風般的嫵媚風情,明燦燦一雙眸子滑過他,趙睎能清晰感覺到,自己心底那股壓抑已久的渴望和思念……
宛若著急老太太的病,從城門直接就往王府而來……掠過眾人,直接進了老太太的院子……見到病榻上已燈盡油枯的老人,宛若的眼淚滑落下來,彷彿就在昨日,慈祥的外祖母還握著她的手一聲一聲的叮囑她,如今卻已似風中之燭,明滅只在一瞬間……
宛若跪伏在榻前,輕輕握著老太太的手,在她耳邊一聲一聲的喚:“老太太,外祖母,我回來了,你的宛若丫頭回來了……”
一邊的舅母抹著眼淚跟著喚:“老太太,老太太,您快睜眼瞅瞅吧!日夜盼了這麼久,外孫女兒回來了,怎的倒不捨得睜眼了……”
一干人叫了好半響,老太太才迷迷糊糊睜開眼,直勾勾看著湊到跟前的宛若,呆滯的看了許久,有些渾濁的眸光,落在宛若身上,彷彿暈染起些許生機,也漸漸清明起來……
嘴唇微微動了幾下,宛若靠近她唇邊,聽了好久,才略猜出是一個字:“走……走……”宛若一怔:“走?是讓她走嗎?”宛若仔細端詳外祖母的眼睛,清明之中,彷彿蘊含著濃濃的擔憂……
宛若訝異的功夫,老太太又重新陷入昏睡,老太太自來是位睿智的老人,且事事都為了宛若著想,真心實意的疼著這個外孫女,即便在家族榮辱面前,老人家也從未想過把宛若作為籌碼,這份心意,也是宛若自始至終放不下的親情。
正是念著這份親情,宛若執意留在老太太身邊侍疾,誰勸都沒用,說是侍疾,宛若也明白,如今老太太這情景恐過不了一兩日了……
至午間,王氏才匆匆趕過來,王氏略顯老態,兩年前的精氣神兒,彷彿已消失的無影無蹤,身上有一種蕭瑟的秋意,跟仕途得意的父親截然相反。
宛如耳聞,父親這兩年又娶了兩個姨娘進府,更有那巴結尋門路送進府的美麗女子,也收了幾個房裡人在身邊,對於蘇澈,宛若一向生分,認真說,從未當他是自己的父親,仔細想想,蘇澈這樣的人彷彿是最正常的古代男人,她的承安才是異數。
出過一次軌的男人,以後多少次彷彿都理所當然,即便性子剛強的王氏也無可奈何,這事兒,宛若管不了。
母女兩個在耳房裡拉著手說體己話,王氏自打見了宛若,眼淚就沒停過,剛才有外人在,卻不得說話,如今剩下母女二人,王氏才仔仔細細打量宛若,好半響輕聲詢問:“這兩年的日子過的可順暢?那位皇上對你可好?受沒受下人的氣……”
一疊聲,竟彷彿要把這兩年每一日都問過來一般,宛若心裡一暖:“孃親放心,我過的很好……”王氏忽然想起什麼,笑道:“是啦!娘倒是糊塗了,耳聞南夏帝后鶼鰈情深,舉案齊眉,都成了民間一段佳話,想來必是好的。”
宛若臉微了紅,若說以前王氏還懸著心,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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